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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霜云塔被洞火焚烧的四年间,这是他对师弟的所有印象。

后来是一个清晨,他修成金丹,得了一声熯天炽地的虚名,灼烧之苦已经不再困扰于他,但他缄口不言,只是照旧醒来,将自己的袖子从他人身下抽出。

可惜晨光太好,它迫使他以镇定悠然的仪态,支着下巴看了一会儿这张少年的睡颜,鬼使神差地想。

他咬过手指、手臂、也咬过脸颊、耳垂,可是他居然从来没有想过。

那两瓣红润的、微嘟的,看起来比所有地方都更柔软的地方,咬起来是怎样的口感?

我行我素的谢点衣,被一味纵容的师兄,这样想着。

他没舍得咬,他只是换。

拿自己的嘴唇,换了一碰。

可是就在那一刻,那些门规、清律,家诫全部砸在了他头上,巨大的一声响,他向后一仰,跳下床,捂着嘴,瞠大眼睛、惊疑不定地在床前转了两圈,眼睛都不敢去看,连外衣都没穿好,就急忙逃走了。

他被自己吓了一跳,马不停蹄地回了洞火门,见了一面母亲。

母亲握住他的手,告诉他打算为他定一门好亲,溪芳涧的碧水仙子,同样出身名门。

逃了一月余,再度回到师门,他甩开搭上他袖口的指头,不顾明澄眼眸里的泪水,近乎残忍地责令宋沅再也不要进他的房间。

于是那个曾蜷缩在他怀抱里的、软弱无能地啜泣着的孩子,擦干净他鬓角的泪水之后又被甩开,只能将渴盼的目光投向峰顶。

而他居然一点儿没有看出来。

已经竭尽全力不去望、不去想,可是心魔总在耳边萦绕。

一颗牙印也没有了。

愈发持重了,也不总瞧着自己了。

新入门的小师弟与他交好,总贴着耳朵说悄悄话。

他已经一退再退了,慰籍只有一句轻飘飘的。

如今种种,总好过以后恨他,两个人都眼红。

廊下设了一张小几,铺了几个暖融的蒲团和几条盖腿的小毯。

谢点衣正对他落座,神情淡淡地拎开色彩鲜妍的小毯,任谁也难以从这张面孔上读出那日的失仪。

可宋沅不喜欢他落在自己身上的那种强烈的目光。

暗自想想,也知道他在看什么。

果然,谢点衣一开口便道:“你...如今修为...”

真难为他还能做出一副艰涩口吻,如今全宗门谁不知道宋沅已成了废人。

宋沅也无需他这点迟来的同情,只捧了茶壶为他添茶,轻声道:“是,不过好歹留下一条性命,已经是大幸了,不说我了,师兄近年来可好呢?”

他还是怕谢点衣骂他,宋沅半生见过所有刻薄之人,都不比谢点衣对他苛刻。

谢点衣垂下眼睫,盯着微微荡漾的茶面,没有动作:“尚可。”

好容易找到借口才来,可是除去借口也没有别的好讲。

宋沅在他心中死了七年,可是他们之间何止隔了七年。

他惯能夹枪弄棒、冷嘲热讽,因此毫不迟疑便可出口伤人,可是回过神来,只觉自己愚蠢可笑。

偏偏嘴比心硬,无论如何都难以服软。

“我此次来,是有一事......”

“师兄!”

院门嘭的一声被推开,兴冲冲的青年走进来,仿佛浑然不知院内已有另一高阶修士气息,望见谢点衣标志性的红衣,才微微一怔,笑意渐消。

“啊,大师兄也在,是我来的不巧了,”阮呈星垂下脸,后退一步,晶亮的眸子暗下去,只往宋沅脸上瞧了瞧,“抱歉师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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