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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你肯定好早就起来。”路少延很自然地问他,“隔热手套放哪了?”
孟啸春走进来,打开水槽下边的柜子。内柜门上贴了一小排挂钩,隔热手套就挂在上面。
路少延正要去拿,忽然被孟啸春抱住了。
他很顺手地抱住孟啸春的腰,仰着脸看对方,笑着问:“干嘛?”
孟啸春淡淡地:“嗯。”
“啊?”路少延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孟啸春吻住了。
这一吻,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给吻到床上去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那啥起来了。
路少延十分被动而懵逼地问孟啸春要不要再想想是否真的有必要因为一碗面这样吗?这说起来很奇奇怪怪啊!
孟啸春说:“是你问我的。”
“我问你什么了?隔热手套在哪里?”路少延觉得这也很奇怪啊!无论是一碗面条,还是隔热手套!
孟啸春轻轻地叼了叼路少延的侧颈肉,然后碎吻着这块地方,理直气壮地说:“是你问我干吗。”
“……”是不是在玩赖的啊?!不用问了,就是!
路少延嘴角微微抽了抽,对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然后,他的表情渐渐温柔起来,侧了侧头,看着孟啸春微微动的脑袋,轻轻地抚摸起来。
真的……从来没有人赞同过他这个想法:孟啸春单纯得像小孩子一样。
虽然,总是面无表情(但谁也不想生病的啊!谁也不想天生就这样啊!孟啸春没办法做表情也很惨的!),沉默寡言(这个没得洗……但是,内向作为性格的一种,应该得到平等的尊重对待!),不搭理人(这年头,十个年轻人里至少五个社恐!为什么孟啸春就不能是其中一个?),但是,只要认真地、深入地接触了,就真的会发现,孟啸春真的很单纯。
他会默默地给奶奶筹医药费,会认真地搞学习,会不动声色地体贴人。只要对他十分,他就会至少还回来二十分。
除了实在是催不出几句话这个天坑硬伤之外……其他的地方,只要不是路少延无理取闹,那么,只要跟孟啸春说了,孟啸春就会默默地修改、改进。
还有还有,孟啸春的脾气其实特好,特有耐心。
以前路少延没多想,现在回想想,但凡孟啸春的脾气差点儿,就小时候嫌自己烦的时候被自己那么死缠烂打,哪能只是当自己空气啊?最少也得骂两句你是不是有病吧?
但孟啸春逼急了最多就是说一句“别吵我/别跟着我”,甚至连个操都不会说。
孟啸春难得发个脾气,一次是最初毕安邰事件时孟啸春被自己不知轻重地缠着、怕一个把持不住把自己给强了,一次就是自己说要假分手的那次。
孟啸春抬眼,与路少延对视,半晌,被蛊惑了似的,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凑上来亲吻他的眼睛。
其实,喜欢路少延用这样的眼神注视着他,但是……由爱而生怖。
万一,以后路少延不再这样看他,万一,以后路少延这样去看着别人……该怎么办?
孟啸春痴迷地亲吻着这双会温柔地、专注地、包容地、疼爱地看着自己的眼睛,亲了又亲,舍不得停下来。
直到路少延抬起手来抱他的脖子,他的嘴唇才终于肯暂且离开那双眼睛,顺手拉过路少延的手,低头亲在路少延的指尖上,再顺着指尖往手臂亲——
突然,孟啸春的动作停了下来,目光落在路少延小手臂内侧的一点新鲜的红痕上。
路少延睁开眼睛,顺着看了过去,不在意地说:“刚刚煎蛋的时候溅了点油,冷水冲过了,没事,别管。”
说完,就抬高脖子来亲孟啸春。
孟啸春却二话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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