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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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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砝开始继续施针,只是当银针刺进他的太阳穴时,许渊突然身子一僵。

毒砝的双眼瞬间瞪大,面色凝重,将太阳穴的那根银针扎的更加进去,随着他的动作,许渊脸上的溢出了细密的汗,嘴突然动了动,然后咳了咳,居然昏睡着,开了口说话:“父亲,昨日我的课业被先生夸赞了,父亲可要看看?”

许芊芊心口一沉,看向毒砝,面露疑惑,无声道:“师父,这是怎么了?”

毒砝继续一边施针,一边轻声说,“锁梦起效了,从现在开始。我会问一下事情,他会根据我问的话,开始慢慢的说出他记忆里的一些事情。”

这就是为什么,毒砝要她陪在身边的原因,或许能从他的口中听见些什么。

许芊芊深吸了一口气,安静的听着毒砝和许渊交流。

“现在我进入你的梦里,带着你回看过往的人生,你听我的话,想好了回答我,”毒砝顿了顿,继续道:“你告诉我,你可知是谁给你下毒,是谁给你喝药?”

落针可闻的屋内,半晌后,响起了许渊的话:“我的父亲给我喝药的,他说,我身子不好,要喝药。每天喝。”

许大伯给许渊喝药,这一点许芊芊倒是知道。

毒砝见许芊芊轻轻的颔首,便知,这不是秘密,于是便换了种问法,道:“那你告诉我,你身边有什么?”

许渊闭着眼,沉思了一会儿后,道:“我身边有一片茉莉花田,是我二叔为二婶种下的。”

许芊芊眉头一蹙,低声道:“这的确是我父亲为我母亲种的。”

许渊被锁梦了,能出现在他梦里的事情,定然是有一定的缘故。

但为何,会梦见茉莉花田,许渊分明很害怕茉莉花的。

许芊芊的心像是被针刺了一下那般,有种难以言喻的感受。

毒砝的余光捕捉到了许芊芊的异样,猜测这里或许是个突破口,于是便顺着许渊的这句话,温和的问道:“那你告诉我,为何会看见茉莉花田,你二叔和你二婶,对你好吗?”

许渊嗯了声,说:“我二叔和我二婶对我很好,特别是我二婶,我课业做的不好,我父亲就要打我,我母亲护不住我就会去找我二婶,二婶每次都会和我父亲说上好多话,然后给我买好吃的,哄我,二叔二婶比父亲好。”

毒砝:“那你父亲对你不好吗?”

两人已经渐入佳境,许渊已经开始和毒砝像是说话一样,侃侃而谈。

许渊:“不好,我父亲是个坏人,他坏透了,他不但对我坏,对母亲更坏,时常责骂母亲,说如若不是母亲的缘故,他早已娶到他心头上的白月光,而母亲则会一直哭着,他对我母亲坏,但对我的二叔、二婶更坏。”

许芊芊细细品了一下这句话,她印象里的大伯,一直都谦卑和煦,善良健谈,待她如亲生女儿那般,为何兄长会这样说大伯,究竟是因为课业不好被大伯骂了,从而心里埋怨大伯,还是只是她,对大伯的了解,只看见了浅层。

这个问题困扰着她,还有初去秦家的那日,秦姨问她,关于大伯父和大伯母当年闹着和离的事情。

有些答案呼之欲出,她也不知非要八卦,但就是觉得,大伯和大伯母和离闹得人尽皆知,究竟是为何。

许芊芊道:“你替我问问,为何要和离。”

毒砝问了。

许渊答道:“母亲说,两人自小青梅竹马,但是在新帝登基的那年,我的二叔被选为承国公,父亲与母亲随着圣上出游,父亲在出游的地方,喜欢上了一女子,并且将她视为白月光,因为白月光的家世显赫,不能为妾,父亲便欲与母亲和离。”

许芊芊感觉头顶上有一捅冰水狠狠的往下浇,虽然还是不那么明确,但是许芊芊却联想到了母亲的小匣子里的信件,还有秦姨说的那些话,终于对上了...原来,当年送信的人是大伯父。

“怪不得,怪不得...”许芊芊无力的跌坐在太师椅上,喃喃道。

怪不得那个字迹那么熟悉,原来不是父亲,而是曾去过许大伯的书房里,偶然看过一次大伯的字迹,所以才觉得熟悉,却又想不起来!

那秦姨呢...

时隔了十几年还能将大伯和大伯母的事情记在心上,分明就是没那么简单。

为何秦姨明知道大伯和大伯母之间的一些事情,却又不肯告诉她。

细思极恐,许芊芊根本不敢往下想去,她只想回去,将匣子里的信,全部看完。

那段时间,发了疯似的想知道这是谁写的信,后来又觉得无甚必要,毕竟那也曾是母亲的过去,但如今,她清楚的知道了这是谁写的,那她便一定要探个究竟,大伯将母亲视为白月光。

当年凌安一游,这其中到底是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作者有话说:

明天继续六点

前三十红包。

第五十一章

天光晓光初显, 晏呈一夜未眠,坐在桌案前, 处理着这几日上山后堆积下来的政务。

不一会儿, 苏维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的将一碗黑乎乎的中药放在了桌案旁,旋即道:“殿下, 您昨夜一夜未眠,不妨歇歇, 身子好了, 才能造福苍生百姓啊。”

晏呈没有应声, 目光始终放在面前的折子上,端起药一饮而尽。

“叫你去查的那些事情,怎么样了?”晏呈声音淡淡, 响彻在屋内。

苏维思忖片刻, 道:“殿下,已经派人去查了,还没那么快有结果。”

晏呈知道没那么快有结果,但是一想到母亲并非是病逝,而是被奸人所害,他的心便顿疼。

苏维见晏呈一副哀愁的模样, 那垂下的眼眸遮住了心事,苏维觉得这段时日来确实有些不太平, 好像沉寂了十几年的安宁, 终于在凌安这边翻了个天。他欲言又止,终是开了口:“殿下, 恕老奴多言, 安妃当年是在宫里薨逝的, 会不会是圣上后宫的人手脚不干净?”

晏呈眼眸一顿,这几天心里面积压了太多的事情,倒是没有往深处去想,听见苏维这么一说,眉头微微蹙起,他捏了捏眉心,道:“安插点人,去德妃的宫里。”

德妃,生前与安妃最是不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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