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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血色風暴:瞞天過海,嫁禍遠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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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完红瑶的师父的话,津本来不介意都感到心思难平,看着手心里红色精巧的灼灵笼,不禁想起曾经她有多么急切想甩掉身上这个可怕的东西,如今,却是自己在堊族生存的门票、得力的左右臂膀,自身不可切割的一部分。

心事重重,步伐蹣跚的走回休息地,想起桀命人把大牛带来了,听说牠除了主人,坚决不跟任何人走,最后只好吹箭麻醉后绑过来。于是特地绕过去看看,兽栏里,狼蜥兽醒了,侧躺在地上乾草堆,睁着一对炯炯有神的眼睛,望向进来的女子,散发着慵懒傲慢的气息。

骑兽傲慢,主人就得比牠更傲慢,而不是讨好。这些技巧津已经越来越有心得,她没看牠,也不吭声,只是倚着旁边木桩坐下,圈里除了大牛,尚有几头桀新训的龙马,其中一头幼兽,也是要送她的,桀以经验判断这头小龙马长大以后有很高的机率会长出翅膀,就能陆空两用了!

幼兽第一时间就蹦跳着蹭到她身边热情撒娇,津却冷漠地将牠推远,耐心等幼兽懂得规矩与尊重;好一会儿,大牛也不傲慢了,慢慢起身走到津身旁,以标准的、主人喜欢的平静姿势模样趴下,然后得意的看了幼兽一眼,要牠多学学自己。

津噗哧的笑了,「你真没坚持。」取出在野地採得的草药餵给牠。

幼兽一见到这样做才有好果子吃,也乖乖学大牛在主人旁边保持尊敬距离,放松的坐下来,果真等到了奖赏。

人与兽,都安安静静的,小龙马嚼着草药,大牛趴在地上给津轻柔抚摸,露出一脸安详满足。

「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在想什么?」

津惊讶的看着无声无息走进来的高大身影。

莫狄纳站在那儿,看她一副愣傻的表情,不禁笑了,「才几天就认不出我了?」

「不是。」津表情放松一笑,爬起来,奔过去,欢天喜地抱住他。

此趟,莫狄纳带来了一批阔星战甲,为要保护津在外的行动。

阔星甲甲体有这特殊的金属光泽,不断波动变化,津好奇的用手戳了戳,阔星甲立即低下头来,看看她。

「找到了很特殊的物质,能够阻抗血魔的吸食,待在里面很安全。」莫狄纳满意的介绍道。

说到吸食,津不禁觉得心情沉重…

「莫,假如有一天,我被源灵生的血咒突破…变成必须不停吸食别人才能维持生命…你会选择杀了我吗?」

莫狄纳注视着她的眼睛,毫不犹豫地说:「我会找人来给你吸食。」

「噗…」津忍不住喷笑出来,「你好像我看过的那些电影里的变态大魔王…哈哈…」她低下头,声音变得有些低落:「怎办,听到这诡异的回答,我竟然…觉得有点儿感动…。我真的…不知道…继续拥有源灵生到底是对,还是错了…」

「怎么回事?竟然开始怀疑自己了?」莫狄纳诧异问。

「红瑶的师父告诉我,梦魘本就出自血咒,现在的平静不是永久的,继续下去定会付出大代价,还好心送我这个…说是可以让血咒灵生脱离寄主…」津拿出灼灵笼,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他。然后说:「仔细想想,这段时间也确实带给你和大家很多麻烦…我很想知道你真正的想法,如果源灵生让你感到困扰,我愿意把它摘除。」

莫狄纳沉默了一会儿,说:「源灵生,留着吧!我们不是没有本事对付血魔。」

这个答案,卸下了津心头的重担。她开心地拉着男人的手,在他脸颊上印上甜蜜一吻,「莫!如果有什么烦恼的事,可以找我帮忙喔!我想要和你一起承担。」

望着女子灿亮的笑容,贴心的话语,莫狄纳将她搂进怀中,「嗯。」

短暂的停留后,骨堊王便离开了,还有其他重要行程。桀则另外宣布了加骨德与周边几个聚落将要一起迁移到怒骨的消息;由于人员规模略微庞大,加上路线上,会有一段山路和血咒荒原相近,亦有机率遇上血魔,王任命桀负起这次搬迁任务,并让右翼魔君西马也过来协助支援。

考量到接下来的忙碌,陪伴不了津和椿萝,于是桀打算派人送她们回去骨堊主巢,不料却遭到严正拒绝。

「我故乡有明训!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夫唱妇随!你要去哪!我就要跟去哪!你要是敢不带我去,视同拋弃!拋弃是很严重的!就罚你永远不能上我的床!」津搬来根本没人能证实的家乡习俗,对着桀一通胡说八道。

桀两手盘胸,听着这如同酒醉的论调是满头黑线。

「嘿!你要去吗?那当然也少不了我!这样正好!茜觉得搬家路途遥远无聊,希望我做陪呢!」椿萝竟也兴致勃勃凑上一脚。

「呃,那个…你们应该知道这一趟不是要出来玩的…天气很冷,山上可能有雪,路上舟车劳顿,还要小心防范异兽和黑暗生物、而且只能打野食、住帐篷或车上,并不那么舒…」桀试图理性劝说…

却被津高声打断,掏出塞在口袋里的布包:「我知道!我有准备晕车药!嘿嘿,还有很多适合野味的香辛料,全是比樵老爹亲传唷!绝对让叁餐变美味!」

「哇!你太正点了!我真是爱死你啦!」椿萝挽起袖子,早已跃跃欲试:「那我来负责猎异兽!我们可以烤着吃!就用这些香料!」

两个女人就这么兴冲冲的讨论起晚餐来了,简直臭味相投;眼看连椿萝都是这副德性,桀用手掌摀着脸,感觉自己好像带了两个小孩子。

就这样,加骨德连同几个聚落的居民,连夜打包好家当,驾着篷车,携家带眷,浩浩荡荡的朝着新的家园前进。

刚走上一段路,邻近的几个小族就由酋长率领前来匯合,他们的居地同样因为腐疫无法继续安居,更畏惧势单力薄旅途中万一遇上血魔难以敌挡,于是与骨堊结伴同行。这下行进队伍变得更加热闹而庞大。

§

话说,几个血魔在津身上吃了亏之后,便躲回深深的山中老巢里。

为防巢里其他人覬覦,增加竞争对手,对于发现梦魘一事,回来的几人全都心照不宣,却仍各自盘算着再找时机夺取梦魘。

梦魘在血咒魔族具有迷人的权势至高性,那些传说的既有价值本就会让血魔愿拼上全力一博,更何况这次的持有人还只是一个寄生者,光两者间的天生差距,就让血魔认为没有拿不下的理由,前不久的失败只当作是一时没准备好。

满身满脸螺旋刺青的男子向同伴打了声招呼就提早往里边小间休息,实际上,暗暗决定,等养足精神便要再次动身,这次要以偷袭的方式杀掉敌人,夺得梦魘。

忽然,外面传来骚动…他赶忙站到门缝旁偷瞧,一个女人叼着菸,穿着犹如红色丝绸浴袍的衣款,随意裹在丰腴妖嬈的身上,一手拎着他一名同伴,还出脚把衝来的第叁人一个猛踹,踹飞数米远,胸前大波随着她的拳脚动作几乎要掉出衣襟外。

「喂喂!你什么东西,从哪进来的!竟敢跑来本爷的地盘撒野!」一名相貌阴狠的血魔站了出去;其他几十个同伴也纷纷围拢过来,壮大了场面声势。

「我们一路跟着你们过来的,你们没人发现吗?」红袍女子摘下嘴上菸支,露出一脸嫌恶:「唉,我就讨厌面对这种下等废物,自以为凭着一身血咒血统就有资格在人面前显摆,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能力差得可以!」

「你!」被个女人瞧扁,一眾血魔都非常愤怒,正要发飆…

「既然知道是废物,还废话那么多做什么?快把梦魘找出来。」红袍女子身后又冒出一个男人,他有着一头犹如蓝焰冲天燃烧般的头发。

「啊啊,首领又不知跑哪去了!这么多人,我哪看得出来谁持有梦魘。」红袍女子撒娇嘟囔。

「那就把人全砍了!」满头蓝焰的男人两手一伸,登时放出满身杀气,重重捲焰呈扇形放射状飞出。

躲在门后的刺青男听见对方提到梦魘,立刻警觉情况非常不对劲,再看清楚对方招牌的蓝焰头发,心惊:「是…是鸦殤岭的副首…舟珖!」他脸色发青,迅速转身,没命逃往外面。

碰隆!他身后的石门被整个击碎,只觉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由后方罩顶而来,他惊得急转身面对,同时释放出全身力量反击,嘶——的,满身能量顿时像被无形扣住,冻滞在体内,血咒魔人只要稍有经验的,都晓得这是强者对弱者的一种能量压制。

刺青男还没看清楚,就被一股力道掐住脖子,往后一扯,强行将人拖到舟珖和红袍女子之间,他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

「啐,又一只空壳。」

那声音十分幽沉,并不来自舟珖,而是从舟珖和红袍女两人身后的漆黑传来的。

山洞各处都着了蓝色幽火,四面八方更不知在何时佈满带有金属光泽的黑色粗巨藤蔓,形成一圈墙,上头全是细长如剑的尖刺,穿刺着许多刺青男的同伴,正发出阵阵痛苦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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