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1 / 2)
这都怪林颂鸾。
离了褚府还兴风作浪!
不过这次褚翌总算是堵着随安的退路——两个人都在书案下头,她靠里,后头是墙,两侧案腿都是整块花梨木,出路只能是褚翌这边。
随安这才觉出不妥来,人怕对面,她躲他躲的久了,本来被镇压的心思都已经服帖了,可此刻狭小的空间内,只闻两个人的呼吸,那隐秘的情愫竟然又被挑了起来。
他凑过来的时候,她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连唾弃自己定力不足都顾不上。
微微颤抖的睫毛,白玉般的鼻梁,不足三分的风情,却看的褚翌心头发软,一把将她整个儿搂在怀里,吻了上去。
褚翌心口窝那里滚烫滚烫。
刚要抱起她往内室走,就听见外头严婆子说话声:“你们可看见九老爷了?针线房的人过来量尺寸。”
随安脸色通红手忙脚乱的推他,抖着手去系四散的衣襟,褚翌的手掌贴在那片桃花色上,纠结着不想理会外头。
“嘘,我们俩不出声,他们就走了。”他悄悄道,眼神顺着她的脖颈钻进衣襟里头,呼吸又渐粗起来。
第一百九十三章 来去
“你快出去,被人看见,羞都羞死了!”
“他们又不是不知道,羞什么,照你这么说,那些成了亲的妇人该整日躲在床上——”褚翌越说越觉得躲在床上这主意不错。
随安气急,脸上的红晕蔓延到耳朵后头,偏又寻不出别的话,只会重复:“你去不去,你去不去?!”
眼波盈盈,泫然欲滴,褚翌纵然想再逗弄她一番都不舍得了,只好站起来,对了外头说话:“我在。”
好不容易打发了严婆子跟针线房的人,再回去,书案底下自然没了人影,随安早借着打通到耳房的门逃之夭夭了。
褚翌一巴掌拍在桌案上,沉重的花梨木勉力抗住了他这番欲火中烧,不过花梨木下头的青砖遭了秧,齐齐整整的碎了十八块,不知道还以为书房地面特意弄的造型呢。
不管怎么生气,他跟林颂鸾的婚事也算是提上日程。
老夫人只不肯作为,但总算没有明着反对,大夫人虽然不待见这个还没进门的九弟妹,可九弟却是婆婆亲生的,所以一应亲事上的事都排在首位去处置,府里紧锣密鼓的收拾起来。
因为随安还担着管了褚翌这房事的名头,所以忙得也是脚不沾地。
她跟褚翌见面的机会不少,但身边总是有一群人,不是要料子的婆子,就是搬家具的下人……
二月里褚翌还隔上一日叫她去磨墨,到了三月,她发现褚翌不再往外头写信,倒是府外有不少消息传递进来,褚翌看过都扔到炭盆里头烧了。
大夫人有时候忙起来,少不得要叫了随安过去吩咐几句。随安伺候褚翌早已历练出来,大夫人又是顾忌着体面,并不做叫人为难的要求,几件事下来,随安都爽快的应承,并且按大夫人的要求办好。
这一来二去的,大夫人就觉得随安竟然也是个人才,私下里头跟身边的心腹妈妈道:“怪不得老夫人跟九弟爱重呢,这份儿恰到好处的机灵最是难得。”想着自己儿子虽然娶了媳妇,但还是像个孩子一样,儿媳妇也天真幼稚,自己身边可不缺个随安这样的能干人帮衬?!
是人都有私心,大夫人不要求大家一心为公,只是把事情做好了,也就知足了。
随安跟大夫人接触,也觉得大夫人比较实干,两个人竟然十分相得,不过就是是一万分相得,这会儿也晚了,她既然决定了走,就不会再拖泥带水的扒着大夫人的门槛流连。
褚翌婚期将至。
林颂鸾的嫁妆送了进来,放到了锦竹院。
褚翌大半的时间都在书房院子待着,晚上歇了也是在书房那边,因此锦竹院的这番抬嫁妆的热闹竟然没怎么惊动他,仿佛林颂鸾嫁的人不是他一样。
他照旧的早起,进宫当差,有时候休沐,或者带了人出去跑马,或者在家里请了武师指点武功路数,这幅淡定从容的模样,连随安有时候都怀疑成亲的不是他。
可林颂鸾嫁进来已经是板上钉钉。
皇后娘娘赐下的嫁妆,还有太子妃赐下的嫁妆都摆在锦竹院正房。
随安趁着府里还不算太忙的时候去下里县看望褚秋水。
褚秋水喜出望外,听说她月底就能过来同住更是欢喜的说不出一个不好来。
随安就问他:“在这里闷不闷?”
“不闷,不闷,我觉得倒是比上京还要舒坦几分。”
到随安要走的时候,见褚秋水犹犹豫豫的几度开口却没说什么,就直接问:“您有什么为难的事?”
“没事,呃,是我想问问你上次回去有没有去我租的房子那里,还有些东西咱们用不着,要不送给小宋吧?”
随安笑,没想到褚秋水跟宋震云竟然结下友谊,她自然乐见其成:“您不是早就说过了,我回去按着您交待的办的,宋叔叔还问候您来着。”
褚秋水就“哦哦”两声,然后小声嘀咕:“我挺好的,唉,以后没人吃我的剩饭了,扔了还觉得怪可惜的。”
随安:“……”自己的亲爹,就是再不靠谱,也不能扔了啊。
褚秋水最后道:“你看我要不要养条狗?”
随安呵呵,她收回先前的话,褚秋水这种人,最好不要跟他交朋友,否则会早生华发的。
不过养条狗也挺好,免得有小贼上门,褚秋水不敌。
“养条厉害的,你平常喂饱了它,教训他不要吃陌生人给的东西,白天拴住,晚上睡觉前撒开。”
褚秋水一脸犹豫:“还挺麻烦的。”
随安都想翻白眼,却也只得认命的站起来,抓紧时间跟他出门,买狗。
狗买回来的时候天已经不早了,再耽误不得,她也就快速的交待了几句,然后赶紧的坐上马车回上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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