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节(1 / 2)
吕布鹰目微厉,凌厉的杀意四散而出。
就在吕布横眉立目之时,他手中的画戟霎时间已是绽放出一阵清越的铮鸣,旋即如同飞鸟一般掠空而过。
“咚!”“咚!”
两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响起,那两名来袭的汉军骑将已经是被吕布斩于马下。
张辽面色甚至都没有改变半分,对于这样的结局他并不意外,就是他面对着吕布也讨不了多少的好处,更何况这些寻常的汉军骑将。
身后一众甲骑早已是被吕布所折服,他们亲眼看到了吕布的威势。
矛戈盾甲无不碎裂,兵卒将校无不披靡,满营汉军,竟然无一人是其一合之敌!
“土鸡瓦狗,纵有万军又能如何?!
吕布看到抱头鼠窜的汉军骑兵,举起了手中的画戟不屑的嗤笑了一声。
“跟着我,杀过去,斩了敌将!!”
吕布平举着的画戟猛然向下挥去。
“万胜!!”
一众甲骑皆是狼嚎响应,跟随在吕布身后的并州义从与乌桓突骑,尽皆是用各自的语言的大声的应喝道。
草原之上,以强者为尊,譬如吕布这样勇猛的战将更是备受崇敬,连番的大战铸就了吕布的威名,也使得吕布的名望传遍了匈奴和上谷乌桓部族。
扶柳一役,吕布以一敌二,和颜良、文丑两人厮杀并不落下风,也引得众人惊叹不已。
那颜良、文丑两将在战阵之中的勇武可谓是有目共睹,两人合力却也只是战平了吕布。
吕布在一众骑军之中的威望早已经是到达了顶峰,骁骑将军的名号已经是被众人淡漠,所有人缇骑吕布的第一反应脑海之中浮现出的名号,皆是“飞将”!
穿杨贯虱,勇冠三军,飞将军也!
“万胜!!!”
响遏行云的呼喊声从黄巾军军卒的喉咙之中迸发出来,成百上千的骑兵跟随在吕布的身后奋勇向前。
滚滚马蹄卷起漫天烟尘,无数的黄旗呼啸向前,几乎遮蔽了一众汉军眼前的视野。
……
邹靖面色陡然一变,他看的十分的清楚,那土黄色的旌旗直奔而来的方位,正是他所在的位置。
“邹校尉,不如先行撤退,这支黄巾军有些不对劲。”
刘备也看到了黄巾军骑兵的异动,他再次睹了一眼一旁双眉紧蹙的关羽,此时关羽身上的弩箭还没有尽数拔出,只是靠着辅兵和军中的医师截断了箭矢。
鲜血正顺着关羽身上的盔甲一点一点的滴落下去,战马每一次的颠簸都使得关羽额头上的汗珠更多了几分。
常言十箭不如一刀,十刀不如一枪,虽然禁军甲胄还算坚韧,五支弩箭虽然射透,但终究是没有太过于深入。
三支羽箭射在了关羽的手臂和肩膀处,腰腹部也中了一箭,还有一件设在了关羽的大腿之处。
所幸关羽最后是侧过了身躯,避开了直射他胸腹的箭矢,否则就算是西园禁军奋力接应,现在抢回的也只可能是关羽的尸体了。
“撤!”
邹靖毫不犹豫的下达撤退了命令,他的注意力此前都被黄巾军营垒所吸引,而就在这时,那支官道之上疾驰而来的黄巾军骑军,在短短的转瞬之间便已经击溃了他留在中央的骑军。
崔昌是邹靖麾下的军候之人,在军中也有勇名,并非是什么滥竽充数的鼠辈,若是说马上的功夫,邹靖就算奋力想要拿下崔昌也需要费上一番功夫,但是前线来报,崔昌竟然被一戟挑落于马下。
百花战袍的黄巾军战将,邹靖只想到了一人,那就是黄巾军之中,名震漠南,立下赫赫战功的“飞将”吕布!
人的名,树的影,南匈奴部能够占据水草丰满的河套平原,可不是只靠着汉帝国撑腰,比起盘踞在幽州的三郡乌桓部族来说,南匈奴部也并非是什么孱弱的部族,若真的是孱弱,早已经是被鲜卑人夺取了所有的牧场。
中原大地,留的下弱小的宗族,但是在草原之上,却容不下孱弱的部族。
朔方之战,吕布于两军阵斩南匈奴部撑犁孤涂单于须卜,一举奠定战局,黄巾军大胜,南匈奴部尽皆臣服。
匈奴各部族中之人,闻吕布之名无不骇然。
斩将夺旗,易如反掌,前有匈奴万长薄格西图,后有匈奴单于须卜,如此战绩,就算是有刘备、张飞两人尚有战力,但是邹靖也觉得不太保险。
尤其现在幽州军新败,正是士气低落之际,吕布在此时带着精锐骑军赶赴战场,正好赶到了最好时机。
收兵的金声在汉军的阵中疯狂的响起。
攻击另一处营垒的赵融带着挥下的军队,在骑军的掩护之下飞速的后撤,吕布并没有理会他们,而是带着挥下的军将直奔邹靖而来。
邹靖看的分明,另一地的赵融部并没有遭到黄巾军骑军,吕布的目标非常的明确,就是直奔着他而来。
“命右翼骑军迂回从侧翼进攻,西园禁军压阵,郡兵在前,严阵以待!!若有溃逃者,立斩!”
邹靖当机立断,收回了撤军的命令,他看到被派遣拦截的骑军转瞬之间便已是四散溃败,没有己方骑军掩护,想要在敌方骑军的威胁之下带领步卒安然后撤,无疑是痴人说梦。
若是强行后撤,军阵微散,敌方骑军抓住薄弱,以骑弓攒射,突入阵中,必然引起连锁反应,引发溃败,到时候就算邹靖能逃过,麾下步卒必然全灭,不说去官免职,论罪下狱。
只怕是到时候中军处的刘虞都可能遭到危险,现在刘虞身旁只有不到两千余名军卒,若是被溃兵一冲,黄巾军的骑军再借势一冲,恐怕会有全郡覆灭之风险。
……
高台之上,刘虞有些急切的站起了身来,他早已经是注意到了官道上的那支黄巾军骑军。
但是他却没有一点办法,对于军略作战他却是一窍不通,此时看到邹靖被黄巾军的骑军攻击,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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