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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姬掌柜。但是……从一开始我对你们就没有忠诚可言，自然也就谈不上背叛。”

姬如梦神色一震，这句话像是摧毁了他内心最后一道防线，他说话尾音不自觉的轻颤，“你一直是血魂教的人，从我妹妹把你从街头捡回来？”

曲蝶大概也觉得有些残忍，但她还是点了点头，“准确的说，一开始我是地水派插在前任姬掌柜身边的人。”地水派原本也是一个三流小门派，后来被血魂教吞并，派中有资质的人才多被收入门下。

原来这个小门派早就怀疑姬如梦的身份，在她身边安插了一个钉子。

在所有试探监视潜伏过的探子中，曲蝶最不起眼也隐藏的最深，她因为年纪小渐渐被姬如梦信任，知道了很多隐秘的事，包括两个姬如梦身份交替的秘密。

十年时间曲蝶也有迷茫，她到底算是谁的人，戏演的太久太真了，她都要忘记自己是谁。

【和你家掌柜学学吧，影帝不需要感情】

【喵的，一想到这么一场大戏，主角全是在飙戏，就完全紧张不起来啊】

【大魔王她们演的好投入啊，这两章都没什么真实的心理活动呢】

姬如梦闭了闭眼，最终他说，“罢了。”

阮岚岚担忧道，“掌柜。”

她狠狠瞪着曲蝶，“狼心狗肺。”

阎婷看到姬如梦一干人等的表现，内心似乎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她笑吟吟的说，“不论立场，只论事实，我还是很佩服姬掌柜忍辱负重，动心忍性的本事。

可惜就可惜在，一子落错，满盘皆输，只能说天意也不站在你们这边。”

阮岚岚目光扫视四周一圈，“你以为你们人多就稳操胜券了吗？”

阎婷微笑，“不然呢？阮二小姐还指望着你远在玉龙岛的几个姐妹也来送死吗？”

阮岚岚目光更冷，像是被闯入领地的野狼，“你把她们怎么了？”

对方称她阮二小姐，又提到自己几个远在玉龙岛的姐妹，显然已经把她的身份来历摸的清清楚楚。

阎婷摆摆手，“放心，玉龙岛距离这里路途遥远，又是玉龙阁的地界，我们没事也不想招惹一个强敌，只不过是想提醒阮二小姐一声，别一时冲动拼了性命，让自己的亲人难过。”

阮岚岚冷笑，“你在威胁我吗？阮家没有怕死的人。

若天要我阮家满门死绝，我也无话可说。

今天是我们阴沟里翻船，但是引颈就戮绝不可能。”

姬如梦突然道，“说说你的条件吧！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但是请你放了我楼里的姑娘还有阮家姐妹。”

阮岚岚难以置信的回头，“掌柜，我们还没输。”

姬如梦说，“我们输了。”

他向城墙边缘走了几步，看着城下盏盏灯火。

“我们可以拼死一搏，但是其他人又能怎么办？血魂教既然想将我们连根拔起，就不可能只派一个血玲珑来，我们被困在这一方城墙上，楼里的姑娘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曲蝶几个错误的指令就可以让她们全部断送性命。”

阎婷微微一笑，“姬掌柜果然是明白人，我们想要的不多，除了避免无谓伤亡的顺从，还有一些姬掌柜盟友的小秘密，此番你能成事，靠的可不单单是自己手下那些人吧？”

她想了想又说，“还有姬掌柜安插在我教以及其他门派的暗探名单，你们这些年收获的财物——不止明面上这些，姬掌柜可不要和我们耍手段。”

姬如梦平静的说，“可以。”

阮岚岚咬牙，“掌柜。”

阎婷看了她一眼，纸伞一挥，一道红光擦过阮岚岚身边一人的脸颊，这还是因为阮岚岚反应够快，拉着对方避了一下，否则这道光削断的就是那人的脖颈。

“阮二小姐悍不畏死，可也得替身边的人想想，他们武道境界不如你，脆弱的很，你能保护他们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