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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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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离上京已经不远,九爷自己回京。我已经不是九爷的奴婢了,送九爷到这里也算全了咱们主仆情分……”

褚翌冷笑,他能做初二就算是大发善心,想让他做初三那是没门:“说你不知天高地厚,你果然如此。难到不知道一日为奴,终生为奴的道理?就算脱了籍,也仍旧是我的奴才!奴背主,可是死罪。”

随安气急败坏,头上冒烟,伸手去拍打他的胳膊:“你放手!以为我没看过大梁律吗?”

“律法大不过人情,大梁律还规定官员不许行贿受贿呢,你见着几个清官?”他把她的拉扯当成是小打小闹,不为所动的耍无赖。

随安气结,简直笔墨难以描述,直接上腿去踹他。

“跟着我有什么不好,我是打你还是骂你或者虐待你了?!”褚翌单手将她双手扣住,心里气也上来!该死的婆娘果真是不打不行。

“跟着你有什么好,做牛做马挨揍,我都经历过了,你还要我给你当通房!叫我喝避子汤那种虎狼之药!你们男人怎么不喝!你看看老太爷的通房,哪一个有好下场,有的才三十不到就跟五六十的老妪一样!还有大老爷,七老爷家里的通房,哪一个落了好的?!”反正已经撕破脸,她干脆想到哪里说哪里,放开声音大声嚷嚷起来。

褚翌气得发抖:“我什么时候给你喝过避子汤!”

随安知他还是个童男子,便口不择言的忽悠道:“你都亲我了,亲了我我就有可能怀孕,就要喝避子汤!”张牙舞爪的掐腰做茶壶状!

褚翌是没见过猪跑,但吃过猪肉,闻言哭笑不得,腰下的物什为何被叫子孙根,那是因为只有那样了才会生孩子吧!

他怀疑的看着随安,半晌突然冷冷的道:“既然要喝,那先多亲几次!”说着就低下头做状去咬她的嘴唇。

随安:“呸!”

口水都落在自己脸上了。

忘了地心引力,她是仰着脸的,呸的力度不够,嘴里吐沫没喷到褚翌脸上,正所谓偷鸡不成蚀把米。

虽然褚翌没得逞,她也没落着什么好。

褚翌的唇角就挑起一个随安极为熟悉的讽刺的笑,搁在以往,那对她来说就是清风拂面,可今儿她心情不好的很,长久以来的奴性也压抑不了她的坏心情,于是使劲往他小腿上踹去——女生打架撕破脸的阴狠表情加动作。

褚翌只轻轻往后一退就卸了七分劲,相处这么久,他当然知道如何让她害怕,面容不免冷淡下来,沉声:“你闹够了没有!”伸手去抓她。

随安将包袱抱到身前,这次不“呸”了:“我才没跟你闹,是你发神经!”说完就往北跑,反正褚翌急着回京,她等他走了,再去镇子上坐车行的车去接父亲就行。

褚翌长手长脚,在她转身跑的时候就扑了过去,结果一个被压在身下,一个牵动伤口,齐声闷哼。

褚翌缓过口气:“你就不能消停点?”

随安被两人的天然差距气得柳眉倒竖:“是你不消停,还……,哼!”

褚翌左手压在她胸前,摸上去扁平一片,他不理她的话,又摸了一遍:“咦,你这里怎么这么平?”以前总还有个小笼包的,现在直接只剩下笼布了。

随安火冒三丈:“你起开!”

褚翌单手完败她,阴恻恻的笑道,“信不信我在这里要了你?”

随安又想呸他,可惜现在形势依旧不利于自己,使劲压抑下去,竭力用“冷静”实则“走调”的声音道:“我现在是良籍,你若敢用强,我就去官府告你!”

褚翌更是嗤笑,眼神冷冷的去看她。

她虽然没哭,眼睛周遭却变成粉红色,面颊也由白皙变成淡粉,果然是一白遮三丑,洗干净下嘴还不算难,好吧,亲起来也还可口。

他想不通那些男人们怎么就喜欢花楼那些迎来送往的女子,一个亲了另一个亲,不嫌吃到先前那男人的口水么?

随安不知道褚翌心猿意马,看他蹙眉冷眼,还以为他在琢磨什么折磨她的法子,心底顿时惊风怒涛——据王子瑜所说她爹还在上京褚家呢。褚翌可不是个不会迁怒的人,她跑了,褚秋水可没跑,到时候再被大卸八块了。

这么一想,先前好不容易集聚的气势顿时一泻千里。

可,就这样示弱,然后走以前的老路?那她辛苦跑一趟岂不是成了笑话,她那些理想梦想,都成了荒诞可笑的梦。

她撇了撇嘴,歪过头:“你不是急着回京?我可以送你回去,也可以掩护你进城,但我已经脱籍不是你家奴婢的事你不能再纠缠……”

褚翌见她服软,待要乘胜追击,想着自己处境不妙,目前过多的跟她硬拼,那是两败俱伤,还不如等回到家中再“炮制”她。

他翻了身,支使她:“拉我起来。”

随安将他拉起来,脸色拉的老长,褚翌心中也不舒服:“你背主逃跑的事我可以不追究”,反正他早前放出风声说把她挪庄子上了,要是对外宣扬她背主,无异于自扇耳光,“但以后你好好待在府里,你的终身我自有安排,不会委屈你的。”

随安对这个条件不满,强调道:“反正我不做姨娘,也不做通房。”

褚翌看着她冷淡无情的神色,只觉得心里憋闷几乎喘不过气,恨不能上前掐死她先解了自己的闷气再说,漆黑的眸子里头乌云翻滚,转身就往马车走去。

随安迟疑一下,到底还是跟了上去。

褚翌坐在车板上:“你给我的买的衣裳呢?”他总不能穿这身土黄色棉袄回上京。

随安血量瞬间急增,她怎么忘了这一茬:“在包袱里头。”心里揣揣,她刚才惹毛了褚翌,这会儿让他穿女装,他会不会直接杀了她啊?暗自下决定,若是他再对自己不利,那就直接去按他伤口,给他来个伤上加伤。

第七十三章 病美人

随安从当铺买的是一件浅蓝色底上绣了白玉兰花的曳地长裙。

“……上京有危险,我又只有那一点银子……,那小二还另外搭了一顶皂纱帽子……”她不知道他到底出了事,也就无从说服他,越说越心虚,最后声音完全低了下去。

褚翌喘了好几口粗气,才把跳的比袋鼠还欢快的眼皮给压制住,他觉得自己已经够隐忍够宽容大气了,偏她每次总能再替他刷新个新高度。

刚才也明明是她来回的撩拨他,到最后却像个宁死不屈的贞洁烈妇一样。

这就是现代人跟古代人的区别,古代的男女七岁不同席,别说摸到丁丁了,就是摸个小手都要负责到底。随安在褚府里头还算谨慎,跑出来后自由了俩月,授受不亲的规矩就没那么严格的执行了,当然她之所以给褚翌擦身子,还是站在一个很正经的立场上——要帮他降温,救都救了,要是救了一场还给他死了,那还不如一开始不救。

说来说去,就是两个人观念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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