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7章 办法(第4页)
西伯利亚的反共鸣场瞬间崩解,地下实验室的仪器全部爆裂。
监控录像最后拍到的画面是:一面墙上挂着的声纹样本突然自燃,火焰中浮现出一个个孩子的笑脸。
“净忆会”
高层连夜逃亡,但他们很快发现,自己已被某种无形之力追踪。
每一个曾下令删除记忆的人,开始频繁梦见那些被抹除的灵魂。
一位政客在演讲台上突然跪地痛哭,喊出一个陌生女孩的名字??那是他年轻时下令处决的记者,其遗言早已从官方档案中消失。
另一位科学家在实验室里反复听到婴儿啼哭,最终精神崩溃,承认自己曾参与“白噪药丸”
的人体试验,受害者全是孤儿。
这不是复仇,而是记忆的自我修复。
正如《守碑人手札?续》所言:“每一次强行遗忘,都会在时间之河上凿出空洞。
而空洞终将引来回响填补。”
三个月后,联合国通过《记忆尊严公约》,明文规定:任何人不得以任何形式篡改、屏蔽或商业化逝者的真实记忆;每个国家必须设立独立回音庭分支机构,保障公民预存遗言权利;“幼声保护区”
正式纳入全球文化遗产名录。
念安受邀出席签署仪式。
她没有发表演讲,只是将那枚刻着“你还听着吗?”
的石头放在会议桌上。
各国代表依次触碰它,仿佛在接受某种无声的誓约。
仪式结束后,她回到腾冲山谷,在问树下种下一株新的紫晕花。
林晚的身影静静浮现,递给她一支笔??正是我用过的那一支。
“现在,轮到你写第九则了。”
念安接过笔,在空中缓缓书写:
>**关于希望。
**
>希望不是未来一定会变好,而是我们知道,即使世界陷入沉默,仍会有人愿意开口。
>上个月,我在一所小学遇见一个五岁男孩。
他天生失聪,但从出生起就能“看见”
声音的颜色。
他对我说:“阿姨,你心里的声音是紫色的,像花开的样子。”
>我问他:“那你听到最多的是什么?”
>他想了想,认真地说:“是‘对不起’和‘我想你了’。”
>那一刻我明白,人类最深的痛苦,从来不是死亡,而是来不及说出口的话。
>而我们存在的意义,就是让这些话,哪怕迟了几十年、几百年,依然能找到回家的路。
笔落之时,整片山谷的紫晕花同时绽放。
远方,小梅的影像最后一次出现在回音庭终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