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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一下把手捉住,拉回了床上坐下:“别用手碰,我出门帮你买点药,你在这里等我。”
陆垂青有些郁闷地撇撇嘴,抱着枕头坐在床上。
肖展拉开窗帘,让阳光透进房间里,换好衣服,看陆垂青那股郁闷劲,低声笑道:“抱歉,昨晚是我有点冲动了。”
陆垂青:“……你现在去来得及吗?”
“来得及,我一会儿送你去公司,你先让前台送些早饭上来吧。”肖展走到床边,弯下腰在陆垂青脸颊上亲了亲,“还有其他地方不舒服吗?”
陆垂青摇摇头,肖展盯了他一阵,弯下腰,手掌抚上陆垂青的侧腰。陆垂青上身只松垮地披了一件衬衫、下身只有一条内裤,肖展的手指伸进陆垂青内裤的腰带里,神色丝毫未变:“我看看。”
“没有不舒服!只是……有一点点酸而已。”陆垂青躲开肖展的手,现在大白天,屋子里亮堂堂的,自己身上痕迹一大堆,在不是那啥的时候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你快去吧,我这个月全勤奖要是没了就怪你!”
肖展也没坚持,不再折腾他,出门去帮陆垂青买了药回来。
肖展买了几盒各种各样的消肿消炎药,还有那种专门的医用一次性颈环。上完药后,陆垂青这两天也只能暂时戴医用颈环了。
医用颈环外观看上去如同纱布,他自从过了青春期、第二性征稳定之后就基本上再也没戴过医用的颈环,这一次居然因为这种事戴上,陆垂青是既憋屈又郁闷。
他盯着仍然躺在地上的那条黑色情趣颈环,眼神颇有些和这东西从此势不两立的味道。
那天陆垂青幸运地没有迟到,只是一整个上午就已经被三位不明就里的同事询问,是不是脖子受了伤才包的纱布。
陆垂青当然没那个脸皮说实话,只能说的确是不小心受伤了——被“咬伤”确实也算是受伤吧……
六月一过,这半年又翻了篇,等到七月上旬,各大高校基本都已放了暑假,肖展的妈妈也趁着高校假期打算在S市住一段时间。
方月怀来的那天是周六,陆垂青还在上班,肖展也没提前告诉他自己妈妈要来,直接开车去机场把妈妈接到了家里。
那天正好是公司公布上一季度优秀员工的时候,陆垂青拿到了评优奖金。他心情愉快地回到家,用钥匙打开门,正好看见肖展从楼上下来,便二话不说走上前,开心地说:“肖展,我这个季度又是……”
陆垂青余光忽然注意到,客厅的沙发上似乎还坐着另一个人,他缓缓止住声音,转过头一看,顿时整个人一愣。
肖展的容貌很有他母亲的影子,陆垂青几乎一眼就能认出来,面前这个大方又知性的、五十多岁的年长女性是肖展的母亲。
方月怀穿着一身绣着白鹤图案的米白色丝绸高腰长裙,肩上搭着一条香槟色薄纱遮阳披肩,头发用十分古典简约的头饰盘着,温婉秀美、气质出众。
陆垂青怔了两秒,见对方望着他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进门居然没和肖展的母亲问好,连忙羞愧得红了脸,赶紧走上前颔首问好:“方阿姨好,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您来了,实在是太没礼貌了。”
方月怀连笑容都透着温和的诗书气,她站起身,拍了拍陆垂青的手:“你就是垂青吧?没关系,不用这么拘谨。”
方月怀的话让陆垂青紧张万分的心稍稍放下了,他平复下自己的心情,再怎么样这都是他第一次和肖展的家人见面,虽然不是谈婚论嫁的正式见面,还是得给人家留个好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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