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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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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王妃看着不由得就喜欢上了,曾几何时那人也最擅长画画,每当兴起,对月当空,挥墨泼画,肆意天地,一转眼好似过了万年,那人的音容笑貌依然清晰,手指流连在画卷上,眼眶不自觉泛红,自从他走了后,再没有人为她执画!

感觉到澜王妃心绪气息不稳,水云槿扬眉看了看,那忧伤的脸神情幽远,似在缅怀又似畅想,开口温声道:“可是惹了母妃不高兴!”

澜王妃骤然回神,欲泣的脸容光渐显,“这是你画的。”

水云槿点头,“随意之作,母妃是爱画之人,倒显得是我班门弄斧了!”

“你画得很好,比那幅仕女图还要好,也更珍贵,母妃很喜欢……”澜王妃眉梢染上欢喜,她只是看着不经意间勾起心中压下多年的思念而已,此时按下那股悲痛,当下吩咐人将画像挂在了自己的寝殿里。

皇甫玹深不见底的眸子从澜王妃悲喜交替的脸上转向那幅画上,的确画得不错,这样的画功比之宫里的画师还要好,只是它出自水云槿之手,多少让他有些诧异,撕掉侯府大小姐的名头原来这才是真实的她。

苏凝香也盯着那幅画,恨不得能将它烧出两个窟窿,她才不信一个口吃笨蛋能画出丹青妙笔来,想要投机取悦,她有的是办法让这个笨蛋原形毕露,到时看她还不身败名裂,压下心头的妒嫉和愤怒,只想着赶紧将水云槿骗进宫!

因着要入宫,澜王妃便催促着水云槿两人先去给老王爷请安,半个时辰后再出发。

两人并肩走出前院,不紧不慢,水云槿本就对王府的地形不熟,索性跟着皇甫玹的步伐,也没多问。

“画得不错,你是从什么时候学起的?”皇甫玹忽然开口,脚下未停。

水云槿看了他一眼,也知道他在试探自己,却也据实以告,“三岁,兴趣而已!”

这话水云槿也不是随意说的,前世里上兴趣班的孩子多了去了,只是穿越时空这种事,要她如何说得清楚。

皇甫玹抿着嘴角也没有再问,只是忽然伸手将身后的水云槿拖进怀中,仅是紧紧锢着她的腰身片刻,便又松开,改握住细白的小手,向前走去。

猝不及防的拥抱和来不及细想的思绪让水云槿蹙眉,她敏感地觉得皇甫玹气息不对,一时又想不出是什么困扰他。

还没理清头绪,两人已经站在了一处单独划分的院子,这是水云槿第一次踏足听雨轩,光是看着一路走来的清寂和幽静就已经让人感觉有种偏远与世隔绝的味道,不用问她也能猜到这是世子养病的院子,正如他的人,温和中透着疏远苍白。

走进院子,就见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死一般的沉寂。

内室里,窗户紧闭,不透半丝风,大床上那清雅俊逸的男人一身蓝色布衣松松地罩在他身上,苍白无血色的俊脸温温淡淡,孱弱衰败的气息笼罩在他周围,空气里飘着浓郁散不开的药味,略带清苦的味道让人感觉沉重。

“你们来了,过来坐。”床上的皇甫翊见着两人,平淡的眉眼染上一抹喜色,看上去精神还算不错。

------题外话------

这章或许会觉得没什么重要的,但事实上不是哦

不过这章重点不是这幅画,而是由一幅画引出一个人,为下一章作为铺垫…

亲亲们,表要抛弃悠悠,剧情会越来越精彩紧凑,悠悠心中最美的故事要全部都给你们…

爱你们

第73章 命不久矣

皇甫玹松开水云槿的手上前,在桌上倒了杯温热的茶水走向床边,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水云槿看得出来他对这个大哥很看重,也很在乎。

“我这样子帮不到你,还让你为我操劳,辛苦你了!”皇甫翊温和地笑看着坐在床边的皇甫玹,心里还在记得上次他用内力救了自己。

“大哥何必与我分得如此清楚,我会找到墨扬的!”皇甫玹温声道,那眸底的清淡让人看不出丝毫波动。

皇甫翊笑了笑,眼角破碎出细光让他看起来精神焕发,“这些年都这么过来了,我也已经习惯了,不必再费心打听他的下落,只是要你一人撑着王府,大哥于心不忍,世子之位早……”

“大哥不必再说,我不会要的!”皇甫玹猛地开口,带着绝绝的口吻。

皇甫翊还想再劝,但看着皇甫玹的坚定也不再说,这些年他说多了,爷爷和阿玹也听多了,眸光转向还站在原地的水云槿身上,她似乎与第一次见的时候有所不同了。

眉眼间的风华凝聚,褪去了原本的隐忍和小心翼翼,多了抹清贵尊华,更显得眉目灼灼,清灵通透,比之世间男儿还要肆意狂狷,让人不敢忽视更多了份震慑,他看着气质出尘的女子有些欣慰地笑了笑,有这样的人儿陪在阿玹身边,对他、对澜王府何尝不是一种补偿,真诚的眸子含笑道:“让云槿见笑了,以后阿玹就交给你多照顾了!”

水云槿闻言扬眉看了眼皇甫玹,不知是该点头还是该好笑,这个男人需要她需要吗!只是她也明白皇甫翊的意思,他将她和皇甫玹看成了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傻了,怎么还不过来!”皇甫玹不满水云槿怔愣装傻的态度,挑眉眸光淡淡。

水云槿没看他,径直走到床边站定,水漾的眸子同样带着诚意直直盯着皇甫翊,“不知云槿可否为世子诊脉?”

话音未落,皇甫玹心头一动,面上却看不出丝毫波动,原本已经压下的那点失落再次涌上心头。

若说她的那份机智、那份性情、那作画的天赋只是为了伪装不让人知,他可以想成那是多年的自我修养或是挖空心思的练习,那给人诊脉呢?

这个总不能无师自通吧,以他这些日子的了解,她不是随意轻狂之人,一旦表现出认真时,那必定是有十足的把握,可这些他打从一开始就不知道,他不知道在她身上还有什么是他触碰不到的,尽管那是以前,他还是会觉得这个女人离他好远,远到让他烦闷害怕,心底忽然就生出一股失落。

皇甫翊也是惊了下,他看了眼面色淡淡的皇甫玹,压下那股疑惑点头。

水云槿面色如常,眉眼漾着坚定,似乎没看到两人的诧异,径直在床沿坐下,细长的手指搭上皇甫翊的手腕,出身中药世家切脉根本难不倒她。

屋中静静,只听得窗外轻风曼舞。

久久,三人谁也没有开口。

水云槿眸光微凝,压在腕上纤细的手指微闪,皇甫翊脉若无力,内里虚空,像是被掏空了五脏六腑的布偶,她心下大惊又觉得惋惜不己,这个温暖纯净的男人命不久矣!

“一直如此,不必过于忧心!”皇甫翊从容地笑着,他没错过水云槿眼底的叹息。

“世子能够平心静气,休养生息,感常人不能感,活常人不能活,非常人能及,云槿敬佩!”水云槿轻柔的声音带了抹敬意。

皇甫翊笑了,她倒是敢言,不像那些府医总是拿些千篇一律的车轱辘话来糊弄宽慰他,却更让他心中舒坦了不少,眉眼舒展开,笑看了眼静坐的皇甫玹,那一眼如平静的湖面微起涟漪。

没多久,就见南山端了碗冒着热气苦味蔓延的汤药走了进来,说是该进药了,两人这才退了出来。

走出听雨轩,两人谁也没有先开口,一前一后步伐不紧不慢,份外和谐,却透着股莫名的说不出的味道。

水云槿挑眉看着眼前明明一袭白衣清华绝世此刻周身却被复杂情绪萦绕的皇甫玹,突然就有些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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