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if梁辀2(2 / 2)
“怎么了?”
“你进来。”
就在他推开门的刹那,她一下跳在他的身上,他下意识地托住她的屁股,浴巾散落在地上,湿漉漉的身体贴在他的身上。
“怎么了?”
她低下头,笑着一下一下亲吻他的嘴唇,“做爱啊。”
只有做完爱,身体极度疲倦时,她才能沉沉地睡去。
华师大的心理学院在徐汇校区的一个角落里,门口是条僻静的小路,两旁绿树成荫,现在是暑假,往日的热闹消失了,学校里看不到几个学生。梁辀直接把车停在路边上,随后走进老旧的办公楼。
他走到四楼其中一间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个学生,“您找?”
学生话刚说完,里面的人说话了,“是梁老师吗?”
学生侧过身子,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中年男人,他摘下眼镜,站了起来,“梁老师,来了啊。”说着,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对着其他几个学生说,“我这里有客人,晚点我们再碰头。”
梁辀在沙发上坐下,男人倒了一杯水放在他面前,他微微颔首,“秦教授,今天打扰你了。”
“没关系。”男人在另一张沙发上坐下,“反正也放暑假了,没什么工作。上次,你在电话里咨询创伤后应激障碍和抑郁症的区别,”男人是华师大应用心理学的教授,姓秦,四十来岁的模样,“应该这么说,创伤后应激障碍会包含很多抑郁症的状态,包括焦虑、自责、压抑,但是它就是抑郁症吗?当然不是。我们还是要从个体案例来看,她到底是什么情况。”说着,他看向对面的梁辀。
梁辀舔了舔嘴唇,思考了片刻,才开口,“她经历过一场很可怕的事故。”
“能方便说下是什么事故吗?”
“被绑架了。”
秦教授蹙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她是被一支徒步队找到的,找到的时候,昏迷了。之后,她和警察说自己杀了那个绑架的人,但是那人的尸体一直没有找到,她身上也没有找到那件凶器。”
教授叹了口气,“现在,她的状态怎么样?”
梁辀低着头,努力掩饰着声音里的颤抖,“白天还可以,但是晚上,经常做噩梦。”
“她有没有说过什么?”
他摇摇头。
办公室旁的绿树,蝉鸣声有些嘈杂,一波接着一波,此即彼伏。
“人有一种心理防御机制,它会本能地发动压抑功能,就是我们常说的,如果把痛苦压抑下去,看不到痛苦了,痛苦也就不存在了。”
“这是创伤的一个特质,叫隐蔽。这个人在平时,会表现的很正常,但是却开始对生活中一些习以为常的事怀有莫名的抵触,从而对生活中某个因素产生应激反应,瞬间爆发出猛烈的情绪。”
“经历过创伤的人,在生活中不会再表现出受伤的状态,甚至她自己也不会察觉到创伤的存在,这就是隐蔽,最诡异的点。”
“以后会怎么样?”
“她心里的创伤没有处理过,只是被压抑着,最危险的就是,压抑会带来新的创伤,然后演变成恐惧。”
临走的时候,秦教授说,“我的意见还是,肯定需要临床上的帮助,最起码,晚上要睡个好觉,对不对。”
梁辀点点头,“我知道了,今天打扰了。”
他回到五角场,在合生汇下面的进口超市里买了些水果,结账时,看到远处拐角的绿十字药房标志。他拿着水果,走进药房,视线在明亮的货架上扫过,“安眠药有吗?”
梁辀打开客房门,纪月已经回来了,换了衣服,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一看见他,脸上露出好看的笑容,“今天你去哪了?”
他把手里的水果放在餐桌上,“学校里有个会,”边说,边走过去,低头亲吻在她的额头上,“你怎么那么早。”
她抬手抚摸上他的脸庞,原本是轻啄,被加深了,变成舌尖缠绕的深吻,“公司没事,就回来了。”
话音刚落,他的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微信收到份文件,只能分开难舍难分的缠绵,“我有些工作,给你买了水果,自己吃。”
“好。”
他拿着电脑走进卧室,她将目光重新移到电视上。过了会,这集电视剧播完了,开始播广告,她站起来,想看看梁辀买了些什么。
白色的购物袋里,一盒一盒包装精致的水果,纪月翻了翻,拿出一盒葡萄柚。金色的表皮,散发着柑橘的香味,她想用来泡茶喝。酒店没有厨房,只有梁辀在楼下超市买的折迭水果刀,还没用过。
她费力地从包装盒里拆出来。随后,拿出一颗葡萄柚,放在白色的餐桌上,小刀斜着插入表皮。
表皮有些生硬,她用了些力气才插入进去,随后,握着刀柄的手慢慢加力,此时,她听到水果纤维别切开的声音,它们正在断裂,粉色半透明的汁水流出来,聚集在白色桌子上。
这略带熟悉的感觉,突然向她侵袭而来,把她整个人包围住了,瞬间,她陷入到了一种莫名的情绪裹挟中。
她的手,不受控制的,又切了一刀,还是同样的感觉。
她立刻又拿了一颗,这次,她没有切,换了个姿势,将刀尖用力捅下去。
梁辀工作结束后,从卧室走出来,纪月斜靠在沙发上看电视,茶几上摆着一盘草莓。
“好吃吗?”
她俯下身,拿了一颗,举起手,“好吃的,你尝尝。”
他就着她的手,吃进嘴里,“嗯,挺甜的。对了,我给你买了葡萄柚,你不是最喜欢泡茶吗?”他回身,看见餐桌上的水果都已经洗干净了,放在果盘里。
“没看见啊,你没拿吧。”
他没在意,想了想,“可能是吧。”
晚上,酒店送来了睡前牛奶。梁辀看了眼洗手间的方向,拿出包里的安眠药。他迟迟没有动作,过了会,收起了药瓶,他环视房间,把安眠药藏进了吧台的抽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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