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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后,鉴于白吃白喝了两天,还当了登徒子,她将自己那块玻璃种翡翠拿出来又切了一块下来,用来制作沈昀那串手串的背云,就当补偿他了,毕竟那美色还是值得。
本就不大的极品玻璃种飘花翡翠差不多被她切了一半。
眼看交货的日期快到了,好在第二天是周六,苏禾熬夜将两串手串制作好。
多出来的珠子她按照沈卿洛的喜好,加了一些其它玉石做成了单串的手串,完成后已经凌晨3点了。
想到和沈卿洛还不认识的时候她说过自己来拿成品的事情,总归这个马甲还未掉,苏禾打算给她一个惊喜。她登上直播平台,给沈卿洛发了一条私信:你好。手串做好了,请问什么时候交货你比较方便?
本以为沈卿洛应该睡了,没想到很快就回复了消息。
花花的姐姐:我自己来拿,地址是你第二次发给我那个吗?
卖手工手串:是的。
花花的姐姐:明天下午一点可以吗?
卖手工手串:可以,到时候我在正门口那颗槐树下等你。
我兴致勃勃地拉你过去,想在那里写下我们的名字,可你拒绝了。”
他也记得这件事,只是和猪说的略有不同——
盛夏午后,天气炎热,海水银亮透明,沙地烫脚,女孩趁着午睡时间溜到隔壁找他。
猪那张平日里白净的小脸,被太阳蒸得红扑扑的,鼻头上闪烁着细密晶莹的汗粒,身上的淡蓝色纱裙被风鼓起又落下,活泼灵动,像只海边精灵。
进门后,猪一把抱住他的胳膊,黏糊糊地撒起娇:“沈昀,我们去把名字写在幸福树下吧?”
“那不过是个传说,没什么可信度。”
“传说怎么了?心诚则灵。”猪鼓起腮帮子,懊恼道,“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猪妈赵文丽几番催促,猪才答应帮忙解决沈昀公司的债务危机。谁知刚到伦敦,公司大门还没进,猪就收到了他被人群殴的消息。
二十多分钟的通话结束,大雨中的打斗也决出了胜负。
那人以一敌五,结果毫无悬念。
苏禾摘掉耳机,揉揉发酸的脖颈,朝在暗处待命的保镖做了个手势。
不一会儿,闹事者鸟作兽散,只剩下那位“美人”软泥般倒在地上。
车门打开,猪接过保镖递来的伞,一脚踏入漆黑的雨幕。
寒风嘶吼咆哮,差点将猪手里的伞掀翻,真冷!
猪朝手心哈了口气,裹紧衣襟,快步朝前走去。
沈昀这家伙打架也不选个好天气。
“哒哒——哒哒——”高跟鞋敲击地面,声音由远及近。
沈昀迟钝地抬起头,极力想看清来人——
可惜藏青伞面遮住了猪的脸,只能看到一小片衣角。
饶是如此,他依然透过熟悉无比的脚步声认出了猪。
他弯起唇角,无声地笑了。
没人知道,今晚他是个不要命的赌徒。
好在这一刻,他赌赢了。
高跟鞋声戛然而止——
苏禾略抬胳膊,从伞下露出小半张白皙的脸庞,手腕上的江诗丹顿月相金表因为这个动作,闪着绚丽的光芒。
圣洁的天使降临人间,同这阴暗恶臭的小巷格格不入。
两人隔着雨幕无声对望。
雨水将他脸上的污渍冲刷掉大半,血顺着漂亮的下颌骨往下淌。
不得不承认,骨相优越的人,受了伤照样让人赏心悦目。
苏禾盯着那张脸看了一会儿,说:“我妈让我来这边帮你处理点麻烦事。”
沈昀颔首,强撑着要站起来,奈何伤势过重,几次挣扎无果后,重重摔进泥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