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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叶程愣了片刻，抬眼和镜子里的自己对视，眼看着自己的脸慢慢地红了。

半晌，水声停了，霍池按了冲水键，然后回身洗手。

乔叶程给他让了让位置，霍池全程低着头，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如果乔叶程不了解霍池的话大概会以为他生气了，实际上他只是不好意思。

霍池洗完手抬头从镜子里看了乔叶程一眼，乔叶程主动缓解尴尬，“那个……要不要现在洗漱？”

“有牙刷吗？”霍池问。

乔叶程点头，“有的，牙刷牙杯都有，特意给你准备的。”

两个人并排在镜子前洗脸刷牙，乔叶程说：“给你准备的新毛巾还没烫过，你再用一下我的吧。”

“嗯。”

霍池摘下乔叶程的毛巾擦脸，擦完就被乔叶程自然地接了过去，没翻面就盖在了自己脸上。

霍池感觉在他面前的乔叶程很矛盾，明明是细腻温柔的性格，有些事上却又大大咧咧的，好像完全不在意这些细节。

其实他以前也根本不在意，只是和乔叶程在一起想不在意都难。

霍池思来想去，觉得不是自己的问题，是乔叶程和他认识的朋友都太不一样了。

漂亮又精致，温柔又体贴，和那些臭烘烘的男生简直不是一个物种，所以他才会下意识注意分寸。

“我脸上有洗面奶没洗干净吗？”乔叶程忽然出声。

霍池收回目光，“不是……你皮肤很好。”

乔叶程笑了笑，“要不要敷个面膜？”

霍池愣了一下，挑着眉语气很惊讶地问：“敷面膜？”

“是呀，”乔叶程用毛巾捂着脸，闷声说，“好皮肤需要保养。”

“不了吧，”霍池满脸都写着拒绝，“我没那么精致。”

乔叶程抬起手在霍池脸上摸了摸，笑着说：“你皮肤也挺好的。”

霍池偏了下头，想忍又没忍住，还是说了句，“别瞎摸。”

乔叶程干脆伸出两只手来摸他，“摸摸怎么啦，你今天真的好奇怪哦，是不是第一次来我家住不好意思呀？”

霍池感觉到自己脸上的肉都被乔叶程挤到了一起，他也伸手捧住了乔叶程的脸，是QQ弹弹，细腻光滑的触感。

真的太像果冻了，橙子味的果冻。

乔叶程被迫抬起头，红润的嘴唇微微嘟着，眼底泛着漂亮的水光。

霍池没忍住轻轻揉搓了一番，乔叶程皱着眉含糊地说：“你轻一点嘛……”

霍池克制地收了手，“我都没使劲儿。”

乔叶程转头照了照镜子，在自己脸上摸了摸，“都揉红了。”

霍池搓了搓指尖，乔叶程的脸简直比女生的还要好摸。

从卫生间出来后霍池本来打算往自己的房间走，却被乔叶程一把拽住了衣摆，“今晚一起睡好不好？”

霍池很无奈地回过头，“乔叶程，乔叶程学长，你到底怎么回事？上厕所要一起就算了，睡觉也要一起？我都很多年没跟人一起睡过了。”

“我真的害怕……”乔叶程轻声说，目光直直地看着他，“霍池，你最好了，我家床很大的，我保证不会挤到你。”

霍池啧了一声，“我真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

乔叶程心里很想笑，“你交过那么多女朋友，你都没和她们一起睡过吗？”

“没有，”霍池坦诚道，“没到能一起睡的地步就分手了。”

乔叶程这次真的忍不住笑了笑，他连忙低下头，也不出声，看着反倒可怜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