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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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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将军让我来带句话!”他一刻也不愿在这诡异的气氛中多做停留:“我恐你睡着了,不能及时看到信,便只有翻墙进来了……若有冒犯之处,我在此赔罪。”

顾听南悠悠地道:“你固然是冒犯了我,却非是因为这个吧?”

王敬勇的表情凌乱了一下,好半晌才犹豫着道:“纯属意外……你想如何?”

总不能……就此要对他行那去父留子之举吧!

思及此,王副将目露恐惧之色。

“我想如何啊……”顾听南作势认真想了想,道:“我一时还想不出来,待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听得此言,王敬勇只觉生不如死。

他极擅审讯之道,又岂会不知,上刑场砍头只是一瞬之事,砍头前的煎熬往往才是最可怕的!

这女子,用心堪称毒辣!

顾听南不再逗他:“你还没说呢,来传得什么话?若是说白日之事,阿衡皆已知晓了。”

王敬勇这才开口说明来意。

一刻钟后,睡梦中的衡玉被翠槐轻声唤醒:“姑娘,姑娘……”

衡玉半梦半醒地睁开眼睛:“怎么了?”

“您醒醒,萧侯爷来了……”

衡玉闻言倏地坐起身来:“他来了?在哪儿?”

一面下意识地拿手指去匆匆拢了拢散乱的发。

翠槐瞧得想笑:“您别慌,萧侯爷是在府外等着您呢。”

衡玉便立时赤着足下了床,欢喜地道:“快替我穿衣梳发,简单些就好,越快越好。”

翠槐笑着应“是”。

不多时,衡玉便从屋内快步而出,出了院子便瞧见了顾听南:“顾姐姐——”

顾听南冲她招手,衡玉走近了才看到她身后站着一道黑色人影:“王副将?”

王敬勇朝她揖手,低声道:“吉画师请随我来。”

衡玉点头。

王敬勇便在前带路,刚走了几步却又顿住,后知后觉道:“……抱歉,我才想到,我乃翻墙进来的,并不认得贵府的路。”

衡玉对他异于常人的敏锐度早已习以为常,只赶忙问道:“他在何处?”

“由贵府后门而出,即可见到将军了。”

衡玉便快步走在了最前头。

跟上去的王副将不禁于内心深处自我拷问——所以,他跟着顾听南一同过来的作用是……?

答案竟是毫无作用。

王副将陷入了难言的自我怀疑当中。

衡玉则一路脚步轻快,翠槐提着灯要小跑着才追得上。

吉家的后门被打开,几人走了出去,王敬勇指向不远处的一座凉亭:“将军就在此处。”

衡玉跑了过去。

“你作甚?”顾听南一把将也要上前的王敬勇拉住。

翠槐也识趣地含笑止了步,等在一旁。

月色不算明亮,视线昏暗朦胧。

但这并不妨碍衡玉跑进亭中,欢喜地扑向那道人影,将他紧紧抱住。

萧牧被她撞得发出一声低低含笑的闷哼声。

“受伤了?”衡玉回过神来,立时将人松开,双手扶着他的手臂,问:“他们可是对你动刑了?”

“皮肉伤而已。”萧牧反将她拉入怀中,拥着她,温声道:“阿衡,让你替我担心了。”

衡玉颇不解风情地将他推开,拉着他在亭中的竹凳上坐下:“你既身上有伤,那便坐着说话——当真只是皮肉伤?回头我自会问了严军医,若知你撒谎,你当知晓后果。”

听她倒威胁上了自己,萧牧露出一丝笑意,笑望着她道:“你既不信,不然我脱了衣让你亲自验看?”

衡玉毫不示弱地打量着他:“你不怕冷,脱便是了?”

反正她看了又不吃亏。

早看晚看而已嘛。

萧牧作势将手放到了衣袍领口处,片刻后到底是败下阵来:“大庭广众之下不甚妥当,待寻了合适的时机再让你验看——”

“你应当说此处风大,脱衣易患风寒。”衡玉继而说道:“你既都来了,为何不去家中,在这儿吹得什么风?”

“深夜入府,私闯闺阁,非君子所为。”

衡玉疑惑地看着他:“可你不是让王副将去了么?”

“那是他,不是我。”萧牧认真地道:“之后若被你家中祖母亦或是阿兄得知,便可以推他做替罪羊,以略保全我之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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