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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觉得困?”
“我要看小鹿,”贺徵目光灼灼,“你答应我了。”
商言尘装作没听见,他就自顾自站起身,拿风衣给商言尘裹上,顺便把他打横抱起:“去。”
“你放我下来,”商言尘生怕他醉倒在路中间,把两个人一起摔个半身不遂,“我带你去。”
贺徵置若罔闻,坚定地说:“不行,我放你下来,你就不走了。”
“骗人是小狗。”
贺徵转头看他,笑容温柔:“你不是小狗,你是小鹿。”
“所以我不会骗人。”
贺徵驻足,好像被他的逻辑说通了。
商言尘趁机挣脱下来,叫念念准备好车,又检查了两个人的衣服,牵住他的手,说:“走吧。我没骗你吧?”
“嗯。”贺徵珍惜地牵着他的手,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边。
春日的夜晚,还带着未完全消退的寒意。
商言尘吹着梨花味的凉风,想,算了,就当是在外面吹吹风,帮助醒酒吧。
这晚没有人在拍戏,鹿苑附近自然没有人,商言尘和贺徵踩着落花,漫步在幽静的月色下。
贺徵不知道醉了几分,也不知道醒了多少。他走路走得很直,步履沉稳,要不是身上时不时飘来的酒气,商言尘会以为,他真的没喝酒。
酒气和花香混在一起,连清淡的梨花,都醉人起来。
唯一和寻常不一样的,是贺徵一直牵着他的手,嗓音低低柔柔,带着股慵懒。
要是往常,贺徵不会这么没来由地一直和他牵着手。
自从雪山脚下的那天晚上,贺徵推开他,两个人的距离就微妙地远了一点,回到普通朋友的关系。
也就遇到隋星纬的时候,贺徵会用这种肢体接触宣誓两人的亲密无间。
可现在,隋星纬不在这里,他们还是牵着手。
贺徵的掌心是烫的,酒精使得他的体温保持着较高的水平。商言尘的手掌和他的手掌扣在一起,也逐渐升温。
他有的时候会漫无边际地想,贺徵会不会真的是太阳化身,夜晚也在不停放热。
有的时候又很现实地担心,贺徵会不会突然把衣服脱了。
好在贺徵的酒量和酒品都非常好,没有做出因为太热而当众脱衣的危险行为。
贺徵反而说:“你的手很凉,是不是冷,穿得够吗?”
贺徵把他的手攥得更紧:“我帮你捂捂。”
商言尘温温柔柔地答应。
走近鹿苑,嘹亮的犬吠在黑夜中炸响,震得人心肝脾肺肾都在颤动。
贺徵身体一紧,把商言尘挡在身后:“别怕。”
商言尘哭笑不得:“是在对你叫,不是对我叫。”
他推开贺徵,熟稔地和看鹿人交谈,顺便叫了看门狗的名字。
还没他们膝盖高的白色小土狗一边飞快地跑出来,对着商言尘摇尾巴,一边毫不示弱地对贺徵大叫。
贺徵冷笑。
小土狗叫声渐息,警觉地后退。
“安静。”贺徵开始训狗。
小土狗退到看鹿人身后,尾巴夹起来,探出个小脑袋。
没有经历过训练的自由小狗其实听不懂他的指令,不过他的气质似乎震慑住了小狗。
商言尘觉得很像大狗在小狗面前树立威信。
贺徵满意点头:“好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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