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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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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早就想到她或许会哭的,没想到她真的哭了,而且还把原因说了出来。

她没说出实话的时候他烦躁,她说出来了,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要安慰她么?

当然要。不然他来这里是干什么?

想到此,他立即站了起来,大步走到她面前,伸出手去搂住她。

随安一个侧身躲开,一脸游移不定的盯着他,在他继续伸出手的时候突然啪得一声打了他的手一下。

正好打在他被滴了蜡烛热油的地方,褚翌一个“嘶”声,刚才红肿地地方火辣辣的疼。

随安缩了一下,然后迅速的闪到一旁,重新点着了帐子中原来有的蜡烛。

见他的手背上有一片红肿,她才不好意思起来,垂下了头。

不把握机会的都是笨蛋,褚翌立即走过去,这次将她揽住搂在怀里,她终于没有“激烈”的反抗,但是也没有回应,只木然的任由他动作,一声不吭。

褚翌想起上次她哭了那么许久,觉得女人哭一哭也是可爱的,譬如现在她这样儿,他是心痛又无可奈何,要是她哭了,那他还可以哄一哄……

“有一件事,早就想跟你说了,要不是你当日不告而别,其实我……那天就要告诉你的……”褚翌说着也是轻叹一声,觉得造化弄人。

他最难受的时候想过这或许是报应,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可他又不想认命,不想这么放开她……,最重要的是:都这么久了,他也没喜欢上别的女人啊!而且,自从她那日痛骂了自己之后,他的心一直空荡荡的,像被摘走了一半似得,只会跳动,而感觉不到喜怒哀乐。

“我并没有跟林颂鸾拜堂……”褚翌轻声叹了口气,将自己曾经做过的事说了:“拜堂都没有拜,自然洞房也是另有其人,我本不愿意费事……,没想到临末了却被那个死囚摆了一道,只好暂且留了林颂鸾的性命……”

随安瞪圆了眼睛,她相信褚翌不屑说谎,可这种事也太荒唐了:“老夫人怎么肯?”

“拜堂的事父亲母亲跟兄长嫂嫂们是知道的,不过无人说,后头洞房的事,他们就不清楚了,只有卫甲跟卫乙知道。”

见她仰着头,身体变得不那么僵硬了,他才轻拍着她的背:“你爹的事是我的疏忽,这个仇我一定会让你去报的,只是报仇归报仇,林颂鸾肚子里头的孩子……,我已经选了几户庄户人家,等生下来就悄悄送走,至于之后你想怎么处置林颂鸾,我都没有意见,她在皇后面前胡说八道,我当初只是不想打草惊蛇,所以才没有直接弄死她……”

随安被他的几句话闹得脑子里头全是浆糊,她扁了扁嘴,怏怏不乐道:“她当初害我爹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爹还有孩子,凭什么我要杀她,就顾忌她肚子里头的孩子?”

褚翌一噎,心说你不顾忌她的孩子,难不成就不在乎老子的子嗣啦?干脆赌气道:“那你回去吧,随便你!”

随安琢磨了半天才隐约将问题连贯起来,脑子略清醒了,就抓重点问他:“那死囚怎么摆你一道了?”

褚翌刚才没说,现在当然是绝对不肯说了,只“哼”了一声,“他虽然坑了我,他也没好到哪里去。”

随安见他的别扭样就来气,凭什么她之前哄他,现在两个人都掰掰了,还要她哄,就不哄。

“对了,卫甲说之前还有一封信的?信呢?”

“在我的住处。难不成你以为我专程过来一趟,是给你送信啊?”

“喂,我的信,你凭什么留下?你这是侵犯人隐私知不知道?”

第二百四十五章 误会

“侵犯我懂了,但隐私是什么?”褚翌不耻下问。

随安用鼻子“哼”了一声。

褚翌挑眉,也不执意跟她纠结这个,就摸了摸下巴,眼珠一转道:“下次专程打发人来给你送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再说我事情那么多,哪里能够特意记得你的信,就算特意记得,每日来回传递的书信成山,谁知道放到哪里了,要不你跟我回去拿好了!”

随安怎么听都觉得褚翌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装作没听出他话中隐藏的含义:“那算了,我不要看了,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褚翌心里哼哼两声,没话找话的问:“你还没说为何看到宋震云写信就哭,我要听实话!”老子以前也不是没给你写信,怎么不见你掉泪?

随安扁嘴不说,把褚翌气得来回转圈,几乎口不择言:“我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这么快就在周蓟大城里头勾搭上人,你看看那两封信,分明都是同一个娘们的笔迹,这才过了多久,先是无事找事的找你借钱,后头又一下子给你那么多钱,无事献殷勤,哼哼……”

随安听他说一个娘们的笔迹,愣了一下,可下一刻就被他的“龌龊”想法给气飞了,于是也不客气了:“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么坏啊!什么无事献殷勤?就不许人家对我好些么?给我钱又怎么了?难不成都像你一样小气吧啦的才行啊?”

褚翌被她一顿抢白,气得头顶冒黑烟:“你……,老子何时小气吧啦了?老子的钱不都是交给你管了?老子问你怎么花过吗?”

“那你说过随便我花吗?”

“老子都交给你了,难不成随便找个人就能交出去?”

“哼!”

“你还哼,该哼的是我才对!”

随安斜了他一眼:“那你哼吧。我要休息了!请你出去哼去!”

褚翌火冒三丈,明明他都已经说明事实,而且还这么着连夜过来瞧她,倒是被她赶出去,这可真是好心没好报,他刚要说“走就走”,忽然想到自己干嘛要听她的,就大步朝她抓了过去。

隔壁帐子里头卫甲听见随安一声短暂的尖叫,就问卫戌:“随安又受伤了?”

卫戌摇头:“没,估计是将军在看她上次的伤口好了没有。”

卫甲点了点头:“将军手法是挺粗鲁的,你知道么,现在伤病处几乎人人都盼着将军不要去……,尤其是他‘亲自’给人包扎!”

卫戌敷衍的点了下头,觉得随安的叫声也忒不含蓄了!果然小娘子们在心爱的郎君面前,就是矫情……

此时随安正被褚翌堵着嘴,头皮发麻,尖叫声都被他咬碎了似得!

两个都不是纯情男女的男女,这种事一旦开了头,难道能急刹车?

当然啦,在随安,她能急刹车,可在褚翌看来,急刹车会导致不举,能不用刹车就不能刹,他虽然不是老司机,但初生牛犊不怕虎,在这种事上比老司机还胆大,随安自然不是对手,可她再扑棱挣扎,那也是蚍蜉撼大树,被他紧紧的箍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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