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节(2 / 2)
金发男人顺从地走过去,坐在她身边的椅子上,叹息一声,“你喝醉了。”
美人似懂非懂地望着他,眼眸潋滟如秋水,轻眨一下,便能勾走无数人的心神,她定住身体思考他的话,小模样很是认真可爱,听懂后怒了,“我才没有醉,我还能喝!”
她觉得自己还能喝十瓶!
她忿忿不平地起身,来到他面前,金发男人纵容地看着她,脸上带着细微的笑意,好整以暇地坐在座位上。
然后。
云姝直接坐到他的腿上,凑到男人面前,继续认真道:“我没醉。”
两人鼻尖几乎要贴在一起,眸光相对,诱人至极的体香和醇厚香甜的红酒味交织在一起,即使没有喝酒,他也快醉在她的眸中。
她身上还穿着参加酒会的礼服,白嫩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毫无遮掩地展现在眼前,让人恨不得轻轻咬一口,再慢慢舔舐那暧昧的伤痕,伦纳德的眼神越来越深。
“好,你没醉。”磁性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
“那我厉不厉害?”求夸奖的小语气。
“你最厉害。”宠溺的声音继续道。
云姝这才展露笑容,比漫天星辰还要美,她献宝一般地将手中的高脚杯拿到金发男人面前,“这酒特别甜,特别好喝,你要不要试一试?”
伦纳德的视线从高脚杯移到美人殷红的唇上,那上面还带着些暧昧的酒渍,似乎在邀请人品尝,男人性感的喉咙上下滑动,“荣幸之至。”
云姝还没来及倒酒,炙热的吻已经落下,空气被掠夺,领地被侵占。
迷迷蒙蒙间,一双深蓝色的瞳孔静静锁定着她,如同温柔的海水一般,深沉又柔和。
一吻结束。
云姝窝在他怀中气喘吁吁,白皙的手臂无力地勾着他的肩膀,酒杯早已被人从手中拿走放到桌子上。
金发男人慢条斯理地顺着她的背,唇角轻轻勾起,“很甜,多谢款待。”
……
酒会并没有持续太久,随着酒会中心的两个主要人物离开,剩下的人也兴致缺缺,见过无可言喻的美丽,面前的一切似乎都失去了吸引力,就连一心要谈心意的人也再没了心思。
人们的脑海中总是不由自主地回放之前的场景,女人轻踩步伐走进这里,深蓝色的长裙犹如星河流淌,身形纤细犹如精灵,美得让人窒息。
云姝在这场宴会上得到多少钦慕,莫鸿煊四人便受到多少白眼。
就是他们当年动用权势将云姝逼出国,害得她在国外流浪八年,只要想到这一点,无数厌恶、嘲讽的眼神便落到他们身上。
四人的脸几乎都要僵了,每一刻每一秒都如芒在背。
在东城顺风顺水这么久,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被万众嘲讽,这感觉很难受,可想到云姝曾经被无数人指责,莫鸿煊三人内心又升起一丝苦涩。
八年前,莫鸿煊几人听闻云家小姐找到印涵煦的医院,担心她因为讨厌印小夏对他出手,所以急忙赶到医院。
重重推开病房门,几人首先看到的是病床上满脸痛苦捂着心口的印涵煦,然后是朝他伸手的云家小姐。
印小夏以为云家小姐故意刺激哥哥病发,直接上前将她推开,然后趴在床边一脸慌张,“哥,你怎么了,没事吧!不要吓我呀。”
她的声音中带着哭腔一下让莫鸿煊三人手忙脚乱,还是徐元恺最先反应过来,走到床边,按下呼叫医生的按钮。
医生很快赶过来,连忙对印涵煦进行救治。
印小夏捂着脸失声痛哭,哥哥是她不能失去的亲人,她无法想象以后孤独生活的日子,如果哥哥不在了,她迄今为止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莫鸿煊三人以往只见过活力元气的印小夏,哪见过这样脆弱的她,心中的怜惜感喷薄而出,三人围在身边,不停安慰。
“你哥哥一定会没事的,不要担心。”
“小夏别怕,一切有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们。”
云家小姐瘫坐在地上,起不了身,印小夏刚才推得那一把太重了,她的额角磕到了柜子上,直接见了血,红色的伤口在白嫩的皮肤上有些心惊。
没有人注意她,医生护士在抢救印涵煦,她的未婚夫在安慰身边俏丽的女生,向来肆意的面孔上此刻满是担忧。
云家小姐缓了会神,才撑着地面站起来,这时候那边的四人组再次注意到她。
印小夏直接冲过来,痛苦质问道:“你为什么要害我哥哥,有什么就冲着我来呀,我哥哥他是个病人,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你讨厌我,我退学就是了,为什么要找上我哥哥!”
云家小姐想要解释,她没有想害印涵煦,知道印小夏是为生病的哥哥才进入洛斯后,她就想着和他好好谈一下。
洛斯中学是私人男校,虽然名气很大,但学费高昂,学校每年会招收一定数量的优秀学生,免去学费,并给予大量奖学金。
学校规定如果新生因为各种原因没有入学,那么第二年进入学校,需要重新考试。
印涵煦的身体很差,在医院休养一年,其中变数太多,谁也不保证他一年后的状态,就读洛斯中学是印涵煦的梦想,再加上巨额的医院费用,印小夏一咬牙就决定进入洛斯就读。
这样等哥哥病好,可以直接替换她,奖学金也可以用来缴纳医疗费用,这是一举两得的做法。
云家小姐了解这个情况后,放弃直接举报的方法,决定和印涵煦进行交易,她可以出钱帮他缴纳住院费,也可以帮印小夏安排好另一个学校,只要印小夏从洛斯退学,别再和莫鸿煊有纠葛。
她和莫鸿煊才是未婚夫妻。
云家小姐抽空来到医院,病床上的男生眉眼温和,她松了口气,对方看起来脾气很好,他应该能理解她的决定,况且印小夏一个女生生活在全是男生的环境,也不方便。
然而她在病床边站定,刚说明来意,印涵煦就一脸痛苦地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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