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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淡的月光从树叶的缝隙间洒落,斑驳地落在他脸上。
这里没有其他人,他不需要伪装。所以他那张脸上,如两个男人所说,没有任何表情。
像一块木头。
一阵风吹过,几片枯叶掉落肩头,他仿佛被什么东西电了一下,身体剧烈一颤。
他抬手想拂去落叶,试了几次,僵硬的指尖却都与叶片擦肩而过。
他试着活动了一下双手。夜里气温过低,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双手已经被冻得通红,五指僵直地贴在一起,活动起来,关节咔咔作响。
两颊被风吹得发疼,鼻尖的皮肤似乎被磨破了,呼吸间传来尖锐的疼痛。
他看看手表。已经很久了,他应该回去,贺徵和家人都在找他。
大脑清晰地下达指令,身体却执行不了。同一个姿势保持了太久,一旦移动,小腿肌肉就开始抽筋。
他轻轻「嘶」了一声,揉着腿肚蹲下。
“谁?”
两个男人的说话声戛然而止,警惕地问。
麻烦了。
商言尘用手背捂住嘴,抱着膝盖,将自己的体积缩到最小,假装自己只是一块树影。
但两个男人明显没有时间顾及他。凄惨的叫声从那片阴影传来,伴随着重物在地上翻滚的震动。
他怔怔地松开手,强忍着腿部的酸痛,扶着树站起来。
两个男的,一个捂着肚子,一个抱着腿,都躺在地上哀嚎。
贺徵站在他们旁边,拍拍西装裤上的褶皱。
和两个男人不一样,他身上一尘不染,为了行动方便而解开的领带和西装纽扣,也被他整整齐齐地系了回去。
月光照在他脸上,将他的五官描摹得愈加俊朗深邃,狭长的眸子和薄唇,配上挺拔而有力量感的身姿,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把随时可能走火的枪。
“在说什么?”
“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贺哥,我们什么也没说。”两个男人哆嗦着求饶。
贺徵踩住其中一个人的胸口,锃亮的皮鞋鞋尖,在他胸口碾了碾。
他慢条斯理地问:“什么?”
男人咳嗽几声,满脸通红,断断续续地叫:“哥,我们错了我们错了!是我们嘴贱,你饶我们一命,我们再也不敢了。”
贺徵俯身,拾起未熄灭的烟头,对着他的上嘴唇摁下去:“闭嘴。”
男人闭着眼发出惨叫,双手胡乱地在地上扑腾,嘴里不停念着:“放过我、放过我,求求了,求求你了。我们、我们真的知道错了!”
贺徵笑了。他没真的烫到男人的嘴,而是掸掸烟头,将烟灰抖进那个男人的嘴里:“够不够变态?”
男人捂着喉咙,侧身干呕起来。
他直起身,把两个人一人踢了一脚:“滚。”
两个人男人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贺徵把烟头扔进垃圾桶,刚要回宴会厅,忽然站定,看向商言尘的方向。
商言尘这才意识到,他为了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忘记掩藏身形。
现在两个人之间什么遮掩物也没有,站这么直白地在月光下对视。所有细微的表情和动作,都展露无遗。
他看到贺徵的脚步动了,他也想向贺徵那边走,但刚一动,小腿肚又开始抽动。
他只能拧着眉,抓紧树干,站在原地,看贺徵离自己越来越近。
“你在这里干什么?我刚刚遇到霍濛,说你去花园里找东西了。”贺徵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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