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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
正要说话,肋下就被人撞了一下,赵恒转头看向安然,却见他还在心无旁骛的喂他的猫,转头正要说话,又被撞了下,于是伸手把猫拎起来扔在一边,道:“不必麻烦,阿然也会写诗,让他帮我做几首好了。”
安然一面安抚重新钻进怀里,正“咩咩”告状的猫儿,一面道:“我不做读书人很久了,哪会写什么诗?且诗词这种东西,原是自娱之物,绞尽脑汁写来比赛就没意思了。”
他也是有感而发,国家高级公务员的考试呢,考应用文、议论文、说明文什么不好?考做诗!这是比以后当了官,谁更懂得抒情?
安然这句简直是地图炮,一下子将场上的人得罪了个九成九,气的人连诗都写不下去了,更有甚者直接起身,愤然道:“安大人说自己不做读书人很久了,想必以前算是读书人,不如将往日的‘自娱’之物,拿几首出来我等瞻仰瞻仰?想来安公子不至于一首应景的诗都没写过吧?”
看看你到底哪来的底气,小觑天下读书人,小觑我等文人盛会!
这话一出,立刻招来众人附和。
赵怀好不为难,看向赵恒。
安然道:“我都说了我不会写诗了,你偏要和我比诗……我可曾找你比下棋,比算卦?”
那书生愣在原地,赵恒好生无语,再度将那只猫从安然怀里拎出来扔掉,将笔塞进他手里……话是一句都懒得说的。
安然接了笔,腾出一只手安抚愤怒的小猫,阻止它不自量力的扑上去和赵恒决战,道:“以前确实写过,只是那时被人陷害毁了前程,心情灰暗的很,写的诗也颓废……既然你们想看,那就看好了。”
提笔就墨,四时景,四首诗词,一挥而就。
除了赵恒,没人看好这位神棍,若是让个神棍在诗词之上赢了他们,他们这些读书人,可以集体抹脖子上吊去了。
赵怀接过侍者递来的纸张,只一眼脸上便露出惊异之色,并不交给旁人,直接起身缓缓吟诵:“世味年来薄似纱,谁令骑马客京华。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
所有人鸦雀无声。
他们早已打好腹稿,不管安然写出什么诗来,必要批的他狗血淋头,让他后悔羞辱天下读书人,但是现在……这样的诗,谁能昧着良心说一句不好?
尤其是远来京城求取功名的学子们,更在这短短数语中,产生了强大的共鸣。
“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
“移舟泊烟渚,日暮客愁新……”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
四首念完,周围一片死寂,呆滞许久之后,才慢慢有了动静,或喃喃自语,一遍遍回味,或将自己写的诗揉成一团,开始疯狂抄录这四首,也有人幽怨的看着安然——好容易得入这一年一次的盛会,还想大展拳脚呢,结果……也算不虚此行就是。
还有人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安然:你丫的疯了,这等诗才,做什么不好,当神棍?!暴殄天物啊!
想到他先前所言,因被人陷害丢了功名的事,不由又喟叹起来,原本的不满消失殆尽:原是读书人,若非遭此不幸,何以走上歧途?
赵怀的反应倒不大,安然的诗确实让人惊艳,但如安然所说,诗词不过小道,读书人自娱自乐罢了,如何比得上安然逼死顾殇时给他带来的震撼甚至震骇。
一个赵恒,再加一个赵忻,如今又添一个安然,近乎无解。
能看透一切隐晦的安然,是权利场中所有人的心腹大患,如果可以,他会毫不犹豫的除之而后快,然而对付此人,其他手段都是没用的,只能以无可抗拒的力量正面碾压……但这里面,却夹着一个赵恒。
然而想对付赵恒,唯有智取……可什么样的谋算能瞒得过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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