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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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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翌点点头:“无事,只是想试试自己的力道。”

这句话传出去之后,军中开始流行一种踹树游戏,以褚翌为榜样,倒是不少人开始苦练武艺,就是苦了这附近的大树小树。

后世一个传说,褚将军所到之处,树木都不想被踹,因而连夜挪走了。甚至有个人硬说他们家祖宗的墓碑也挪了二三里地……坟头还在,墓碑跑别的地方躲起来了!

为彼时的褚大将军的传记上增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随安跟卫戌说话。

“你发现了没有?”她伸出手指偷偷指了指跟褚琮说话的魏中使。

卫戌看了一眼,点头道:“嗯,长胖了得有十斤!”

随安慢慢的转过头,呆愣愣的看了他一会儿,才钦佩的道:“你说的对。”

卫戌问:“那你发现了什么?”

“我觉得他的气势比以前强了不少,以前对了褚将军都是低头哈腰,现在你看他,抬头挺胸,跟褚将军是他的下属似得。”

魏中使一会儿走了,随安就跟卫戌过去,问褚琮:“将军,中使大人过来有什么事么?”

褚琮叹了口气:“让我尽快处置了那个刺客。”

随安:“他这是心虚了!”

卫戌心道魏中使还是有脑子的,知道刺客的话绝对会对他不利,刺客死了,那是死无对证,刺客活着,那就是人证。

随安又问:“您打算怎么办?”

褚琮道:“中军那边还没有消息传来吗?会不会是你漏下了?”

随安摇头:“最近一封信也没有。”一封信都不来,她想漏下也没机会啊。

褚琮看了看她,突然道:“兹事体大,现在也顾不得别的了,要不你亲自去一趟?”

随安瞪眼,指了自己:“我?”

褚琮犹豫,看向卫戌:“要不让卫戌去?”

卫戌:“我不去。”

随安再看向褚琮,目光带着一种“大人,你这个将军当得好窝囊”的悲哀。

褚琮叹了口气:“我不能自己离开军中,要不去问问王中尉去不去吧?”

随安闭上嘴。

写信是她的底线了,让她去见褚翌,还不如让她想办法干掉魏中使呢。

褚翌自是没等来随安。

王子瑜来见他,他很心平气和的招待了。

王子瑜问褚翌,“那名刺客如何处置?何时押解进京?还有中使们,你是如何打算的,总不能真叫他们瞎指挥一气吧?”

褚翌笑得淡如山水,躺在靠椅里头,双脚搭在跟靠椅齐平的脚踏上,直起腰抬手给他倒了一杯茶水:“咱们兄弟好不容易相聚,暂且不说这些烦心事。”

王子瑜有点着急,这是随安的心事,他也觉得军中存在中使之事,就如附骨之疽,不除不快。

褚翌虽然面上极为从容,但心里十分恼火。尤其是看到王子瑜的烦心样。

说起来,王子瑜也才无辜——谁特么的跟他说过褚翌和随安的事了?没人。所以他一直以为是褚翌看不上随安。

哎!要是王子瑜知道实情说不定心情还会好点。他总是比褚翌这个被睡了的还被扔到一旁的人强。

幸福啊,都是比较出来的。

褚翌看了王子瑜,笑道:“你跑去西路军作甚么?既然来了,就留在中路军帮我。”

王子瑜有点犹豫:“我在这边能帮你作甚么?”虽然是亲表兄弟,但他跟褚琮在一起,褚琮待他都是特客气,因此王子瑜就比较喜欢褚琮,虽然没血缘关系,但有亲戚关系啊,何况那边还有亲切随和的随安。

褚翌道:“肃州兵精将广,可也不是没有弱点,常年用兵,农业荒废,耕地荒芜,老弱出逃者不在少数,只是这群人并不知道朝廷优容之策,我正想找个人负责这些事情,你来了,可不正好,当年你在华州后方,也做的拿手。”

王子瑜张大了嘴:“你是想瓦解肃州民心?”

褚翌笑:“我瓦解那个做什么?我又不是造反,你得晓得,天下既然是皇上的,民心自然也是向着皇上,我这叫拨乱反正。”

他的声音平和清澈,微微滚动的喉结以及被风沙吹晒的变得硬朗的肌肤,无不向王子瑜展示了一个成熟的男人样子。

王子瑜突然胸中涌起一股豪情。

他走过很多路,看了山山水水,然而内心深处却觉得漫无目的,或许他心里一直期待的,其实是像褚翌一样建立一番功业,毕竟,男儿当如是!

他目光变得明亮起来,笑着道:“好,我听你的。你想叫我怎么做?”

褚翌神情不变,脸上的笑容一如既往,将脚从脚踏上放了下来,从一旁的纸堆里头略找了找,翻出一本账册给了他:“这是此地附近空置的荒地位置以及数目,我打算就在——”他又翻出一份堪舆,指了其中一处道:“就在这里,先安置了那些从肃州跑出来的农户,给地,给种子,让他们种地去。”

王子瑜一边看账本,一看堪舆问:“现在有多少户流离失所?”

“不多,五百户左右,整天收容这些人也是浪费粮食,他们要是能打仗还好些,不过要是真能打,也轮不到我收留他们了,李程樟也不会放过,想来以后,逃出来的人还会更多,所以你得把这件事做好,只有这样,才会有更多的人出来,大家有了奔头,总是比活活饿死的强。”

第二百二十七章 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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