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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未梦半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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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月没有被雨声吵醒,而是被梁辀摇醒了,她微眯着双眼,从床对面那扇落地窗看出去,外面已经一片漆黑,雨水拍在玻璃上噼啪作响。

房间内只开了床头灯,梁辀轻轻拍了拍她,“起来吃饭了。”

她还有点迷糊,下意识地问,“几点了?”

“快5点了,酒店送餐来了。”

晚餐是两荤两素一个例汤,还有一大盒切好得水果和一块蛋糕,纪月看到外包装上湿漉漉的,都是雨水。

他们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吃饭,电视被调到了国家地理频道,正在播青藏高原铁路的纪录片。

梁辀一边动手打开餐盒盖一边说,“青藏高原铁路是世界上永久冻土区最长的铁路。格尔木至拉萨段有550千米都在永久冻土区上。”

他把米饭打开放纪月面前,“下次有机会,带你坐青藏铁路去西藏。”

纪月端起米饭,“行不行啊,我有高反。”

他们俩在帕米尔高原的时候,一路上海拔刚过3300米的时候,纪月就开始有一点高原反应了,整个人焉焉儿的靠在车窗上,也不说话。

最后到慕士塔格峰底下的时候,她难受地想吐,抚着车门干呕。

车停在湖泊边上,雪山连成一片片就在对面,近在咫尺仿佛伸手可得的样子。

梁辀看着她干呕的样子,心疼极了,带着她在湖边兜了一圈,就往景区外开了。

开了没多久,一下海拔,纪月又精神起来,开始心疼那700块的门票钱,“就玩了10分钟,我今天在那呼吸的空气,一口就得好几十了。”

梁辀想到她高反的样子,心里又不舍得起来,顺口回她,“时间太少了,不然开车去会好点。”

他们俩走过川藏公路,不过走到康定就往回开了。工作都太忙了,时间对于他们俩来说,都是奢侈的东西。

谈恋爱的时候,还能借着出外业的机会公费恋爱,结婚之后,工作上需要互相避嫌,各自出差,天各一方。

其实是梁辀更忙一点,出差一走就是两三天,回来呆不了几天,又要去出差。

如果什么都改变不了,何尝不是一种重蹈覆辙。

梁辀低下头,随意的扒了两口饭,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下次再说吧,开车也挺烦的。”说完,他又狠狠地往嘴里喂了两口饭。

纪月看着他,她弯弯唇,放下手里的东西,轻轻地靠在他的肩头,“好,下次一起去。”

梁辀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他不敢看她,只敢开口问,“真的?”

她笑了起来,“真的啊,骗你干嘛。”说着,她笑着去亲他,一秒之后,他捧着她的脸,回应着她的吻。

其实纪月知道,那些日子,早就回不来了。

只是现在气氛太好,她也想哄哄他,就像他给她唱得,“如果这是梦,我愿长醉不愿醒。”

也许今天,就适合假装深情,然后说些情话。

纪月吃了一半就不想吃了,盘着腿坐在床上玩手机,梁辀一个人把剩下的都吃了。吃完晚饭,又收拾好垃圾,他准备开远程会议,他下面还穿着短裤,上面却一本正经穿着衬衫。

她坐在床上,眼睛瞄了几眼,捂着嘴笑了起来,梁辀歪着脑袋瞪了她两眼。于是,她笑得更厉害了,整个人向后仰起,躺倒在床上。

梁辀歪着头又看了会,伸手把摄像头和麦克风都关了,然后起身,走过去。

他下半身压在纪月的身上,双手撑在她两侧,撑起了自己的上半身,然后低着头看她。看了一会,他说,“我以前在家开会的时候,怎么没觉得你那么会撩呢。”

纪月笑弯了眼,“这大概就是家花没有野花香。”

梁辀皱着眉头,低下头亲在她的唇上,“别乱说。”

有人在说话,发言声从他的笔记本里传出,说得是这两天地理大会的关门会议。

她听了两句,“你去把耳机带上,你们说得那些,我可听不得。”说完,她推了推他。

梁辀趴在她身上,任由她用力,却纹丝不动。而原本轻啄,变成唇齿舌尖的纠缠,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她轻喘着说,“你不开会了?”

“没轮到我,一会再说。”说完,他吻得更深了。

他抓住她的手,两个人十指相扣,而身下的欲望也跟着膨胀了起来,抵在她的下身,坚硬又滚烫,隔着布料烫在她的皮肤上。

“梁辀,睡不睡?”他埋在她的发间,亲咬着她的脖颈,纪月忍不住问他。

“你答应我,我们就睡。”他的声音沙哑,明明带着浓郁的欲望,说得却是克制的话。

“你是不是不行了啊。”

他笑了起来,一口一口亲在她的锁骨上,“纪月,你激我没用。”

听到他的话,纪月眉头皱了起来,用力一推,梁辀顺势从她身上翻了下来,他撑着脑袋,躺在她旁边笑着看她。

她瞄了一眼,看到他的裤子已经高高地顶起,哼了一声,“梁辀,你晚上别求我。”口气里颇有一副气急败坏的味道。

梁辀坐起身,捋了下衬衫上的褶皱,顺手把袖口挽了起来,嘴里也没忘记贫两句,“哎哟喂,这口气大的,一会儿晚还不知道谁求谁呢。”

一句话说得又是懒音又吞音的,顿时间多了点北京味,他那惯有的潇洒劲儿一下就出来了。

纪月钻进被子里不想搭理他,梁辀笑着连着被子一起搂住,连亲了好几下才去开会。

她在床上玩手机,耳边是他正在发言,梁辀说话的语速很快,说话一说得快了,就显得态度很一般。

纪月用余光瞟了一眼,书桌边的落地灯打开了,灯光正好圈住他整个人,他懒懒散散地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手上在不停地写写画画。

会议那头的人似乎没理解他的意思,他眉头微微皱着,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语速也刻意放慢了一点。

梁辀不经意间透露出的那股骄傲和不羁,总是让纪月又着迷又羡慕。

看着看着,她觉得鼻头一酸,在情绪翻滚前,她索性整个人钻进被子里,专心看起视频。

她觉得还是这些没营养的短视频好看,至少能让她快乐。

梁辀开完会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屋外风雨声更大了,他走过去,把窗帘全都拉上,然后才走到床边,他低头看纪月。她睡得很熟,手臂伸在外面,手机不知何时落在了地毯上。

他帮她捡起手机,放到床头柜上,然后绕到另一边,轻轻地掀起被子睡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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