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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

这四大美男子,远远比后世的“四大天王”含金量要高得多。

先撇开数百年前的宋玉不说,潘安和卫玠可是出了名的美男子。

那号称古代第一美男的潘安,年轻时驾车走在街上,连老妇人都为之着迷,纷纷把瓜果往潘安的车里丢,将车塞得满满的。这就是典故“掷果盈车”的由来。

而卫玠更是因为长得过于俊美,在大街上遭到一群花痴惨无人道的围观,如宋丹丹所说的“那场面,那家伙,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墙,把体弱的卫玠硬是围观出病来,最后竟然因此重病而死,成为四大美男死得最搞笑的一个,故此也成了一个典故:看杀卫玠。

不过要评为四大美男,光靠美貌还不行,还真非得美貌与智慧并重,才貌双全。

宋玉,潘安,卫玠,无一不是文学泰斗翘楚,都有名作流传于世,而史上的第四美男兰陵王高长恭,不但因为过于俊美以致出战要带面具,而且也是军事天才,无敌战将。

如今司马珂取代尚未出生的高长恭,与这三人并称为四大美男,除了容貌惊艳绝伦之外,重点还是沾了那首李贺的乐府诗的光,当然谢安等人的推波助澜也是功不可没。

不管如何,这可是一件对自己名声极为有利的事情。

司马珂美滋滋了许久,回过神来,突然想起一事,眉头不禁微微皱了起来。

陈金看在眼里,低声问道:“郎君还在担心甚么?”

司马珂抬起头来,缓声道:“那批黑衣杀手,到底是谁派来的?为何要冒险刺杀一个无权无势的落拓宗室子弟?”

陈金脸色一黯,低下头去:“听闻当年西阳王在世时,朝中不少仇家,不过彼时老奴只是一介门房,并不知究竟。”

司马珂摇摇头:“西阳王已坐罪赐死,祖孙三代已只剩两名年幼子弟,就算此番回京,也只是混个虚职,授个爵位,不会影响任何朝中大员的利益,为何要下此死手?”

就在此时,门房急匆匆的奔了进来:“启禀郎君,门口有两人,穿着宫内服饰,说是甚么谒者,要见郎君!”

谒者,宫内宦官近侍,皇帝凡引见臣下,传达使命等事,均由谒者担任

陈金脸上当即露出兴奋的神色:“此番必是陛下宣召,必当封官授爵,郎君当速速出门迎接。”

司马珂急忙放下手中的笔墨,整了整衣裳,在陈金的陪同下,往大门走去。

……

建康宫,端门。

朝会刚刚散朝,文武百官陆陆续续走出宫门,或坐轿,或乘车,各自打道回府,四散而去。

一辆华美的牛车却在这时缓缓的来到了端门前,下来一个头戴笼冠,身着青衫的少年,正是奉诏入宫的司马珂。

刚刚走到走到雄伟的端门前,便见宫门内走出一名五十余岁的宦官,迎向司马珂:“来者莫非是元瑾公子?”

司马珂一愣,我脸上难道写了“司马元瑾”四个字?

“正是!不知大人如何称呼?”

大人一词称呼,并不像宫廷戏一样见谁都称呼大人,但是在晋代正是对宫闱近侍的称呼。

那宦官笑道:“本官黄门侍郎张桓,奉诏接郎君入宫。人传元瑾公子乃大晋第一美公子,今日看到果然如神仙中人,故此知晓。恐怕今后建康城内,但看到郎君容颜,便知郎君身份。”

原来是个太监……不过魏晋是士族高门的天下,宦官五体不全,一向被鄙视,难以受到重用,翻不起浪花。不像秦汉和唐宋明,宦官专权比比皆是。

在得知自己被评为古今四大美男子之后,司马珂暗中乐滋滋了很久,此刻再听到这种赞美之言,已经有了一定的免疫力,只是微微一笑,对张桓一拱手:“大人见笑了。”

在张桓及几个內侍的带领下,入了端门,进入建康宫。

建康宫的设计营造,依照天象与周礼,由多重城垣构成,中轴对称布局,宫殿壮丽巍峨,殿阁崇伟,宫室绮丽,规模极大,史书记载“穷极壮丽,冠绝古今”,在司马珂看来,丝毫不亚于后来的故宫。

踏上雄伟的台阶,司马珂跟随在众宦官的身后,奔向建康宫的正殿——太极殿。

台阶两旁,列着两排披甲执兵、威风凛凛的宿卫军,那一排排刀枪的利刃,在阳光的照耀之下,闪耀出一片夺目的光芒。

司马珂大袖翩翩,昂首而前,脚下不紧不慢,丝毫没有半点紧张和慌乱。

登上最后一节台阶,他蓦然回头,望着四周金碧辉煌、鳞次栉比的宫殿,望着那来回忙碌的宦官和宫女,还有那戒备森严的宿卫,突然想起一句歌词“似锦江山、如花宫女”,不觉心头豪情猎猎。

第九章 太极殿初见

太极殿一共十三间,司马衍诏见司马珂在太极西堂。

殿门缓缓打开,门内传来一声“宣司马元瑾进殿”,司马珂整了整衣裳,大步昂然而入。

大殿正中,一个身着冕冠冕服的少年天子,跪坐在龙榻之上,目不转睛的望着司马珂。

就在那一刹那,司马珂也细细的望了司马衍一眼,神色变得肃然起来。

这个小皇帝不简单!

和他差不多年龄的少年贵族,这几天见过不少,有稚气而简单的司马珉和司马邈,有儒雅与狂放并存的孙绰和许洵,还有刻意显得少年老成的司马弼,但是司马珂唯对谢安和司马衍的印象最深。

谢安出身陈郡谢氏,看似放荡不羁,沾了不少豪门公子风流气息,但是独独那双眼睛,却是深邃得令人看不透,你若细看,便可看出几分智珠在握的沉稳,几分看透众生的睿智,几分刻意逃避的掩饰。

司马衍的眼神,跟谢安一样,深邃而神秘,没有半点这个年龄应有的稚气,也不假装沉稳成熟,更没有身居高位而霸气外漏、不怒自威,若细细品味,则是三分睿智聪慧,三分果敢坚毅,三分雄心壮志,剩下一分,则是淡淡的寂寞和迷茫,深藏眼底。

看来成大事者,骨子里有一份与生俱来的少年老成。

谢安自不用说,司马衍也是司马家难得的明君,掌权时间虽短,但是举措无一不是利国利民,而且为人宽厚、勤俭,只是可惜寿命太短了,二十二岁就病亡,也不知是真的病死,还是有人做了手脚……

司马珂收敛心神,急忙弯腰向前一拜:“草民司马珂拜见陛下,贺陛下万年!”

因为当初司马羕被定为叛乱,削除宗籍,后代贬为庶人,所以司马珂自称草民。

司马衍缓缓的站起身来,轻轻的托住司马珂:“皇叔,不必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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