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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概也可以解释为什么路白菲往往隔上半年一年的才会主动找朋友聚一次。

他本性是那种温柔又淡漠的人,一般不喜欢自找麻烦。可是一旦要张罗一件事,淡漠的部分被他收敛走了,剩下温和的那部分总是会把身边朋友都照顾得妥妥帖帖的,让人如沐春风。

梁松庭一下车就说他,“不用你等,这么冷的天祁嘉舍得让你出来吹风?”

祁嘉护夫是出了名的,要不是路白菲降得住他,估计祁嘉能为了路白菲造个穷奢极欲的房子把他关在里面。

路白菲裹在一件长款羽绒服里,头发在脑后绾起来,笑着应了句“不冷”,走到车尾去帮着梁松庭提旅行箱。

郁清灼也从副驾下了车,快步走去车尾。

他和梁松庭这次带了一个大号旅行箱装这各自换洗的衣物,还有一个纸箱子里放着几瓶好酒,白的红的都有,全是郁清灼回国以后闲来无事收藏的。

梁松庭提上箱子,路白菲抱起装酒的纸箱,仅有的两件东西已经给他们分完了,郁清灼站着一旁有些无奈,“我空着手进去不好吧。”边说边试图去拿酒。

路白菲抬起胳膊拦了他一下,说,“你是我请的客人,没有让你搬东西的道理。”

郁清灼是被梁松庭直接从古籍研究所接走的,现在身上穿的外套也不厚。梁松庭一手拎箱子一手把他揽过来,顺势往院子里带,“先进去,里面暖和。”

路白菲看着他们之间的互动,一下有点恍惚。这两人分开多少年了,在一起时看着还是有那种别人替代不了的默契感。

等到郁清灼先进了院子,路白菲压着声,和梁松庭说了句,“恭喜,你们这是完全和好了?”

梁松庭没出声,他不想让郁清灼听见,只是些许摇了摇头。

路白菲是一点就透的,梁松庭的意思就是将好未好的时候。路白菲也就不再多问了,快走几步追上郁清灼,领着他往其中一栋小楼走去。

这个院子里有两栋楼,一栋是专供用餐娱乐的,餐厅、KTV包厢还有一间台球室都在里面;另一栋与汤池相连,上下三层全是客房。

先来的一帮朋友已经开席了,路白菲抱着纸箱进入包厢,扬声说了句,“松庭来了,这位是郁老师。”

他没有直接称呼郁清灼的名字,上回在清吧给梁松庭庆生时,郁清灼顶着压力到场受了不少冷眼,路白菲就算是冲着梁松庭的面子,这次也得先给清灼礼遇上了。

他是做东的人,他的态度摆出来,在场的朋友同样不会撂他的面子。

郁清灼在一旁很随和地接了一句,“不敢当,叫名字吧,郁清灼。”

说完,环视了圆桌一圈。

祁嘉坐在背对门口的位置,这一桌的人都抬眼看过来了,唯独祁嘉端着一个白瓷杯子稳稳当当地喝热茶。他一贯是这种秉性,郁清灼和他打过几次交道,多少了解他待人接物的脾性。

赵觅也在场,他放下手中的筷子,冲着郁清灼一扬下颌,说了声“来了”,态度比起在清吧那次好了许多,语气也是和熟人寒暄的语气。

大圆桌边还有两个人,一个体态微胖看着很乐呵的男人是费源,梁松庭曾经的师哥,搞建筑结构的,现在在水利部下属的一个设计院做中层管理。郁清灼早年就认识他,两人视线相接,费源点了点头,郁清灼也客客气气说了声“费师兄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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