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节(1 / 2)
无论是鲜卑的骑兵拿的骨制武器,还是铁制和青铜器,都能够对黄巾军的骑卒造成一定的杀伤。
中部鲜卑统领骞曼本就是实力稍弱一些统治着东部鲜卑的魁头,就算是西部鲜卑的残部加入了他的麾下,实力还是要弱上一线。
就算是明知许安的援助不怀好意,就是想要他和魁头打个你死我活,消耗鲜卑的力量,来削弱鲜卑对于太平道的威胁。
但是就算明知如此,骞曼却是不能不接收许安的援助,不得不按照许安计划进行战争。
他很清楚,现在若是仅靠他自己,恐怕很快,他就将会走向末路,走向败亡,魁头将会一统鲜卑,成为鲜卑的新王。
而他骞曼将会成为魁头战功薄上的一份功绩,他的头颅很大的可能会被魁头做成酒器,日后作为炫耀的资本在酒宴之上展示给众人。
如此的耻辱,如此的下场,他骞曼如何能够接受。
就算明知许安的援助是一杯鸩酒,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饮鸩止渴,但是他也要将这一杯鸩酒饮尽肚中。
只要能够击败魁头,就算是鲜卑部实力大损,但是他还没有死,鲜卑部落也能够有未来。
那些趁着他年幼,卑鄙无耻窃取了鲜卑的贼子,才是真正该死的人。
魁头接下了魏庭的诏书,收下“魏鲜卑归义侯”的金印之后。
骞曼也接下了许安的诏书,收下了“太平道鲜卑归义侯”的金印,也踏上了太平道的战船。
汉庭和魏庭之间战事似乎永无休止,而在他们西方的太平道却是在他们纷争的时候飞速的发展着。
当初太平道之中传出要招收数万学童入学的时候,所有人都此嗤之以鼻,因为不说书籍的问题,单说是伙食费都已经是一笔巨大的开支,更不用提修建学坊等一系列建筑的花费。
但是最后太平道却用实际行动打了众人的脸。
太平道的钱似乎会生钱一样,按照绣衣使者的探查,还有多方的估算,太平道每年都要花费大量的钱财去用于学坊、工坊。
太平道根本不征发徭役,除去田税之外,太平道还征收了一项名为助役钱的税,顾名思义,就是为了徭役而征发的钱。
太平道的辖内无论是作为民夫运送粮草,还是去修缮道路,修缮水利,太平道的官府都是会发放一定的钱粮给予那些征募的工人。
这样以来,开支就会大到了一个难以想象的程度。
就算太平道真有金山银山,钱也不是这么败得。
在常人看来,太平道如此行事就是竭泽而渔,一群什么都不懂的农夫靠着抄家刮地得来的钱财肆意挥霍,等到那些被其抢夺的财产全部被挥霍一空了以后,便会原形必露。
到时候甚至不需要他们主动进攻,太平道便会因为财政难以为继,就此土崩瓦解。
只是他们却忽略太平道拥有的产业,还有货币流通到了民间之后,不断的流通也能使得商业的发展更为繁荣。
而反观汉庭和魏庭,两方势力不断的增加税收,大量的财富被豪强世家所占据,他们将大量的钱财埋于地窖之中,积蓄起来。
大商人几乎垄断了所有的商业往来,小商人只能在其庇护之下艰难维生。
而反观太平道内,那些小商人,却是如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走街串巷的贩夫货郎更是比起以前多了不少。
民有余财,也有了一定的消费能力,也使得太平道内的商业繁荣了许多。
汉庭和魏庭的商业实际上已经开始落后于太平道了,但是他们对此却是茫然无知。
甚至两庭之中还有很多的人在等着太平道因为财政的问题而发生崩溃。
只不过,现在太平道的经济却是比他们两方势力的经济都要健康的多。
盐、铁、酒等多项物资都被收归道有,作为专营。
太平道内还有不少的铜矿、银矿、金矿,太平道的经济正在振兴,财政也正开始改善。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凉州、并州、中州三地最不缺的便是矿场。
太平道内,小规模的养殖业也逐渐兴起。
太平道的农政司已经开始培育种猪和鸡鸭。
再加上边市的开通,北地鲜卑两部的大战已经展开,双方在漫长的边境线上厮杀争抢,许安将大量换下来的劣质武备,还有原本汉庭放在武库之中的积压武器都卖到了北地,卖给了骞曼,换取了大量的裘皮,还有钱财和牛羊。
而如今,太平道占据了蜀地之后,太平道不仅收获了大量的矿山,林场和湖泊。
也得到了最为重要的一项经济产物——丝绸。
北方的气候不适合养蚕,因为小冰河的影响,养蚕极为不易。
而益州气候适宜,更是长久以来便是丝绸的重要产地。
西汉时蜀锦品种、花色甚多,用途广泛,已经是行销全国,其价格最高者,甚至能比千金难求。
如今北地鲜卑的威胁大致解除,黄巾军在漠南的势力一家独大,北地的乌丸等部击败了西部鲜卑,但是都不敢对太平道动手。
黄巾军的骑兵一战击溃了西部鲜卑主力,阵斩西部鲜卑大人的事情早已经传遍了北地各部,甚至传到了细雨各国之中,没有部族在没有万全的把握之时,去蠢到挑衅一个如日中天,声威正盛的庞大势力。
如今西行的道路已经畅通,派遣到西域各国的鹰狼卫缇骑也发来的回信,西域各国虽有纷乱,但是总体来说还算安稳。
和西域通商的道路已经重新畅通,只要许安想,太平道的商队可以随时出发,通过凉州前往西域各国,将太平道内的货物贩卖到西域各国,换取大量的钱财。
而瓷器和丝绸便是在西域各国最为畅销货物。
取下益州之地给太平道带来的不仅仅是数百万的人口和大量的土地,更是为太平道开辟了一条源源不断生产财富的崭新道路。
第七百一十七章 形势转换、汉庭动荡
乳鸦啼散玉屏空,一枕新凉一扇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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