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需要长远的清醒(2 / 2)
瑟缩着肩,她哭得更厉害。
为什么。
为什么连亲弟弟都不放过。
之后,她便离了家,彻底不与他来往。
可正因为她自作主张离开,妈妈为了寻她,丧命在歹徒手下,死状骇人,手法歹毒。次日新闻报道这是一起反社会人格恐怖分子的报复行为,嘴上喊着“打击罪犯,刻不容缓”,可偏偏,当下的警察全都是些无用吃软饭的东西。一方面在电视上大肆宣传人民群众可信赖可依赖的只有警察,另一方面暗自隐晦地表示,如果需要早日破案,还是需要国家加大人力物力财力,进行必要的沟通和交流。
恨她吗?你说怎么能不恨呢。
这个间接弑母的女人,这个夺了自己初夜的女人,说走就走,尽管自己知道,姐姐病了,时常会变得不像自己。可明明压根没想让她负责,她该玩照旧玩便是,为什么睡了他就跑,让沉信钦觉得自己更像是出来卖的。
连姐姐都卖。
但慢慢的,沉信钦发现,只有自己犯事进了警局,她才会出现。不能表露对她的想念,不能温声细语问她最近的近况。
你越是对她不理不睬,她更会觉得是自己的原因造成了弟弟的反叛。怀着内疚和歉意,一再容忍着自己,扭曲的爱是爱吗?
怎么不是呢。
嫉恶如仇可真是个好词。
你对她越凶,越愤世,她越是想救你,拉你远离深渊。
可又有什么用呢。
她自己也在深渊,陷得比他还深。
沉偌孜又在梦中惊醒。
她不止一次梦见躺在医院狭长的走廊,肃静悲凉,消毒水弥漫的诊所,耳畔充斥着哭哭啼啼的声音。
她睁不开眼,却能很清晰地听见有人一遍又一遍地呼喊着自己。
“偌孜,醒醒……”
紧接着就睡觉脖颈被勒住的窒息感,她越是挣扎,缠绕在脖子上的呼吸管就收地越紧。每当她以为自己就快要死掉时,猛地一阵下坠的失重感,她便能醒来。
满身大汗,气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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