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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刚过不久,城东栾家的老爷子过八十大寿,寿宴就定在栾家祖宅。

要说往年这个老爷子低调得很,不喜欢大操大办,顶多邀些相熟的亲戚、老友来家里做客,今年不知道怎么,各个世家都收到邀请,无论老少都可来赴宴,似乎就是想办得热闹些。

俗话说富不过三代,穷不过五服,这栾家也算是富了十几代,大部分行业都有他们的资产,按理说祖上栽出来的这片树林无论怎么造,都足够小辈们庇荫了,多开枝散叶,总能培养出不错的继承人。

可偏偏到了栾老爷子这一代子孙运变得格外差!

折腾七八年,也就生了两个女儿,其他孩子要么病弱得连娘胎都没出,要么就是半路夭折,更别提后来养得好好的大女儿竟然还突发急病死了。

直到年近四十,栾老头才认命,无奈地从家族旁系里挑了一个六岁的男孩过继,改名栾景行。

作为膝下独子,又是未来家主,栾家老爷子教导起来自然严格非常,以至于栾景行年纪轻轻就已经能独当一面,做事雷厉风行,只可惜性格阴冷偏执,很不好相处。

傅子琛对父母辈那一代人的事不太了解,也没见过这位性子阴晴不定的家主,之所以印象深刻完全是因为年幼时,他们一家曾去参加过栾景行的葬礼,那是傅子琛第一次看到父亲给儿子办丧宴的。

没想到这回又要去同一个地方,参加同一个人办的寿宴。

“连三十岁都不到吧。”躺在后座当电灯泡的沈深唏嘘道:“那回葬礼我爹妈也带我去了,当时还听茶水间里的几个姨母说他们家除了栾老爷子都是短命鬼,后生崽没一个能活得舒坦,说他们家造了孽。”

段天边觉得奇怪,“他们是有什么家族遗传病吗?”

“这谁知道。”

沈深嘲讽道:“那栾老爷子满口胡说八道我可不信,说栾景行是病死的,什么遗传病能前几十年一点迹象没有,突然有一天就要你的命?更别说栾家前面那些各个身强力壮,怎么偏偏这一代病的病,死的死?里头腌臜事儿多着呢。”

“那后面怎么样了?&#160;”段天边忍不住追问:“培养这么多年的继承人死了,他该不会又去过继了一个吧?”

“他不用过继。”

傅子琛在一旁开口道:“栾景行有两个孩子。”

“是啊是啊。”沈深说风凉话:“好不容易有了两个健康孙子,结果大孙子四岁就被人拐走了,二十多年了,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段天边:“……”

那这个栾家确实倒霉。

见段天边一脸复杂,沈深趴过来刚想跟她说点其他劲爆的八卦,前面开车的傅子琛从后视镜里看他一眼,“来蹭车就系好安全带,别动来动去的,车都要被你晃歪了。”

沈深闻言痛心疾首,“好你个傅子琛,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段天边接话,“他以前是什么样的?”

“反正没现在这么小气!”

傅子琛目不斜视,凉凉道:“下车记得A我油费。”

“?!”

沈深立马转头看向段天边,难以置信地告状,“他连油钱都要,这么抠门的小白脸你也愿意包养?!天天吃你的住你的,连房租都不付,这边建议今晚就把他赶出家门,让他好好感受一下人情冷暖!”

段天边:“咳。”

她摸摸鼻尖,有点心虚:“也、也谈不上包养。”

虽然房租是她付的没错,但菜是傅子琛买的,饭是傅子琛做的,连衣服也是傅子琛洗的,就她那一室一厅的小房子,说包养……未免太过寒酸。

之前段天边一直想着等傅子琛腿好了,石膏拆了就搬出去住,中间抽时间去找了房子签了合同,怕傅子琛怪她先斩后奏,还特地找了个离他小区还算近的居民楼,这样就算下班要见面约会,距离也不远。

问为什么不直接在傅子琛的小区租房子?当然是因为那里房价高,租金也很贵啊!

她一个人住,用不着那么大的地方,一室一厅一卫足够了,顶多再加个厨房。

跟傅子琛商量的过程虽然有些难以启齿(省略在床上、客厅的两万字),但最后还是顺利搬出来了。

久违的独居生活非常快乐!

睡觉不用担心自己会说梦话,早上起床可以直接穿着内裤去卫生间,不用急着洗脸刷牙,没有人盯着她吃早饭,可以熬夜到凌晨一两点!

刚开始几天她和傅子琛也就是晚上一起约个饭、亲亲嘴,偶尔着急就在附近酒店开房解决,然后各回各家。

后来是傅子琛说反正顺路,就送她到楼下,段天边想着每回刚滚完床单就翻脸不认人,未免太像炮友,于是点头答应,结果到了楼下,傅子琛又亲亲她,轻声问能不能上去坐坐……

然后一做就是一晚上。

这也没事,段天边当时安慰自己道,搞对象嘛,在对方家住个二三四五天也没什么。

直到有天早上被傅子琛从床上抱起来洗脸,段天边在37度的温水中忽然惊醒,才发现不过短短一周,自己洗脸台上已经多出了剃须刀和男士洁面乳,毛巾架上有了两条毛巾,小衣柜里一半都是男人的衣服,甚至前两天他们做爱做到一半,傅子琛突然有临时工作要处理,段天边套上内裤,哼哧哼哧地在本就不大的小房间里,腾出了一处地方给他办公……

这不还是同居嘛?!

有时候看到傅子琛坐在小小的懒人沙发里安静看电视,或者拿着几块钱的塑料晾衣杆在小阳台上帮她收衣服时,段天边心里也会莫名发闷。

明明她自己平时也是这么坐着看电视,这么晾衣服,但就是没办法看傅子琛也这样。

没办法看他在这种厨房要是有两个人,拿水都转不开身的房子里委委屈屈地住着。

要是这样,不如干脆搬回去算了。

结果她主动提出来,傅子琛还不答应了。&#160;

他是真心觉得这样很好。

房间这样小,无论她在这个家里做什么傅子琛都能了如指掌。

他就像一棵普通的树,而段天边是非常天真固执,不懂拒绝,无法辨别真假善恶的一只小鸟,向往自由快乐,喜欢无拘无束,可森林里的树这么多,每一棵都在引诱她停下筑巢,傅子琛只希望自己能快快长成一棵足够罩住整片森林的大树。

这样无论小鸟去哪儿,永远都能落在他生长出来的枝桠上。

*

小傅总觉得天边像鸟,自己像一棵树,小鸟飞走他可以等很久,但真等太久也会急,急了就会在树上狂贴寻鸟启示(不是)

而天边觉得傅子琛更像小狗,自己就是个普通人类哈哈哈哈哈哈

七夕快乐,也祝大家长长久久!

第一百八十章:冤家路窄

第一百八十章:冤家路窄

夜晚来临得很快,他们出发时还能看见被高楼大厦半遮半掩的落日余晖,现在才不过六点,天就已经完全暗了。

栾家老宅修建得比段天边想象中还要夸张。

说是别墅,其实更像一座漂亮的庄园,大到几乎看不到边,开车穿过一片被寥寥积雪盖住的树林,便能望见几面围起来的高墙,两旁路灯璀璨明亮,照见庭院门口墨绿色的栅栏,冬末初春依旧开得正盛的山茶和虎刺梅簇拥着敞开的复古式大门,显得格外典雅高贵。

偌大的庭院里灯火通明,远远便能看见停着不少款式或张扬或低调的豪车,一个管家打扮的中年人正在指挥着家里的司机和佣人,给前来贺寿的贵客们泊车、带路。

看上去挺热闹。

段天边心想,完全不似他们在路上形容的那般鬼气森森。

“那是因为栾景行死后没多久,栾家起了场大火。”沈深把车窗打开,将请柬随手递给门口的保镖登记,等车窗重新关上,才接着说道:“你现在看到的栾家是重建过的,之前可不是这样。”

“着火?”

段天边有点诧异,这么大的宅子,得烧成什么样才需要重建啊?

“具体原因不清楚,当年只听说挺严重的,烧死了几个佣人,连带着前面的林子都着了半片,消防差点灭不了。”

“不过这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沈深不在意地说:“我们几家的关系其实一般,这些年栾家也不怎么和世家打交道,像这些陈年旧事,我和傅子琛基本都是从长辈那里听来的,你就当听个故事,别太当真了。”

段天边闻言只点点头,心中仍有些疑虑。

沈家暂且不提,傅子琛的外公当年和栾老爷子的确有几分交情,虽然这交情现在是好是坏不太确定。

据说当年参加栾景行的葬礼,傅子琛那位向来以“淡泊君子”自称的外公头一回当众骂了人,愤然留下一句“上梁不正下梁歪”便拂袖离开了,此后的二十余年,他们两家都不再有什么来往。

原本傅子琛都没打算来这一趟,段天边一个圈外人自然也不可能凑这个热闹。

但意外的是,还在住院的段宏也收到了请柬。

准确来说,这封请柬并不只是给段宏的,而是给他们两父女的,上面甚至特地写了段天边的名字。

这让段天边感到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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