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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顿饭多了一个饼子,或者多半碗粥这种量。所以四娘一直没想过萧琮房里是多了一个人,只以为他饭量增加了。”
“刘元跟她说,萧琮的贴身小厮方全宝曾打发他去外面的成衣铺子里买过年轻女人的衣裳。所以他才会知道萧琮的卧房里有个女人。刘元在方全宝手下做事,方全宝也跟他有些交情,怕他没头没脑地惹祸,就悄悄提醒了他几句话。”
“四娘说,刘元是不能进萧琮的卧室的,但方全宝可以进出。女子的身份,也是方全宝跟刘元闲聊的时候说起来的。他说这女子是贵人,身份很高,所以萧琮才这么看重她,不但禁止任何人接近卧房。而且他年后一回到蓟州,就把府里的几个姬妾都打发走了。”
凤随的眉头阴得能滴下水,“年后?”
陈原礼艰难地点头,“年后。”
也就是说,这女子死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里之前,已经被凌虐了将近半年的时间。
他听见凤随沉沉的出了口气,“继续。”
“总之,四娘就这么知道了。但她不能进刺史府的内院,也从来没见过这女子。后来有一次刘元喝醉了酒,悄悄跟她说,这女子是汉人的公主。”
司空的嘴巴无意识的张开了。
公,公主?!
大概他吃惊的表情太傻,陈原礼看了他一眼,目光又回到了凤随的脸上,“说这位公主是嫁到他们辽人的皇宫里的。过春节的时候,皇帝带着一群贵人在王帐里烧盐,结果青烟都飘到这位公主的身上去了,他们的萨满巫师就说她是污鬼……”
唐凌猛地一拍桌子,“一派胡言!”
凤随的眉头紧紧皱着,“后来呢?”
“后来,”陈原礼开始运气,“后来她的丈夫就把她交给了萨满巫师除邪,又嫌弃除邪也未必除得干净,担心她身上的邪气会传给他,就在酒宴上把她赏给了萧琮。”
司空垂眸,注意到凤随看似沉稳,实际上整个肩背的线条都已经绷紧了,显然气得不轻。
司空觉得他对这苦命的女子的同情,显然无法与在座的这些人相比。他就有些惭愧,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冷血了?!
司空出了会儿神。
他反应过来,在座的这些人的感情当中,有很大一部分是震惊、意外、难以置信,好像他们从来就没想过辽人的贵族会这样对待大宋朝嫁过去的女子。
当然,辽人也劫杀边境的商旅和普通居民,但这种性质的劫杀,与明目张胆的打大宋朝的脸,不是一回事儿。
这是他们最难以接受的地方。
但司空却对此毫不意外。历史上金人南下的时候,下至民间女子,上至宫妃、公主,全都沦为金人的玩物,死伤不可计数。
如今只暴出来一位公主的遭遇……
司空很难因此而感到不可置信。同时,他心里还有一点点的纳闷,他想问问凤随,“难道你不知道辽人残暴的天性吗?你们没见过被他们剥皮抽筋,挂在树上的汉人的尸体吗?!你们不知道,辽人的本性就是这样弑杀吗?!”
而且,如果敌人随时能够越过燕云十六州的防线,深入大宋的领地,这种事以后只会更多,也更加惨烈。
公主的命是命,普通百姓的命,也是命。
等唐凌、邹先生和凤随开始商议怎么证实安恪公主的身份,怎么撰写奏章的时候,司空离开了这间依然散发着血腥味儿的房间,来到了门外的走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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