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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突然想起来维苏曾经跟他炫耀的往事。

——维苏：“我12岁毙了36个偷猎熊的盗猎贩子，贼爽！”

——安娜：“哇，厉害，你怎么做到的？”

——维苏：“我先找到熊窝，送走熊一家，然后守株待兔！Biubiubiu！三下五除二搞定了！人赃并获！当然是在地狱人赃并获！”

——安娜：……盗猎贩子死得冤枉啊。

安娜：果然是调查员更加凶残。

“为什么要杀那些人？为了寻乐子？”安娜故意问。

“不是，”少女蜷缩起手脚，“是命令，组织的命令，只要命令我，我就会对任何人下杀手……我……”

[kp：暗投 ？？]

“害怕吗？”安娜拍了拍少女的脑袋，“夺走一个人的性命确实会感到害怕，这是人之常情。”

泉镜花仰起脸，用自己也不明白的希冀目光看向一直对她友善的安娜。

“但杀人的主因不是你，而是组织，你只是一把刀，刀刺了人，也没有人会憎恶刀，四舍五入你完全没必要害怕，”安娜笑容爽朗，“我第一次杀人是在无限制格斗赛上，那个人明明已经被我打断四肢了，却依然坚持不弃权，为了用比赛奖金填饱肚子，我才杀了他，听起来很逊，但我不后悔也不害怕。”

在少女颤抖的琉璃色瞳孔倒映中，安娜握着她的手，亲切而友好地说：

“真是太好了呢，镜花——比起我因为要填饱肚子杀人，你听从组织命令而杀人，更加有高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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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安娜：有普世意义上的善人的一面，也有恶人的一面，跟龟龟一样，具有两面性（bushi）。非常讨厌践踏生命的行为，但不会特意为了拒绝杀人而绕远路。

kp：是个道德底限很高，上限却很灵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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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安娜：培养企业凝聚力可是董事的必修课, 组织的boss在想什么呢？居然让杀手对杀人产生抗拒心理？]

[安娜：把适合的人才放在适合他能力发挥的岗位上，但也要注意人的心理状态，员工状态下滑带来的危害可是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最后一发不可收拾的啊。]

“你的负罪感太重了，”安娜自觉承担起心理辅导的责任, “虽然这是你善良的证明, 但是黑手党不需要对自己那么严苛，善良是能力有余的黑手党才能使用的奢侈品, 像中原干部那样, 镜花你还是个普通的黑手党小鬼, 暂时隔着橱窗看着就好，呐。”

[kp：暗投 ？？]

[kp：安娜 说服60 1D100=30 困难成功]

“嗯……”少女发出低到几不可闻的应答声，却把自己团成第二个兔球球。

“乖孩子, ”安娜满意撸撸少女柔软的发顶，“不用勉强自己，放松放松……”

“暂时, 闭上眼睛吧，镜花。”

泉镜花顺从地闭上眼睛, 将可怕的世界拒绝在自己心之壁的外边。

封闭心灵、顺从、无抵抗的少女——

[安娜：……原来如此, 说到底这里是黑手党啊。]

黑手党毕竟不是正规企业，不会有劳动法找上门, 因此也不会多在乎员工的状态，能用就用，不能用就舍弃，只要不是无法取代的特殊人才就不会特别对待。

这里遵守的是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