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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些人仗着太傅的关系,少往天牢里面打点了?"
"不出事皆大欢喜,出了事就把屎盆子往我们大理寺头上扣,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哦?"裴確扫了眼刚刚怒吼的人,"罪臣许介吃了外面送来的饭菜中毒,我大理寺只有看顾不力之责,谁送的菜找谁去,赖着大理寺做什么?"
"裴大人!"
卫泱撑着别人的手站起来,他本就瘦弱,身形单薄,这会儿更有一种形容枯槁的样子,看起来风一吹就要摔倒了。
"裴大人真是好利的一张嘴,一开一合,好好的人死在你们大理寺,倒成了别人的过错。"
"本官只不过是有一张利嘴,卫大人才有一颗铁石心肠的狠心啊!"
裴確走近他两步,"为了和裴某抗衡,为了打压大理寺,自己的亲舅舅都下得了手!"
卫泱一张脸白的像薄纸一样,为他这句话又惊又怒,"裴確!"
裴確也不恼,声线平淡,"听说许大人生前的时候待你可不错,怎么养出来小卫大人这么一只喂不熟的狼崽子呢?"
"裴確!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卫泱挣开扶着他的人的手,冲向前一步抓住裴確的衣领,"裴確!你才最歹毒!"
"好狠的心思!放纵我们的人进来送饭,然后你们伺机下毒,最后再一股脑儿推到我身上!"
"陷我于不忠不孝!不仁不义!"
"裴確!你好谋算!"
裴確烦躁的眯了眯眼睛,拉下卫泱的手将人一把推出去,"少在这里信口雌黄!"
他手劲儿本就大,这会儿又没收着,将卫泱推的一个趔趄,后退几步,还好事前有人扶着,才不至于倒在地上。
两人动了手,一时之间,两边的人马剑拔弩张,大有兵戈相见的气势。
小皇帝的脑袋在他们两人身上转来转去。
这种情况是他最怕遇见的,一边是他的心爱的裴卿,一边是他信任的太傅。
他们两人说的云里雾里,他听得七七八八,觉得谁说的都有道理,没有一个人的神情像是假的。
就卫泱来说,他不是看不到太傅在这件事上的私心,北地水患一案,抓出来了他的小舅舅,他与他小舅舅感情自小深厚,想保住他也不是不能理解。
这段时间,他确实也来探过自己的口风,可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人犯了错总要为自己的错误承担后果的。
自己若是心软,为了太傅的面子放过许介,那北地祁河两岸流离失所的百姓,被洪水决堤冲走的百姓,他们的性命怎么办?又由谁来补过呢?
他知道太傅不舍得,也知道北地水患的案子关键证据缺失,迟迟不能结案也少不了太傅的手笔。
他心疼太傅,也理解太傅,因此什么都没有说,任他拖着。
拖到拖不下去的时候,案子总该结了。
只是如今这关键人物许介出了事,他一个人,连起了裴党和卫党两拨人,既然有了利益纠葛,那不管出了什么事,他们都会认为是对方做的。
起码从自己的角度来代入任何一波人,都会是这样想的。
裴確要杀许介,是因为这人确实有罪,可有人扛着又治不了罪,心生怒火,借着每日的饭菜中下了毒将人毒死了。
将人毒死,一方面打击了卫党的气焰,另一方面削弱了了卫泱和外祖许家的联系,断了卫泱一臂,可谓一箭双雕。
而如果是卫泱要杀许介......
在卫泱看来,自己已经无力救回自己的舅舅,而把自己的小舅舅放在大理寺,放在裴確眼皮子底下,不知道经他的手能审出来什么,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先下手为强的好。
若是将他毒死,一方面能参个大理寺渎职的责任,最好能将大理寺卿季乌给拉下马,若是能顺势把自己的人给顶上去,那是最好,就算自己的人送不上去,新的大理寺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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