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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是心中是什么在作祟,只不想叫眼前人再持着他平淡的神情,一字一顿道:“你要为他殉,可曾想过他对你是否真心?是真心爱你,还是受那颗自胞弟胸中掏出的心指使?你怎知那是情爱,而非本能诱引?”
宋沅的神情便如他所愿地变幻起来,似乎是也发了怒,要取出心中的刀匕来反击:“住口,师尊...师尊不会说这样的话。”
他到现在也不肯直视自己,玉寒凌上前,抻手提起他的领子,逼近一字一顿道:“我当然不是你的好师尊,我当然不是那个懦夫,怎么,你不相信,是他主动寻的死,他想解脱,所以他忘了你的什么约,自己寻得了自由快活。”
他眼见着宋沅的瞳眸湿润起来,苍白面颊逐渐浮上激愤带来的嫣红,以及哪怕修为恢复了些,却仍然不能推拒他的手。
“住口...你住口,师尊不会忘了我,不会对我...袖手不管...”
可笑的偏执,玉寒凌不再忍耐,无知无觉地,威压荡扫出去。
“你以为?他不在乎你,也不在乎任何人,他恨不得当年不曾出现,与他们一同死了。”
他已不知自己是在发泄过去的还是方才的怨愤,虎口的冰凉将他稍微唤醒时,宋沅已被他的威压镇得发抖。
他病了七年,习惯使他并不反抗,而是将自己努力蜷起来,满面的病红不算,胸膛的剧烈起伏不算,泪水已经悄然流下,滴落在玉寒凌手上,可怜到了极点。
也动人到了极点。
“师尊...我...我喘不过......”
玉寒凌只觉胸口一攥,神思一晃,惊乱之下,立刻将通身威压散开,护体金光本也不伤人,只是他一时无措,使得浑身登时再无护体之物。
本来也不必担忧,他剑尊之身,宋沅如今恢复不到八成,哪怕手持灵剑,恐怕也不能伤他分毫。
可是靠得这样近,玉寒凌全无防备,心慌意乱失守,只觉得胸口一凉。
怔怔垂眼,只见一枚漆黑的长刺穿透胸口。
灵剑不足以,帝君的指爪却可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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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的参与感这不就来了吗?
雪,一见钟情的。
雪:没有想到老婆会吃那玩意的笨蛇一枚鸭~
沅:寡人早就知道雪雪是笨蛇,寡人宁负天下也绝不负他
师尊(吐血):...你演我
沅:演的怎么了,人生如戏不能演吗...巴拉巴拉退宗!
巫盐:这我熟啊
曾经逆来顺受的小沅已经死了,现在在你面前的,是钮祜禄·阿沅。
第59章
玉寒凌的心头血从爪槽里涌出来,自弟子玉白的掌心淅淅沥沥滴落,他恍惚间从不属于自己的记忆中想起,这是一个很聪慧的弟子。
可是他怎么敢,转瞬间,玉寒凌已经扼住他的颈,冰冷语调犹在,方才怒焰却已变作猜疑。
“你以为...”
“我当然知道,这不足以杀你,”宋沅被他扼住,束松的发微散,不得不仰首去望他,目光中涌着一种能刺痛人的东西,“可是你明知,你应得的。”
玉寒凌望着这张脸,这张在他记忆中每一次见都微微变化的面孔,从起先的圆白暄软,变得愈发清瘦,愈发俊秀。
亭亭英立,温润如玉,半大不小的年纪,跟在“他”身后,得一句好话就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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