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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望博伸手一揩:“太热了。”
“你脸色不太好。”
徐望博胡咧咧:“可能是中暑了。”他按住鼻梁偏过头,借此躲开靳青云的视线。
偏偏靳青云不依不饶,他的目光犹如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直直地刺开徐望博:“你是不是怕放炮?”他脑子转了转:“有心理疾病。”
徐望博:。。。。。。
他还想再侃几句,发现自己说不出话了,只好实话实说:“我有点害怕炸。弹,听到声音心脏就跳。”
不只是跳,他的手不稳、心乱,最严重的时候狙击架起来准头差得过分,看过医生吃过药,最后给出的方案只是脱离之前环境。
靳青云没想到是这个原因,他不擅长安慰人,想了想道:“看过医生了吗?”
徐望博说看过。
靳青云道:“很正常,我听到炸。弹声也害怕。”他补充道:“应该都会害怕吧,你这不算什么。”
徐望博应了一声。
靳青云实在不会安慰人,只好说:“你先去休息调整一下,午饭时候我叫你。”
徐望博没拒绝。
他去后面休息室,躺在椅子上,闭上眼睛强迫自己跳跃的神经平稳下来。
他常做梦,噩梦,像是沼泽一样黏住他,拽着他往下沉,今天也不例外。
各种的人、事,活着的人、死去的人,他们一一出现在他的梦境里,或哭或笑,潮水一样的涌过来。
徐望博让自己不要在梦境里陷得太深。
梦境还在变幻着,光怪陆离,最后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远去,万花筒似的迷离,这些梦汇聚在一起,最终幻化成一只大天鹅。
白的羽毛,长长的展翅,弯曲的脖颈。
大天鹅在扇动着翅膀,骄傲地仰起头,黄黄的喙一张一合,展翅高飞又轻盈地落在他面前。
旋即幻化成了人形。
微抬着下巴,骄傲且贵气。
对方趴着,露出一截后颈,看不清神情,只是时不时地从嗓子里哼一声,很黏糊的声音,偶尔会偏过头来,带着眼镜,眼神却是空濛的,额上汗水滑落。
对方在晃,脖子上的小痣也在移动,像是在做。爱的那种晃。
徐望博猛然睁开眼,额间汗淋淋。
他还在休息室,靳青云大概在外面。
徐望博粗鲁地抹去额上汗,惊恐万分。
他拿出手机给老罗打电话,对方刚一接通,噼里啪啦地开口。
徐望博一本正经:“老罗,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的ptsd又严重了它改变了我的大脑结构进而影响我的xp让想让我断子绝孙。”
这该死的ptsd!
这天杀的病,把他脑子都弄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