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2 / 2)
如果祁天舞能让王妃满意,肯定会让她印象深刻,好感大增。
“叔父要纳妾是怎么回事,他和夫人有什么矛盾了吗?”云卫岚随手拿起旁边柜子里云出月曾经藏着的话本,不经意地问。
“我也不是很清楚,娘亲不许我问这些。开始的时候府外就有传言父亲在外面养了一女子,身世不是很清白,叁两天去一趟为她置办的院子,还请了大夫,听说是有孕了。我回家告诉了母亲,她听后发了通火,当晚便和父亲对质,不知道结果如何,母亲从未那样生气过,那段时间大家都小心翼翼,不敢触她霉头。
父亲更是干脆不回家了,我也不好意思出门,担心有人细问,他们消息比我还灵通,不知道要怎么应付过去。后来不知道母亲怎么处理那个外室,父亲人虽然回来了,却多次提出要纳妾,想要有个儿子。”
云出月谈及此事面露惆怅,“其实我也能理解父亲的想法,他和母亲一直恩爱,自我之后却没有子嗣,我以后出嫁了,他们二人没有人养老送终,父亲对血脉一事十分看重,真要生个庶子在我们这样的人家实属正常,母亲却一直不肯点头。”
“怪不得晚宴上他们俩看着疏离了。”云卫岚其实对这事儿清楚的很,这个外室就是他一手安排的。
云凤堂毕竟是文人,对于认祖归宗,光耀门楣这件事还是十分看重。
他辛苦读书,不仅要忍受家境贫寒被人嘲笑的屈辱,还要屈服于权势,明知试卷被人顶替却不敢申冤,自从得了贵人相助,他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凭借才华和不错的样貌逐渐笼络人心,平步青云。明白了权利,名望和财富的好处,他装出高洁清廉,正直无私的样子明面上拒绝受贿,私底下通过专门的人打点,让那些有求于他的人换成别的方式迎合他的喜好,满足他的私欲。
可是人走到高处了,想起从前落魄时的遭遇,心中的愤恨便会放大。他想要好好嘲讽曾经那些欺压他的人,让他们匍匐在自己脚下忏悔,在他的授意下,当初顶替他的县令一家被流放到了南蛮之地。毁坏自己书本笔砚的同窗家道中落,沦落到去替人写信传书为生,嘲笑他家徒四壁的富家公子迷上赌博,输的倾家荡产……他的愤恨在这些人身上发泄的差不多了,可是村里人却不肯将他的名字重新纳入族谱。
云卫岚在村里也是大家看着长大的,身世可怜,亲爹薄情寡义,亲娘无依无靠,伯父没有文化靠做体力活还债和养家糊口,村里总是会收到云凤堂的钱款美其名曰要帮村里做些好事,增设学堂,聘请有才学的教书先生,修缮宗祠之类的,条件却是让他认祖归宗,宣扬他的善行,不要让后人知道曾经那些丑事。村长不同意,其他村民也不稀罕。
云卫岚也知道云凤堂这些年在村里就是个臭虫一样的存在,没人愿意提他,在这些朴实的村民心中,荣华富贵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做昧良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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