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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似乎刚去外面接了电话回来。他很自然地抬手搭在梁松庭肩上,有点撒娇似的抱怨起来,“我去,周末都不让人休息了,电话没完没了的。为这几部招商剧目我真的累麻了。”

听他的意思,似乎是在媒体平台做剧目招商方面的工作。

梁松庭淡淡看了他一眼,没让他把手拿开。这人又看向了郁清灼,笑眯眯地说,“新朋友?怎么以前没见过呢,介绍一下?”

郁清灼没有主动做自我介绍,他想听听梁松庭会怎么跟这人介绍自己。

梁松庭方才流露出的那种只给郁清灼一人听见的暗哑的恨意消失了。

他不带感情地念了三个字,“郁清灼。”

郁清灼站在包厢中间,忽然不自觉地抖了下。

在他的印象里,好像就没听梁松庭以这种语气念过自己的名字。念得太冷漠了,像是一丝感情都不带。

那个男子在听了郁清灼的名字后,笑意深了些,他隔空指指郁清灼,说,“我说怎么眼熟呢。以前我在梁哥家里见过一幅素描,纸都旧得不行了,那上面的人跟你挺像,原来今天是本人来了。”

郁清灼见他言笑晏晏的样子,心知自己这回遇上对手了。

这个人就这么短短一两句,传达的信息量很大。他是有意要让郁清灼知道的。

他去过梁松庭家里,还不止一次,他能看到梁松庭多年前画的素描,必然关系匪浅,他听闻过郁清灼,而且也在警告郁清灼。

纸是旧纸一张,人也是前尘往事的旧人。郁清灼如果识趣,就不该出现在这儿。

梁松庭这时叫了男子的名字“沈霖”,继而沉着声说,“酒没喝多吧。”

沈霖笑着耸耸肩,他知道梁松庭嫌他话多了,但他也不怵,作出一副无辜样,“我喝什么酒啊,我还等着一会儿开车送你回去呢。”

这下就连主权都宣告了。沈霖也很懂得见好就收,此刻不再恋战,对梁松庭说,“你们慢慢聊,我去那边等你。”

说完他就走了,全程没和郁清灼握一下手、或是打个招呼问个好,所以他们各自是什么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了。

郁清灼并不向梁松庭多问沈霖,他现在没那个立场。梁松庭看样子也不打算解释。

郁清灼把手里的礼袋递上去,轻声道,“生日礼物。”

就在开车过来的路上,郁清灼还打过腹稿,想和梁松庭说道说道这枚纂刻的来历。可是经过刚才被赵觅阻拦又被沈霖搅局,郁清灼已经不敢对自己太乐观了。

他觉得梁松庭不会收这份礼,他周围的朋友,他的现任,都在说明郁清灼有多么不招人待见。果然梁松庭很干脆地拒绝了,“拿回去吧,不缺什么。”

那只锦盒在提袋里若隐若现的,梁松庭不用猜都知道里头的东西价值不菲。他不会平白无故收下这件礼,更不会给郁清灼任何错误的信号。

郁清灼提着礼物的手还那么抬着,这时候他也有点跟梁松庭杠上了。

他轻笑了声,然后低着声问,“你怕什么呢梁松庭?”

“我又不会吃人,我送的东西也不烫手。”

“你那些朋友一个个草木皆兵的,怎么?是担心我有本事跟你旧情复燃么?”

郁清灼已经丢脸丢得满不在乎了。

他本来没想要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但他带进来的这份礼物没道理再原样带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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