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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雨央这次显然慌了,没想到这么快就确认了结果。
路梁放看着她,声音有点冷,“还不肯说实话吗?”
聂雨央:“……”
路梁放:“聂铮已经招供了,我们已经锁定了几处地点,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他没说聂铮已死,这对聂家兄妹一个比一次狡猾。
聂雨央抬头,慢悠悠道:“我说了,你们会帮我把卡里的钱打给我家里吗?我记得我欠了好多万还不起的那年,是我继父抵押房子来帮我还的。算我最后求你们了。我这次真的会说实话。”
她已经不知道哭了多少次,说话的语气有点无奈,又有点虚脱。
路梁放无情地说:“那些都是赃款。已经被冻结了。”
聂雨央喊道:“为什么都要这么对我?”
“不说是吧?”
路梁放没有安慰的心思,“也好。我也懒得跟你多费口舌。”
他耐心有限,说着就要离开。
聂雨央喊住他,最后提了一个要求,“我说了,你们确认了,能让我最后看一眼家人吗?就一眼。我真的不骗你们,反正我被判得应该很重,现在活着跟死了应该没差别。”
罗洪抬眼询问。
路梁放在原地站了会,默许了。
聂雨央一喜,生怕他们反悔,说:“旧工厂厂房。他现在就在那!因为他想弄一种纯度很高的海-洛因,最近一直在那实验。”
这个结果,倒和裴佳邈给的芯片算出的数据重合度很高。
路梁放让罗洪跟江局他们汇报,接下来就是行动部署了。不会再让牧师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冬屿下班后就坐在家里等他,房门推开,见路梁放的表情她就明白了,故作不经意问:“找到牧师真正的位置了吗?”
路梁放点头,从身后搂住她的腰,冬屿脑子已经乱成一团浆糊。她知道他们接下来要面对什么。
会不会很危险?肯定很危险,爸爸在牧师手底下吃了好几次亏,这次的地址也是他们费了好大心思弄来的。稍微有点差池就会万劫不复。
“在部署了。”他说。
冬屿低头,没有看他,“哦。”
吃饭的时候,他们没有继续聊这个话题,而是在聊分离这十年怎么过的,或者说路梁放在得知她没死后怎么想的。
尽量避开那些会让人悲伤的事。
不聊不代表不会想,实际上冬屿满脑子都是他接下来的任务,她的爸爸因为牧师终身残疾,假如路梁放跟牧师又死一块了,那么今后自己会不会爱别人。
不会,答案是肯定的。
她又想起白天许梦颖的那些话,和男朋友之间的私事,冬屿又何尝不懂,只是两人身份特殊,往后不一定相守,一直都很回避这些。
睡觉前,冬屿还是想明白了,她从浴室出来刚吹好头发,只穿了件白色的低胸睡裙,身材特别好。
路梁放靠床上没睡。
冬屿突然问他,“会不会很危险。”
他沉默一会,“嗯。”
冬屿坐在床边,把睡裙肩带往下拉,裙子失去支撑慢慢滑落到腰部,露出她皎洁的脊背。睡觉时她一般是不穿内衣的。
“那你看看我好不好看,路梁放。”
她背对他低着头,声音很轻。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在温柔的晚风里。飘起来的窗帘似纠缠着女孩的脚踝。
路梁放看一眼就明白了企图,对她说:“把肩带拉上去。”
“你是不是X冷淡?”
“不是。”
“那为什么不肯?”
“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