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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心痛到麻木的。

他紧抿着略有些苍白的唇，一气小腹就觉得下坠得疼，就在他要往停车场走去时，走着走着脸色煞的一白，肚子怎么有点疼……

“一一！”

燕南琛看见停下脚步的江一，连忙上前抓住他的手臂：“一一，我知道整件事情你现在难以接受，不论最后我们怎么样，你能不能听我解释。”

江一感觉到手臂被身后的燕南琛抓住，那一瞬，他忽然想到了在机场认错人的事，他眼眶湿润，自嘲的笑出声。

“你知道吗，刚才我以为在机场看见你。楚北珩喜欢穿比较休闲的，刚才他穿了件白色的T恤，棕色的衬衫外套，还有白色牛仔裤。原本我是想晚上告诉他我怀孕的惊喜，可是看到他我就憋不住了，我冲上去抱住了他……”

“可是他说我认错了，是不是把你跟他认错了，他说他叫楚北珩。”

“明明我的puppy就是叫楚北珩的啊……puppy他鼻尖上有颗痣的，他的信息素是紫罗兰，他身上有我名字的纹身……但为什么不是呢……”

“可真正的楚北珩信息素不是紫罗兰，也没有纹身，就连声音也不一样的。”

“跟我的puppy完全不一样。”

江一感觉到下腹的坠感愈发的疼，他深呼吸，强压着疼痛，用手撑着车门支撑着自己，手紧攥着，骨节因用力至泛白。

这时他再也绷不住自己的情绪，那种难以置信的崩溃，那种疼得五脏六腑都像是被撕扯的痛苦，让他不敢相信，这五个月所有的甜蜜是一个骗局。

从头到尾，他竟然都没有过任何的怀疑。

为什么？

怎么可能呢？

说着他被燕南琛从身后拥入怀中。

“一一，我承认我用我哥身份跟你在一起是我的错，但我发誓我爱你是真的，我爱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我想跟你一直一直在一起也是真的。”

江一被宽大温热的胸膛拥入怀，他好像没力气挣脱了，好累啊，只能怔怔的看着车顶，阳光落在车上折射出的光线令他有些恍惚，瞳孔焦距有些迷离。

“……不是，跟我在一起的不是燕南琛，是楚北珩，是puppy，你不是puppy。”

燕南琛听着怀中说话很轻的青年，像是悲痛到极限的虚弱，甚至感觉到抱着的身体有些发软，他用力将江一抱紧，眼眶渐红：“一一，我是puppy。”

“你不是！！！”江一深呼吸，铆足劲将抱着自己的燕南琛推开，这一下劲的反作用力有点大，他手臂撞在车门上，差点没站稳，踉跄了两步扶住车门。

这一句歇斯底里的‘你不是’宛若千斤顶重重砸在燕南琛的脑袋上，痛得嗡嗡作响，他悬在半空的手难以抑制的发颤，像是犯病那般，不受控的发抖。

他的存在被否认了。

怎么办？

江一下意识摁住小腹，看向燕南琛，通红的眸子满是厌恶：“我最讨厌的就是燕南琛，是你害我分化成omega，是你让我变成现在我不最喜欢的样子。omega的肌肉含量只有alpha的百分之十，我的体格和体力弱了多少你知道吗，这是再怎么健身都难以超越alpha的事实。”

“……燕南琛，我恨你。”

燕南琛愕然看着江一。

可就在下一秒，他忽然看见江一闭上眼整个人往下倒，浑身血液逆流的寒意从脚底上涌，瞳孔猛地紧缩：

“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