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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延过来,李缄轻轻舒了口气,看着郑夫人:“然后呢?”
郑夫人看着他们二人交握在一起的手皱了皱眉,却还是继续说了下去:“你娘在府里虽然没什么存在,但毕竟是先帝亲赐,加上将军觉得这缘由算得上是耻辱,便让人草草收了尸体,在山里找了个地方下葬,对外只称是突发急病而亡,也无人追究,除了你……
对于你的身世,将军便一直也没多想,那一日却起了疑心,把当年接生的稳婆和先前诊脉的大夫还有早年间跟着你娘一起的居拔侍女都找了出来,拷问之后确定了早在将军……
前,你娘便已怀了身孕,只是月份小而未被察觉,后来为了保住你,便拿钱财收买了大夫和稳婆,在你足月出生后,声称是早产,而你又自幼体弱多病,便瞒了过去。”
李缄不自觉地抬起右手,摸向自己的脖子。
明明已经过去了很多年,却好像还能感觉到有只手死死地掐住自己的喉咙。
那时他一无所知,偷跑出去玩了一会,回来就再也找不到娘亲,府里的下人讳莫如深,根本没人理他,他独自在那间满是鲜血的空屋子里待了一晚,第二日终于鼓足勇气跑去了正厅去找李徊,只想知道娘亲的去向。
却没想到那时候的李徊刚刚知道自己替别人养了好几年的儿子,只瞧见他那张和自己没有半点相似的脸便起了杀心。
左手还和云稚交握着,摩挲在手背上的指尖让李缄从那股窒息感中挣脱开来。
他慢慢放开右手,稍稍挺直了腰背,看着郑夫人:“不管怎样,还是要谢谢夫人当日的救命之恩。”
“我当日也不过是一时恻隐心起,又或者是正怀着绍儿,想替他积点福泽……”郑夫人说完,自嘲一般笑了一声,“你不如庆幸,当日郑家还未倒,我又怀着孩子,在将军面前说话还有点用,若换了日后……你娘是个苦命的,却也是个幸运的,最起码她那满腔真心没有被辜负。”
她低下头,从怀里摸出了一块令牌,正是当日初到平州的时候,李徊亲手为她打造的那块,李缄回府之后,又回到了她手里。
新婚时也曾如胶似漆、你侬我侬,一朝郑家势倒,李徊便懒得再装,一改往日的体贴温柔,逐渐展露出他的专横狠戾和冷血。
而她到那时才发现自己所嫁非人已经太迟了。
“这块令牌就交给你们了……”郑夫人站起身,将那令牌递向李缄,“将军初亡,有些人也不会表现的太过,凭着它进出平州城总是没问题的,这府里上下,想差使谁也由着你。”
李缄伸手将那令牌接了过来,只扫了一眼,便递给了云稚。
郑夫人视线从他们两个身上扫过,从之前的狐疑便成了了然:“我先前还奇怪,你怎么和云家的人一起,想来这次到都城,你收获不少,这样也好。”
她说完便转过身:“府里还有不少事要忙,就不招待了,二位自便。”
而后也不等回答,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云稚把令牌随手收进怀里,抬眼看向李缄。
李缄还保持着方才的姿势,看着郑夫人离开的方向,一脸若有所思。
“宣之……”云稚轻轻开口,“还好吗?”
“其实和预料的也差不多,只是亲耳听见的时候……”李缄抬手摸了摸自己心口,“总会有些难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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