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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灯，光线昏暗。

乔叶程接过霍池手里的玫瑰，霍池抬手摸他的脸，“想我了吗？”

“没有。”乔叶程笑着说。

霍池动作一顿，捏着乔叶程的下巴让他抬起头，装凶道：“没想？”

“怎么可能，”乔叶程看着霍池的眼睛，轻声说，“想得要死。”

霍池的吻落下来，“你和陈锡玩得那么开心，有时间想我？”

乔叶程勾着他的脖子，“你复习就没时间想我了？”

霍池探入舌尖，两个人都没机会再说话，只剩下暧昧的接吻和喘息声。

霍池吻得太急太凶，像好几天没吃肉的小狗，乔叶程推着他后退几步，两个人一起倒在床上。

乔叶程小心地护着怀里的玫瑰，“怎么想到要给我买花的？”

霍池帮他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刚好看到花店要关门，最后一朵玫瑰了，就想买给你。”

乔叶程弯了弯眼睛，低下头重新吻住霍池，“我很喜欢……”

这次的吻由乔叶程主导，霍池抚着他的后颈，温柔地回应他。

直到乔叶程吻累了，霍池才抱着他翻了个身调换位置，低声问：“今天为什么不高兴？想我了？”

乔叶程用玫瑰花挠挠小狗的下巴，“想你了我为什么要不高兴？”

霍池抓住他的指尖亲一口，“你自己都不知道你问我？我就知道你说话阴阳怪气的，一看就是想我了。”

乔叶程轻声笑了笑，“好自恋的小狗，你不是也不太高兴吗？也是因为想我？”

霍池顿了半晌，“我也不知道，学习学得很烦，又接到我妈的电话，给你发消息你又不回我……”

两个人沉默了片刻，同时说了一句“对不起”。

霍池看着乔叶程，“你说什么对不起。”

“那你说什么。”

霍池啧了啧，乔叶程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摸着他的鼻梁问：“小狗，等你期末考试结束，你打算怎么办？”

霍池忽然回过味儿来，“你一直在担心这个？”

乔叶程小声抱怨，“我怎么可能一点都不担心……你真的被你爸抓回去了怎么办？”

霍池笑了笑，笑完又沉默了片刻，乔叶程从他的鼻梁摸到人中，“你是不是还没想好？”

霍池开口时的热气呼在乔叶程掌心，“没想好什么？”

乔叶程没出声，霍池把他的手拉下去，低着头和他对视。

乔叶程觉得自己真的在看一只小狗的眼睛，黑沉沉的，纯粹又专注，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

他原本想问霍池是不是还没想好要不要因为他真的和家里闹翻，现在看着小狗的眼睛又说不出话了。

霍池是一只已经认定他的小狗。

乔叶程开心的同时又没由来地觉得心慌，霍池捧着他的脸，“乔叶程，你是我第一个心动的人，我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但我不想再遇到了。”

乔叶程听过很多情话，没有人会像霍池一样，一句话就让他红了眼睛，“第一个心动的人就栽得这么彻底？不会后悔吗？”

“现在的我不会，”霍池说，“以后的我你等以后再问他，我觉得他也不会。”

臭小狗怎么这么会说话。

乔叶程睫毛颤了颤，偏过头默默地流了一滴眼泪，被霍池凑过来吻掉了，“怎么这么爱哭。”

“以前不爱的……”乔叶程吸了吸鼻子，“一个二十岁的男大学生说的话，我为什么这么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