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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制住摸自己耳垂的冲动,镇定下来,拍拍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背,熟练地和他扮演起情侣。
他也倚靠向贺徵的肩膀,依恋地望了他一眼,对店长说:“是的,欢迎您。”
两个人亲昵地站在一起,从同款的围巾到闪耀的对戒,无论哪里看起来都十分相配。他们偶尔还会耳语,说着只有两个人能听的情人私语。
店员率先回过神来,捂着嘴激动地恭喜他们。
店长也鼓起掌,又送了他们一瓶酒,说是贺礼。
余开霁嘴角绷成一条直线,身上的慵懒不复存在。
良久,他别过脸,抖着肩膀笑起来。
再回头时,他已经恢复平常随性的姿态,往店长准备的礼品里添了一对酒杯,盯着贺徵的眼睛,也说了一句:“恭喜。”
贺徵冷淡地对他说了声谢谢,拥着商言尘,礼貌地和店长客套:“到时候,我可以给您详细介绍我最喜欢的几种酒。”
“我认为品酒是一种相当私人的事,诚然,外界会有各种各样的评酒标准,但很多情况下,那是为了给酒划分价格。这是商业行为。”
“任何一瓶酒都可以是好酒。对我来说,我喜欢的就是最好的。正是因为喜欢,才能在回忆中留下痕迹。”
“我不喜欢别人诋毁我喜欢的酒。”
他没有看余开霁,但每句话,都在回答余开霁之前的话。
余开霁满不在乎地耸耸肩,转而和商言尘道贺。
狐狸狡猾的双眼里,眼珠灵活地转动着,好像在盘算着,要怎么把小鹿骗进陷阱。
贺徵搂紧商言尘,淡淡说:“不盯着别人看,是社交礼仪。”
余开霁改为含蓄地看着商言尘。
贺徵揽着商言尘扬长而去。
走出酒铺后,两个人仍旧按着这个姿势在走路。
商言尘胸口暖暖涨涨的,他觉得有点头晕,明明是下雪的冬日,他却觉得自己要被阳光晒化了。
他恍惚地走了几步,才发现自己还和贺徵靠在一起,马上往旁边移了一步。
贺徵却加重手上的力道,小声说:“他们在看。”
商言尘从余光的狭小视野里,瞥见酒铺中的几个人,正透过干净明亮的玻璃窗,目送他们离开。
店长还开朗地挥挥手。
“到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再说。”贺徵说。
商言尘点点头,主动往他那边靠。
他还加了些小动作,比如在冰天雪地里把手拿出衣兜,对着掌心呵气,然后娇气地拉贺徵帮他暖手。
或者在风大的时候,停下脚步,把贺徵拉过去背对着风来的方向,脑门顶着他的胸口,用他挡风。
贺徵:“不用加这么多戏。”
“哦。”
两个人维持着最初的姿势,一直向前走。
他们在酒铺里待的这段时间,雪又下了一阵,地上铺着一层软绵绵的、洁白的新雪。踩上去,很不踏实。
本来雪地就很不好走,贺徵还要搂着他,两个人必须要步调一致,才能保证不摔倒。
贺徵脊背挺直,双目直视前方,步子很大,走路节奏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商言尘提着一口气,精神高度紧张,紧跟着他的步伐。
注意力的集中,带动着血液流速的加快。
他已经不再头晕了,身体还是暖融融的,围巾把下半张脸闷得密不透风,热气从围巾和脸颊的缝隙往上冒。
鼻尖和额头都泛起薄薄的汗珠。雪花轻盈地落下,亲吻额头的同时,和汗珠一同融成亮晶晶的水珠。
他感觉自己是被扔进发酵桶里的浆果,没一会就要变成酒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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