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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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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仇不报,他誓不为人!

最可恨的是,自己的儿子秦凌霄竟然被那野丫头迷住了心眼,背着他又偷偷跑了出来,大约是去寻崔小筱去了,到现在都不见踪影。

秦贺深知自己儿子矜持好面子的性子,只要将崔小筱搞臭了名声,就算儿子再怎么喜欢她,也得殉了这一段情!

如此想罢,秦贺的心里略略放松,只等璨王来,恩赐他疗伤。

他和万莲师一样,都是在璨王帮助下,侥幸延了寿数,逃脱了生死劫难的人。

璨王说,他们既然是该死之人,便要换了名姓。所以万莲师现在改名崔上师,而他则改为秦贺。

从此,万莲师成了王府的管家,而他则摇身一变,变成了凌云阁的弟子,然后一路娶到前宗主的女儿,从此平步青云。

作为本该早死之人,却侥幸活下来,除了隐姓埋名,以瞒过上天之眼,另一个就是离不开璨王之血续命!

跟万莲师不同,秦贺其实现在有些厌倦了这受人掌控的日子。

他如今已经是凌云阁的阁主,妻儿双全,名声在外,大受人尊敬。就算最后不能修得大成,也活得足够逍遥自在了。

可惜自己却不得不听命于璨王,秦贺想着自己这双面人的处境,也是阴郁地暗叹了一口气。

眼下也唯有走一步,看一步了。但愿璨王如愿掌控那魔女之后,能早日还了他的自由……

第55章

想到这,秦贺强自压住了脸上的怒意,语气和缓地对万莲师道:“大师兄,我方才失态了,你莫要放在心上。”

万莲师太是了解他这个师弟了。

跟自己窝在王府里当狗相比,师弟这些年过的算是神仙日子。真是吃了几日的肉,就忘了自己也是条狗了,方才居然还敢跟他瞪眼?

所以万莲师听了秦贺道歉,只是冷笑哼道:“师弟,我知道你心所想,毕竟身为一门宗主,不必听命于人该是多么快活。可你莫要忘了,你的命,是主人帮你‘借’来的。没有他,你是一日都活不成的!既然无事,你快些回去吧。记住!一定要搞臭崔小筱的名声,她该经历的劫难,一样都不能少!”

他们方才这些话,一字不差地落在了小筱的耳中,听得她的脑子嗡嗡作响。

那个璨王……竟然也知她替魏劫入魔命数的事情!

而且他还要煽风点火,将自己入魔的事情夯得踏踏实实?

小筱简直能不重样地骂出一本厚厚的符宗秘籍出来!

她更加笃定,卫家祖母口中所说的那一页生死簿落在了璨王的手里。

这一页生死簿,跟她一样,都是不应该存于这二百年前的东西。

璨王为人心思深不可测,他握有这样的东西,真是会闹得天下大乱!

就是不知,他会将残页存放在何处呢?

至于魏劫,在听闻这些人密谋搞臭小筱名声,逼着她入魔时,默默地攥了攥拳头。

他在想,若是有一日她真成魔,与天下人为敌,自己若也放手不管她,那么会有何人在身旁护着她?

想着她形单影只,独坐崖边的情形,竟是与自己无数个与夜风为伴的孤寂夜晚重叠在了一处。

那样的清冷,他太熟悉,却是不忍叫这个纤弱的女子,也独自承受……

想到凄楚时,他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小筱的手。

这一刻,他浑然忘了自己跟崔小筱正闹别扭,要清冷以待,绝不当狗皮膏药的事情了。

他的手不自觉握得太紧,小筱都觉得有些疼了,因为怕人发现,只能任着他拉。

他们俩一直隐身,彼此也看不到,为了免得走丢,所以才拉着手。可是他如此用力,大可不必,莫不是他故意的?

而万莲师密会了师弟之后,便又举步来到了前厅。

手拉手的小筱和魏劫不敢跟他太近,所以过了一会,才又回转到了前厅,

此时大厅里正是热闹的时候,桌席上的杯盘狼藉,还有一群舞姬穿着轻薄的衣衫在翩翩起舞。

大概是万莲师放的那颗药丸起了作用,太子醉得东倒歪斜,一旁的侧妃扶都扶不起来,他却还嘟囔着要饮酒。

璨王微笑着让万莲师安排侍从引路,带着太子以及众位妃嫔安歇下来。

待宾客散尽,只剩下弥散的酒气与长灯孤影时,璨王脸上的笑也转淡了。

他回想着太子方才在自己面前的放浪形骸,眼底漾着阴沉的暗流。

万莲师这时安顿了太子他们,回来覆命了。

听说太子那边已经安歇下时,璨王冷冷哼了一声:“他老子让他来这,是为了巡查三地的军备辎重,他却是玩乐一路,全然忘了自己的职责!那城里的花魁巡街,也是他命周围的地方官员弄出来的?”

万莲师低头道:“不知什么人在太子面前卖弄口舌,说起歌姬思陵貌美倾城之事,太子便嚷着要地方官员宣召思陵。可是思陵早就不知去向,所以那些人为了讨好太子,便在今夜搞了花魁的名堂,不过太子如今这样子,大约以后几天也起不来了,我让人将那些花车哄撵出城就是了。”

璨王冷声道:“洛邑城这几日的宵禁,就是怕有人趁乱混入,差点毁在这个酒囊饭袋的手中了……下面可有禀报,这两日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混入城中?”

万莲师连忙宽慰道:“请主人放心。我的血符网已经笼盖全城,若是有人翻墙进来,无论多高的道行,一定会被血符标记,洗都洗不掉!而城门处则有蛇眼人把守,神魔无所遁形。别人不太好说,可那个崔小筱和魏劫是绝对混不进来的!我已经查明他们所在的村落,待今夜之后,便派人去屠村,到时候各路名门正派也会定时前往,正好将魔女拿个正着……”

璨王点了点头,闭眼沉思起来,可惜不一会,外面又传来闹哄哄的声音。

他站起身来,举步走出了前厅,抬头看了看天上苍茫的星斗,耳朵里却听着太子的院落里传来的阵阵丝竹声。

不一会,便有人来报说,太子虽然酒醉的厉害,可是需得丝竹雅乐哄睡的习惯未改,所以那院子里还得柔音清歌,弹唱半宿的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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