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垂死挣扎(第2页)
舌尖压着薄而红的唇,碾着唇珠绕一圈,下唇比上唇要有肉感,舔过的时候唇纹被绷直又放松,靠近口腔那一侧是殷红的软肉,像是蚌壳里柔软的身体。
靳青云嘴巴上沾了水意,他自己毫无察觉,慢条斯理地舔一圈后开口:“看,无事发生。”
徐望博看了几秒,目光倏地落到窗外,天高云淡一派平和,可他脑子里的画面挥之不去。
靳青云的唇薄肤色偏白,平时面色稍显寡淡,但今天也许是吃了辣条的缘故,唇色变成了浸浸的红,灵巧的舌尖伸出来舔过后,一下子变得润润的。
徐望博手伸进兜里,五指伸出狠狠抓了抓裤子,他很难形容自己的心情,刚才的画面在脑海里翻腾,他越告诉自己不去想就越在脑海中回放,色彩和色彩撞在一起,构成的画面有种难以言说的瑰丽感。
太奇怪了,徐望博想。
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唇,舔到一半又顿住,甩了甩头抛弃脑中画面,重新看向靳青云后用如常的语气开口:“嗯,看见了,毒不死。”
靳青云把桌子上两袋魔芋爽吃光,接着端起茶碗喝了一大口,他辣得脸色发红,嘴唇感觉都微微发肿,徐望博去茶水间取了盒牛奶递过去,附带一个嘲笑:“人菜瘾大。”
靳青云喝了两口牛奶,那股辣意被压制住:“真的很辣。”他又说:“也很好吃。”
徐望博笑一声:“确实很辣,我们之前课间吃这个,两包下去再喝热水,一节课人都精神着,靳总没经历过吧。”
靳青云说:“没有。”他起身去休息室刷牙,只留下一句话:“我十多岁就去国外,没怎么经历过这些。”
徐望博犹犹豫豫地道:“你有没有完整接受义务教育?”
然后他接收到靳青云警告性的一瞪:“当然。”
徐望博回忆着那一眼,觉得还真劲劲的。
海城步入六月,天气越发晴朗,眺目远望时天与水共一色,已经到了夏日,街上行人衣着凉爽,日子一天天的过,徐望博终于迎来了他第一个周末。
靳青云用徐望博的话来说,是个卷王,晚上喝酒喝到半夜,第二天依旧按时按点到达公司,一杯冰美式下去又生龙活虎,坐在那开启高能量一天,徐望博有惰性,连续早起五日,这一觉仍在梦里。
就在这半梦半醒的时候,‘嘣’的一声闷响在周围炸开,徐望博一下子睁眼,几乎是像标枪一般从床上弹起,整个人飞快开门。
响声是靳青云房中传来,门还关着,看不清里面情形。
徐望博剧烈敲门,声音很沉:“靳总——”
没人应声。
徐望博按了按门把手,门锁纹丝不动,他咬肌鼓动,向后倒退几步,整个人向前冲去,借着肩膀力道狠狠撞开门。
屋中已经大亮,满室阳光倾泻而来,床铺有人睡过的痕迹。
听觉、视觉、嗅觉开启到极致,徐望博视线沉凝,目光犹如野兽一般巡视一圈,借着轻微声响锁定方位,卧室的浴室玻璃门紧闭,他快步上前,手钳住门锁用力,猛地拉开门。
人在浴缸里,黑发濡湿,隔着漫漫水汽,两人视线对在一起,靳青云目光落在只着一条短裤的男人身上,蓬勃健壮的躯体肆意暴露在空气里,小麦色肤色含着强健的爆发力,再往下两条长腿赤喇喇从四角裤口伸出来,中间鼓鼓囊囊一块,形状清晰。
靳青云视线正好对上,他眼中滑过疑惑震撼等一系列复杂情绪,最终形成聚在一起,形成压抑的愤怒。
他额头神经猛地一跳,低呵道:“你还不离开?”
徐望博惊疑未定,顺着靳青云目光看去,白色浴缸里盛着透明的水,在清澈水下,一具身体白凌凌泡在水里,一览无余。
再看他自己,周身只着一块布料,偏生这时候浑身血液一起向下涌去,精神百倍地冲人打招呼,徐望博脸皮再厚都没在别人眼前晨、勃的爱好,当下老脸一红,扭头往外走。
浴室的水汽在鼻腔周围形成一股湿漉漉的气体,从鼻腔滑进脑子形成一条混沌的线,身体反应还在,甚至更加跃跃欲试,徐望博又尴尬又无奈,慌慌张张连滚带爬,路过走廊时只觉得肩膀一疼,一座博古架被撞得发颤,直愣愣地向后倒去。
木龛之上放着花瓶和茶具,顿时当啷啷往下倒,徐望博汗毛都竖起来,眼疾手快伸手攥住花瓶口,另一只手接木茶台,恨不得化身触手怪有八只手来接落下的东西,花瓶和茶台上的茶具免于摔碎,可惜一只梅瓶没这么好命,直愣愣落在地上,发出生命中最后一声脆响。
靳青云还在浴室,听到外面声响,他眼皮子跳了跳:“发生什么事了?”
徐望博蹲下把怀里花瓶东西放好,看着那一命呜呼的尸体,不忍直视地扭过头,又垂死挣扎:“靳总,你博古架上的青白色花瓶,是仿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