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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小姨啊?”
边桥的睫毛垂了垂,终于看向他,眼神和语气里都带着凉飕飕的嘲讽:“你以为这是他第一次?”
苟小河猛地一愣。
司机都能感受出他们二人的氛围不对,从后视镜里瞥了好几眼,油门踩得飞快。
回到老楼前的巷子口,边桥下车也没等苟小河,径直开门回家,苟小河拎着花盆撵上来,捞边桥的手。
“你别难受。”他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跟在边桥身旁小声哄,“可能只是朋友,是咱们误会了。”
边桥把自己撂在沙发上,仰头枕着靠背,不知道在想什么,木着脸发了会儿怔。
“边桥。”苟小河想摸摸他,胳膊都伸出去了又缩回来,去洗了个手,再重新来贴着他的脸,“跟我说说话。”
边桥的坐姿太随意,苟小河没有能着力的地方,在沙发上爬了半天,只能膝盖撑开,跪在边桥两条腿边。
他不想让边桥回想小时候那些事,边桥不看他,他就贴着边桥的脑门,眼睛睁得溜圆,强行跟他对视。
“你姨知道。”漫长的沉默后,边桥开口告诉他。
苟小河又愣了,不由得松开手跪坐在边桥腿上,轻轻“啊”一声。
“边建华就是个烂人,烂到骨子里了,一直没改过。我妈忍不了,你姨倒是能忍,也不嫌恶心。”边桥扯扯嘴角,微微歪着头看苟小河,抬手弹他脑门。
边建华是姨父的名字,苟小河知道。
“过年前一阵,他俩冷战不说话,还记得吗?”边桥问他,语气淡得像在说别人家的事。
苟小河呆呆地又“啊”一声。
“他们从来不为别的事吵架,除非我爸又在外面找女人了。”边桥说,“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了。”
苟小河记得那段日子,小姨沉默寡言好几天,公司都没怎么去,直到过年才和姨父渐渐和好。
他还以为只是夫妻间正常的吵架。
他同样记得,那几天的边桥也冷着一张脸,苟小河想跟他聊聊小姨和姨父,他满眼厌恶,就像现在的眼神一样,只让他少管。
“我真的想不明白,苟小河。”边桥闭了闭眼,神色中难得透出少年人的迷茫和不解。
“一辈子只爱一个人,只忠诚一个人,真的很难吗?”
“如果那么难的话,为什么还要结婚?为什么要生小孩?”
他冲苟小河皱眉,嗓子有点沙:“我对他们来说,到底算什么?”
苟小河从没思考过这些问题,他从记事起身边就只有姥姥,再大一点,就出现了边桥。
可能没拥有过反而理解不了这种迷茫,他只感觉心里堵得难受,为小姨也为边桥。
“别这么想,宝宝。”苟小河撑起身子重新贴上边桥的脸,认真对他说,“我一辈子都爱你。”
边桥定定地看他很久,胳膊又一次勒上苟小河的腰,勒得比在公交车上时还紧,将眼睛深深压在他单薄的胸膛上。
苟小河有点儿疼,但是没说。
他像摸小狗一样摸摸边桥的后脑勺,圈着边桥的后背搂回去,也把脸颊贴在他头顶。
清明放假的时候,苟小河跟小姨又回了一次老家,给姥姥立碑。
边桥补课,没跟他们一起,苟小河从接到小姨电话就开始纠结,一直到坐进车里,也没想好该不该跟小姨说那天看到的事。
他还等边桥恢复情绪后专门问过他,边桥没说该不该,只看着他说了句“何必呢”。
“反正你姨也不会跟我爸离婚,你非提一嘴给她添什么堵?”
苟小河觉得边桥考虑的不是没道理,可眼睛看到的就是看到了,不是他觉得没必要提,就能从心里干干净净的抹去。
没见到小姨时还好,这会儿一看到小姨,他整个人都搅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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