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1 / 2)
结果第二天,刚下黄包车的齐璨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情况。“.......”
在她面前停着一辆擦洗得乌黑锃亮的老式汽车,车旁边还站着一身黑袍的杜爷,光看那身黑袍黑帽打扮就知道是陆家的人。
杜爷微微弓下腰,手掌指向了车的后排“孙小姐不必担心,少爷已经和吴老板通知过了。”
齐璨“......”
狗男人,做狗还得是你。
作者有话说:
温润如玉“无害”的陆明笙哈哈哈哈哈
第51章 佛面杀心贵少爷3
◎狗男人想养狐狸◎
在这个贫穷的年月里, 虽说平城是靠海,跟洋人的外贸发展多了些,经济情况好一点, 但是汽车这种可以算奢侈品的东西,也不是人人都有的。
因此坐上车的齐璨掀起车窗上挂着的白色小窗帘向外看去,路上的汽车并不多,零零星星两三辆, 多的还是老式的人力黄包车, 就连坐黄包车的也大多都是衣着得体的夫人或者先生。
不时还会有复古的电车载着满满一车乘客,顺着车顶上拉的轨道缓慢有序地行驶着。
“姝宁小姐在看什么?”一只寒凉的手撩起了齐璨手中的白窗帘, 指尖擦过了齐璨的手背, 耳畔传来陆明笙低沉温柔的嗓音。
齐璨猛地收回手,转过头,一眼望进了他那双噙着点笑意的眼眸, 漆黑的有如深沉无边的夜幕,深不见底。
几乎只是一瞬间,红唇就上翘出了一个完美的弧度,齐璨笑意盈盈地回答了他“只是看看街景, 陆少爷。”
柔若无骨的手臂熟稔地搂住了陆明笙那宽大白袖下的手臂, 宛如一条美人蛇一般靠了上去,另一只手轻轻地在他那戴着一串佛珠的手心画着小圈。
似是娇嗔,似是埋怨。
“陆少爷,您也不买票,就让我陪您出局, 我今日回去只怕是要被吴姐训斥了。”
舞厅里的歌女舞娘陪客人外出过夜, 这些客人都是要买票, 姑娘们才能跟着出去的。
陆明笙收回那只撩开窗帘的手, 动作仔细地将她那一缕从蝴蝶晶钻发夹里跑出来的发丝别好,干净透彻的眼眸弯了弯,温柔无害的模样“姝宁小姐笑得很好看,只不过我不喜欢这种笑。”
矫揉造作,一看就是伪装出来的,太过明显了。
下一秒,那笑容就听话地收了回去,齐璨都快给他直接翻了个白眼了,不过她胆子到底也没那么大,垂着头不去看他,只是用鲜红的指甲,有一下没一下地划拉着陆明笙的手。
力道很轻,就像羽毛轻轻挠过手心一般。
要不是看过书里写的描述陆明笙的话语,什么能笑吟吟地拿长刀剁了外军的狗头,只怕是齐璨也得信了他这谦逊有礼的模样。
纵然知道这是花汇厅歌女舞娘勾搭客人的惯用手段,但陆明笙还是拢住了那只作乱的手“姝宁小姐放心,我会送你回来,给你补上出局票的。”
齐璨抿着唇轻笑了一下,搂紧了陆明笙的胳膊,白皙修长的腿自膝盖下的开叉探出,蹭了蹭他的腿又迅速收回去。
“那便谢谢少爷了。”
车子的行进速度很慢,轰鸣声也挺大的,最后慢慢地停在了宋公馆的大门前。
驾驶座上的杜爷下了车,拉开了陆明笙这边的车门,手拦在了车顶上“少爷,到了。”
陆明笙没应声,低下头从车里出来了,然后朝齐璨伸手,额头的碎发垂下“下车吧,姝宁小姐。”
齐璨左手拿着自己的白色小皮夹,右手斟酌了几秒,放进了陆明笙的手心里。
温文尔雅的陆家大少爷,手间揽着位身姿高挑的女郎,走进了宋公馆。
手腕上佩戴的佛珠串不知何时已经到了手指间,拇指转动过一个佛珠。
跟在身后的杜爷和另一个黑袍家仆心领神会,眸中闪过狠厉之色,习惯性背在身后的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往下打了个手势。
宋公馆门口的守卫和洒扫的家仆,极其默契地低下头,打开了通往东巷子的公馆偏门,对暗巷中钻出来的一众行动迅速利落的黑衣黑帽陆家护卫熟视无睹,任由他们脚踏无声地进入了公馆,穿过公馆中的隐蔽路线,最后把正厅的位置围住。
他们行动极其隐蔽,齐璨甚至都没感觉到,就已经被陆明笙半揽着带进了公馆府里的正厅。
陆家是平城的四大家族之首,商会说是商会,实则是武器交易谈判。
看到来人的宋家主连忙从沙发上起身,迎了上去。
齐璨定睛一看,才发现正厅座椅上坐着的好家伙,哪止宋家的家主,有驻兵军团的陈师长还有平城晚报的社长。
都是在舞厅里的熟面孔了,不过并不是原身的常客。
“陆少爷,您终于来了,快快请坐!”宋家主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头发用发油梳得整整齐齐贴着头皮,正是当下时兴的发型,不过在他身上,多少有点显发际线高了。
宋家主的目光好似才发现他身边的女郎一般,惊呼道“这不是花汇厅的孙小姐吗?果然是风华动人啊!”
齐璨笑着的嘴角都快忍不住抽了抽,但还是明艳一笑,微微弯下腰,算是表达尊敬了“宋先生过誉了。”
正厅的布局是还是老式的那种红木桌椅,并没有用上西洋的沙发,桌子还盖着厚重的绿丝绒桌布,人坐上去腿就会被遮盖住。
空着的主位座椅摆了有三张,齐璨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番布局,中心的主位肯定是留给陆明笙的,若是坐到了陆明笙的左手边,就离那位陈师长格外的近了。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原身是因为左边还有一个大佬,想趁机撩拨就选了左边,结果谈判着谈判着就血溅当场了。
最离谱的是,这个黑心肝的陆明笙是知道暗处布置的子弹方向,但没告诉原身,因为他觉得既然原身选择了去撩拨那个陈师长,就是并不忠诚的表现,不必多加注意了。
陆明笙揽着她走到了座位旁,凉薄的目光落到了左边座位,和那位身穿军装的陈师长身上,扫了眼正对着左位的古董摆放架,绅士地替齐璨拉开了靠左的椅子“姝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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