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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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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致走后,炎弈脸色骤变。

“没用的蠢货。”炎弈一挥袖,整个人消失在院中。小院里摇椅、矮几化作残灰,白瓷的茶具也碎了一地。

夜色笼罩的万仞山上,火光冲天。

围住火势的修士不仅得应对难以阻挡的火焰,还有惊慌得四处逃窜的妖兽灵兽。

两队修士靠背而站,一方灭火,应对纵火那群修士;另外一方则挡住逃窜过来的妖兽。数十里外,也有这样成群结队的修士,一边应对妖兽,一边防止附近被火烧着。

“莫道友,幸好你发现得早,不然我们这次得损失惨重。”南宫瑾感激地看着莫冰妍。

莫冰妍微微垂眸:“不过是侥幸而已。”

李薇靠在树上略作休息:“不知道秋雨他们那边情况如何。”

莫冰妍苦笑:“以秋雨的本事,控制些许火势不成问题,关键在收拾掉那些纵火之人。”

“要不咱们往中间靠一点?”一个憨憨的声音建议道。

莫冰妍也正有此意,便点点头:“如果只是小火,凭借我的实力还是能压制住的。”

莫冰妍说完,看向南宫瑾,就见仙姿玉貌的男子眼中闪过一道喜色。

莫冰妍自嘲般地垂下眸子,起身淡淡道:“姜道友守着的那一方,我再信任不过。我们就去别处帮忙吧。”

李薇推了沮丧的南宫瑾一把,连声道:“应该的,只有把这恼人的火全灭了,咱们才能真正的安全不是?”

南宫瑾惆怅地叹息一声:“是啊,先把万仞山的火灭了再说其他吧。”

一行人简单观察过情况,就往最近的一个薄弱点去。

姜秋雨这边,一群人一步步地将火势往中间挤压。火焰之中人影幢幢,用尽全力也只能让自己后退的速度变慢些。

姜秋雨观察着火焰中间的变化,对身边的郦澄意道:“你往西南方向移动,这边有我就够了。”

郦澄意也看明白了现场的变化,闻言担忧地看了姜秋雨一眼,便跟随着那些晃动的人影挪动。只有完全控制住那些人,今天的事情才能算结束。

从云端往下看,万仞山中间的火圈越来越小,姜一行脸上的神色跟着也越来越放松。

驻守在外围的几个金丹修士飞上云端一看,就看见姜一行,还有姜一行身边的一妖一魔。

几个金丹修士脸色微变,恭敬地对姜一行道:“多谢前辈相助。”

姜一行一看不过四个金丹修士,眉头顿时皱起来:“怎么就你们四个?万仞山外围不是还有元婴修士驻守吗?”

姜一行边说,边看炎酒的神色。炎酒一脸茫然,显然不知道其中关窍。

其中一个金丹修士被姜一行冷厉的目光扫到,顿时小声道:“师父前几日得了几份玉简,欣喜不已,如今正在参悟。”

姜一行冷笑。幸好他实在不想小女儿失望,妻子那边又不是急需人手,便想着来万仞山看一眼。不然今夜,万仞山怕是要损失惨重。

“你们几个快去帮忙,至于万仞山的事情,我回头自会与我宗宗主说明。”姜一行冷冷地道。

几个金丹修士在心里苦笑,答应了一声,就落入万仞山,对付那些控制火焰在万仞山肆虐的修士们。

炎酒默不吭声,看来今晚的事情多着呢,他不过是帮了一点小忙,碍不着什么。

炎酒正想着,四周灵气一阵涌动,一道气劲直接落在他的脸上,带出一阵火辣辣的痛感。

炎酒捂着脸,目眦欲裂地盯着灵气涌动的方向。不多时,他果然看到一抹十分熟悉的身影。

“炎弈!你什么意思!”炎酒怒不可遏地看着炎弈。

炎弈在南魔域确实是离王之下第一人的左护法。可他炎酒统领南魔域所有魔将魔兵,也不是没脸的人。炎弈凭什么在外人面前扇他巴掌?

尤其是炎酒看到姜一行脸上似笑非笑的眼神时,简直羞愤欲死。

炎弈冷冷地看着炎酒:“你自己做蠢事,几乎把整个南魔域拖入泥潭,你还想要脸?”

炎弈说完,也不等炎酒反应,直接看向姜一行:“承凌真君,我们南魔域也不想随意进入人域,可是你们乾元宗扣着我们的魔子,我们不得不行此招。而我主离王的目的一直都很明确,那就是带魔子回魔域,履行他的责任。若是乾元宗一直扣着魔子不放,想必离王不介意倾尽全力,甚至撕毁人妖魔数千年前签订的盟约。”

姜一行冷笑:“合着你们南魔域的九将军指使人谋害我人域小辈,还是我乾元宗自己惹的祸?”

炎弈镇定地道:“不敢。而且下面那情景,炎酒这个傻子可玩不出来。”

炎弈说着,继续补充:“说句不怕姜道友笑话的话,炎酒就是个勉强能打的莽夫,可设计不出环环相扣的计谋来。”

“说来说去,不都是你左护法的一面之词吗?”姜一行神色淡淡,“本座就抓到这两个现行,自然要把人带回宗门审问。”

炎弈脸色漆黑一片:“承凌真君,你非要做这么绝?如今魔域只有离王和明王知道魔子的身份。可承凌真君若是再逼下去,整个魔域乃至整个人域都会知道,魔域的魔子在你们乾元宗,还是乾元主峰一脉。”

姜一行脸色也跟着难看起来。

炎酒听了片刻,愤怒地看着炎弈:“左护法,你怎么能把魔域的秘密随便往外说?离王知道不会饶了你!”

“闭嘴!”炎弈平静地看着炎酒。要不是这个蠢货自己送上门给人家当挡箭牌,他现在至于这么被动吗?

炎酒虽然蠢,可到底是南魔域的九将军。真要是被乾元宗带走随意拷问,南魔域颜面何存?还有炎酒知道不少事情,要是被乾元宗问出来,牵扯更多,事情也就更难办了。

姜一行饶有兴致地看看炎酒,又看看炎弈,心里不停盘算。

炎弈脸上还维持着镇定,心中却是五味杂陈。同样都是能打的,为什么乾元宗的姜一行不仅能打还有脑子。而炎酒那个蠢货没脑子就算了,还不是姜一行的对手。

双方僵持着,直到云端下的万仞山上,最后一点火星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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