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2 / 2)
而这次,也没有奇迹出现,小筱试了几次火符,居然都不能成。
她现在的修为,照比自己的大师兄姬午七要高了许多,可是这类五行阳刚火符的操控,连大师兄的皮毛都不如。
小筱有些灰心,决定不要再浪费银箔,便又画了水符。
当她再次用指发出真气,遥遥挥动放置在桌子上的银符时,本是想将院子水井里的水引到一旁的缸里。
这对于小筱来说,本来就是驾轻就熟的技艺了
可是这次,她的手指微微一动时,那水井里毫无预兆,突然窜出了无数水箭,只听光当一声,不远处的水缸居然已经炸裂开来,俨然是被水流穿碎了!
余灵儿本来准备从水缸里放几个甜瓜,让小筱引水把瓜冷镇一下,所以正站在水缸旁。
她也猝不及防,被炸了一身的水,她后知后觉,想到自己差点被那水箭穿透成狐皮筛子,吓得她哇的一声大哭,高呼着一旁的唐有术帮她看看身上有没有穿出来的眼儿。
唐有术连忙奔过去,可是这姑娘家衣裙湿透,曲线毕露的样子,也不好检查啊!
唐有术尴尬得不知该将双目移向何方,只能赶紧脱了自己的外衫,然后扭头避嫌,再将衣服披在余灵儿的身上。
小筱也被自己表现出来的破坏力吓坏了。
她明显能感觉到当自己精神力附着在银符上,威力瞬间被增大数倍,方才那一瞬间,她竟然被符扯了一下,竟然有种被万莲师差点夺舍那般的不受控感。
看来她的想法真的没错!
只要找寻到与五行匹配的材质,灵山的符便能发挥出比原来强大数倍的效力!
这下,她心里总算是有了些底气,最起码下次再与万莲师对阵的时候,她绝对不能像傀儡一样,被反噬操控!
兴奋之下,她伸手去拿漂浮在半空的银符,结果银符碰到她手指的一瞬间,就化为了灰烬。
该死!她怎么忘了自己中了消金咒?就像魏劫之前给她的银环一样,她戴在手腕上不碰还好,一碰就要化为灰烬的。
拿取的时候,也得是小心翼翼,隔着厚厚的布料。先前的那个,就是后来被她不小心给碰成了灰……
这下子,问题又来了,若以银为符,再跟敌人对阵,她若忘了戴手套可怎么办?
那等千钧一发的时刻,稍有疏忽可是要人性命啊!
不过灵儿无意中的一句话,却提醒了她。
当时灵儿一边吃甜瓜一边说:“也不知是哪个缺德碎催给你下的咒,你要不要试着求求他,只要下咒人开口允诺消咒,说不定你的禁咒就解了啊?”
小筱当时没精打采道:“他已经不在了……”
不对啊!小筱眨了眨眼,突然醒悟到,虽然二百年后给她下咒的师父已经不在了,可是……二百年前的师父却好好的活着啊!
小筱兴奋地看着一旁帮余灵儿削甜瓜皮的唐有术,觉得可以试试。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小筱借口要上山采药,便带着唐有术到了后山。
等到了后山,小筱看看左右无人,便哄骗道:“唐公子,你也知我身上中了消金咒,不过有高人说,若是集齐了祝福,说不定能解,现在还差几个,你要不要凑个数。诚心为我祈祷,希望我的咒能解开?”
唐有术一听,立刻点了点头,依着崔小筱的吩咐,诚心诚意地祈祷道:“消金咒,解!”
话音刚落,小筱就觉得手指似乎有什么紧绷的束缚一下子散去了。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唐有术,然后抖着手从怀里掏出了一张银箔符纸。
这一次,那银箔好好地呆在手里并没有化成灰……
居……居然就是这么轻松解开了?
小筱原本只是试一试,并没有抱太大希望,万万没想到真的就这么解开了!
她一时惊呆了,再想想因为消金咒吃的几多苦楚,顿时有种人生无常,荒废了几许青春之感!
一时间,小筱百感交集,只一把握住了师父唐有术的手,默默无语,眼角湿润了起来,情不自禁低低喃道:“竟这般简单?……师……唐公子,你可是害苦我了!”
唐有术不明所以,直着眼神看着师祖黯然流泪,一时间有些呆呆道:“啊?”
小筱抽了下鼻子,尽力控制着情绪:“唐公子,我有些激动,缓缓就好了……”
唐有术不敢甩开手,只能让师祖这么拉着,看着她默默垂泪。
只是这荒郊树丛里,妙龄美貌的少女,拉拽着正当龄少年双眸含泪,欲语泪先流的样子,怎么看都是《诗经》关关雎鸠,君子好逑那一路的!
若是没被人撞见也就罢了。偏偏余灵儿正好拎着个篮子,嘴里塞着刚刚摘的山杏,兴冲冲来找他们俩。
原来余灵儿一个人呆得无聊,看小筱拉着唐有术上山,她便也想来凑趣。
可她万万没想到,顺着二人的声音钻了树丛后,听到是小筱那一句“你可是害苦了我”,看到的是二人四手向执,泪目以对的暧昧场景。
这下子,小狐狸嘴里的山杏似乎变了味儿。
她实在受不了,吐了嘴里的杏儿,一甩竹篮子,上去扯开正在蒙圈中的唐有术,冲着崔小筱岔着音喊道:“崔小筱!你也太过分了!就算要改合欢宗,也没有这般的!符宗上下的弟子,你竟然都不肯放过!你若采那魏劫也就罢了!反正他身高体壮的,禁得住你糟蹋!唐有术都瘦成这样了,你还要拿他采阳补阴?你……你于心何忍!”
崔小筱用衣袖擦拭下伤感人生的眼泪,然后回神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堂堂符宗正派,何时用人采补过!”
余灵儿一听,却更加气愤:“哦,原来你不是为了压制魔性,采补他的阳气……那……那岂不就是在玩弄唐有术的感情!脚踩两船……不对,是三船!更是可恨!”
小筱这时才闹明白了余灵儿原来是误会自己跟师父了,这都哪跟哪啊!
她也懒得解释唐公子在自己心中犹如慈父,只纳闷看着跳脚的余灵儿,上下打量道:“你又不是符宗的弟子,管我们符宗之人如何相处……不对啊,你何时对唐公子这般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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