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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乐吗？

当然快乐。

就是有点吃不消。

被秦时抱着出浴室的时候，闻宋已经没什么精神了，一沾到柔软的床垫和枕头，就再也睁不开眼睛，把头埋进了枕头里放任自己睡了过去。

秦时无奈一笑，拿过吹风机给他吹干头发，时不时还因为吵到人睡觉，被一巴掌搭在手上，他也不生气，极有耐心地反手握住那只手，继续吹干头发。

做完这一切，他才掀开被子，在闻宋身边躺下，动作小心轻柔地将他拥入怀中，胸膛被怀里的人填满，一直以来都空落落的地方才有了实处，他情不自禁的喟叹一声，阖眸入睡。

新年快乐，此后有你的每一年，都是快乐的。

往后的每一年，他也不再是一人度过。

……

2021新年地第一天，闻宋和秦时是在彼此怀抱的体温中醒过来的，睁眼后互相道了声早安，而后继续闭眼睡觉。

两个忙忙碌碌习惯了的人，第一次这么享受懒觉。

闻宋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瞥了眼床对面的艺术挂钟，中午十一点，再转头一看，秦时已经不在床上了，只有旁边枕头陷下去的弧度在告诉他，昨天秦时来陪他跨年，不是一场美梦。

客厅隐隐传来说话声，听着内容像是工作。

秦时这就开始工作了，而他还在床上睡着，也不知道工作了多久，他也不好意思继续赖在床上，屋子里暖气开得很足，他披上浴袍就走了出去。

出了卧室范围就见秦时坐在沙发上的背影，耳朵上挂着蓝牙耳机打电话，大约是怕电话声太大吵醒了他，秦时只时不时说几句回应，言简意赅。

闻宋倚着门框看了一会，双手环胸，在心里感慨，这个世界上怎么有人连后脑勺都是好看的呢？

听了一会，都是商业上那些话题，等到秦时没说话的时候，闻宋才迈开步子往他那边走去，他以为秦时打完了电话，准备坐过去和他说话。

“你起床多久了？”闻宋随口问道。

秦时惊了一下，好像一点都没察觉到他过来，转头看了眼在沙发后站着的闻宋，脸色微变，头也不回，抬手直接扣上笔记本电脑，对耳机里传来的声音充耳不闻，只看着闻宋。

“醒了？”

闻宋看着他这一系列动作，有点没反应过来，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开口：“醒了……你刚才电话还没挂吗？”

秦时闻言瞥了一眼身后的笔记本电脑，在犹豫要不要告诉闻宋实情。

闻宋却已经通过他这个举动瞧出了一些端倪，表情微变，手指着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嘴巴微张，表情逐渐垮掉：“你刚才不会是在打视频电话吧？？？”

“……是。”秦时缓缓点头。

闻宋伸手扶住沙发，只觉得眼前一黑，抬至半空指着笔记本电脑的手指微抖，声音也有点不稳：“所以……刚才，摄像头都拍到我了？”

秦时抿了抿嘴唇，面露几分不爽：“我关得很快。”

但闻宋出现的时候他正在专心听耳机里的说话声，压根没注意身后的脚步声传来，是以有点猝不及防，即便下意识合上电脑，闻宋出现的那一瞬间，应当还是被摄像头捕捉到了。

闻宋听出了秦时话里的潜台词，缓缓低头看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