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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星稀跟柏南坐得很近，他先咬住饼干的一端，用手扶着剩下半段，柏南则就着他的手，将另外一端放进口中。

光是这个动作，现场就已经一片尖叫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好欲啊！！”

“天哪！！我幻视吻戏了怎么回事！！”

“哈哈哈哈哈！你不是一个人！！”

不远处的屏幕上，方星稀的心率已经开始飙升，平均的心跳达到了一分钟99次，柏南的比他低一些，一分钟88次。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个心跳检测器太爽了！啊啊啊！”

“啊啊啊！焊死在他们身上可以吗！！”

“很难不支持！！啊啊啊！太甜了！！”

方星稀不大敢跟柏南对视，毕竟他们有过无数次对视就接吻的经历，他怕他自己控制不住，会想吻上去，跟拍浴室那场吻戏的时候一样，遵循肌肉记忆。

柏南没有他这么紧张，这种游戏他不是第一次玩，以前跟其他剧宣的演员也玩过，不过他每一次都会相当绅士地停在一个适当的距离，既不会太远，被说不用心营业，消极怠工，也不会太近，造成对方的不适，总之距离把控得很好。

方星稀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垂在身侧的手指不自觉地蜷缩了起来，盯着那根近在咫尺的饼干，睫毛轻颤。

柏南一直在看他，自然将他这点小动作尽收眼底。

方星稀前进的很慢，而且每一次的距离都很短，柏南配合着他的速度，缓慢地往前进，可是速度就算再慢，两个人也是在逐渐靠近的，何况这根饼干本来就没有多长。

没多久，两个人的距离就近到了一种，能感觉到对方打在自己脸上的灼热的呼吸的程度，速度变得更慢。

与渐慢的速度相对的是，底下渐强的尖叫声。这让方星稀变得更加紧张，心脏剧烈跳动，快要突破胸膛，克制着自己想要将饼干咬断的冲动，继续往前进了一些。

他不是想赢，只是敬业而已，既然要营业，那就不能断在这里。不过，这只是其中一方面的原因，更重要的原因是，他看出来了柏南想要继续，他不想断在这里。

大概是心灵感应，他能在这一瞬间察觉到柏南的想法。柏南是想，借着营业的名头，将两个人的关系公之于众。很正常的想法，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想告诉全世界，我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了。难得见到这样的柏南，他想再多看看。

喧嚣的心跳声中，他逐渐找回了理智，全神贯注地盯着这根脆弱的饼干，估计着哪里是极限距离。

三指宽，两人的目光相撞。二指宽，两人的呼吸交错。

一指宽，两人都有一种在接吻的错觉。

底下，众人的尖叫声一声比一声大。

不止是逐渐缩短的距离，还有，两个人的心率。方星稀的心率已经到了一分钟135次，柏南的也不算低，一分钟128次。

“啊啊啊啊啊啊！！以前也不是没给他们上过这种心率监测仪，但是柏南的心率向来不会过百的！！！”

“就是心动了！！这谁抵得住！！！”

“天哪！！我感觉方星稀的心跳快得要炸了！！”

“啊啊啊！！这不是真爱是什么！！”

“我命令你们两个原地结婚！！”

“啊啊啊你们不是真的我就是假的！！”

大概是在一起的时间久了，方星稀现在能根据柏南的一些微动作，判断他的下一步反应，比如这会，柏南眼睫微动，如果没有意外，下一刻，他就会把饼干咬断。

因为再往前一点，两个人真的要亲上了，而且，如果柏南不咬断，那就只能他来咬断了。在柏南刚刚往淋水装置那里看过去的时候，他就发现了，柏南不打算让他输。

但是他也不想让柏南输，在柏南有动作的前一秒，他很轻地对他笑了一下，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将饼干咬断了，却没有立刻撤走，而是停在原地，看着他的眼睛笑。

这个样子，似乎是在邀夸。

亮晶晶的眼睛里，荡着明晃晃的笑意，像是在说，没想到吧，我会比你先一步动作，我多了解你。

这次，我赢了。

柏南动作一愣，心跳蓦然加快。他忘了自己现在还连着心率监测仪，不过就算记得也没用，他只是一个演员，最多只能维持表面上的冷静，却做不到给自己的心跳造假。

不远处，方星稀的心跳依旧在135，缓慢地往下降。

但柏南的跟他的截然相反，不降反升。

不仅如此，升高的速度还特别快，几乎是瞬间，他的心率就从128飙升到了135，转折点就在饼干咬断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