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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梁放嘲讽,“你看她哭成这样,赢了不也没兴致?”
牧师:“你不怕我?”
路梁放说:“我想加码。”
“你有什么筹码?”
“我和她的命还不够吗?”
“你想换什么,放你们出去免谈。”
路梁放看了一圈被吓出解离反应的众人,淡声说:“这里余下所有人的性命,抽到死牌还没执行的,我想让他们活。”
“你们两个人的命不够呢。”牧师说。
“如果,让他拿枪对准我的脑袋与你们赌呢?”冬屿突然说。
在场所有人包括路梁放都愣住了,她脸颊上的泪还没擦干,边缘泛红,看起来特别楚楚可怜。
——公主看着眼前这个英俊的男人说,我想要破除仙女的魔法把你救出去,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男人说,不可能,得有一个爱我的姑娘,愿意为我而死。
——公主说,我就是这个姑娘。
路梁放反对,对牧师说:“让她对准我的太阳穴,我教她开枪。”
牧师却笑着说:“不可能,但按这小姑娘的话来我就同意,我突然好奇,你们小学毕业了没有?”
冬屿沉默地站在原地,把脖子上的哨子摘下来放进口袋,怕等会运气不好哨子被弄脏。
她闭上眼,对路梁放说:“来吧。”
——当两人在螃蟹壳里交谈的时候,仙女坐到了螃蟹上面,丝毫没察觉螃蟹壳内还藏着一个公主。
——等到仙女离去,男人才对公主说,仙女头发上的那朵花是我的生命,当你拿到那朵花,我就得救了。
子弹上膛,与他们对赌的是先前的刀疤男,他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按动扳机。
咔嚓——
无事发生。
刀疤男把左轮手枪丢给路梁放。
路梁放转动轮盘,快速对准冬屿开了一枪,咔嚓——
冬屿慢慢睁开眼,是空弹。
牧师说:“放三枚子弹进去。”
刀疤男再次开枪,无事。路梁放手放在扳机上,罕见地犹豫了。
冬屿忍着不哭,对他点点头。
他再次扣动扳机,一秒、两秒,冬屿忍着的眼泪又出来了,浑身发颤。
刀疤男哈哈大笑,“吓成这样,不就是一个赌枪游戏,老子之前玩过很多回了,命硬着呢,我突然也好奇,你若是亲手枪杀一个和你年龄差不多大的小孩,往后的日子会多精彩。”
他转动轮盘,继续说:“我像你们年纪差不多大的时候,父亲因为债务失手砍死了母亲,把我卖去缅北,后来,我活着回来,开的第一枪就是对准我父亲。”
“我说,我们来玩个俄罗斯转盘游戏吧,赢了我就放过你,把左轮手枪上满膛递过去,他砰地一声,把自己弄死了。”
刀疤男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按动扳机,枪口处飘出白烟,下一秒,空中出现一条鲜红的血线。
他表情凝固,输了。
牧师对这个结果没什么反应,只示意把摄像机关闭,只有阿弥知道,他们内部其实分为两派,刀疤男对牧师早有意见,如此借刀杀人,无论结果是什么,他都不亏。
幸存者被赶回杂物间,这次换了更沉重的锁,冬屿蹲在角落一直哭,显然吓得不轻,路梁放问她,“你疯了吗?”
冬屿头埋在膝盖间,长发下垂,“你不也疯,好端端地掺和进来不逃跑。他们要是心情不好把你弄了怎么办?”
路梁放说:“那就死呗。”
冬屿:“……”
她带着哭腔说:“能给我读故事书吗?我想这样会好一点。不然我一直会想着他们死在我面前,我真的好害怕,死不瞑目的眼睛就这么瞪着我,我真的活下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