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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释天!你的死期到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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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城中高压之风淡淡,日光城内奢靡享乐的气息又借着春风吹拂。

天龙皇帝派贴身近侍相邀南境世子在宫中小聚。

连唐广都暗笑,这鸿门宴说来就来。

此次聚会只有君臣二人,很是私密,小食二叁,对月浅酌。

月勾嶙峋,叁两乌鸦轻啼,微风吹开沉默的树梢,一个花好月圆的春夜竟有些萧瑟。

天龙皇帝似乎也被勾起惆怅之情,举着杯,浓重一叹。

萧行逸也喝了不少,装着半醉半醒道,“下帝可有烦心事?”

天龙皇帝背对着他起身,举杯敬月,“孤只是想起,先皇也是在这样一个春夜薨逝,每逢春日总觉得寂寥。”

“下帝对先皇的思念之情,感人至深。”

天龙皇帝转过身,悲壮说道,“先皇薨逝前,曾对孤说,要照顾好弟妹。孤和玄王,常年分隔两地,总是无法亲近。而幼妹的婚事,更是我的心病。若是父皇母后泉下有知,定会怪孤心冷情薄。”

奇怪真是奇怪,一个帝王怎会对臣子如此吐露自己的心声。萧行逸能猜出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只是埋头装醉,两眼眯瞪瞪,也不说话。

也许也喝得不少,天龙皇帝也有些激动,“孤第一见世子便觉得,意气风发年少有为,将来定是我殷朝的股肱之臣。”

说到这,他缓缓皱起眉宇,眸色变得幽暗,自上而下投向他,“这段日子看来,世子与幼妹若是结为婚好,定是一段良缘。”

萧行逸故作醉醺醺地起身跪拜,“微臣承蒙下帝厚爱,诚惶诚恐,定会报效国家。只是这神爱公主如此尊贵,臣断不敢高攀,恐怠慢了公主。”

天龙皇帝低沉地笑起来,俊脸薄怒,明知故问道,“孤安排你与公主行香寺一见,可否见到公主。”

“臣不敢不尊下帝安排。”

他玩味一笑,“哦?是嫌公主貌若无盐,配你不起?”

萧行逸答得诚惶诚恐,“公主仙姿,微臣岂敢打量细看,只是说上两句话便匆匆告退。”

他又犹豫补充道,“南境比不得日光城繁华,且天高地远,风俗大不相同,臣,臣…”

说着说着,口齿也不清,天龙皇帝见他如此醉态,嘴角抹起一阵玩味的笑意。

“诶,世子先不要一口回绝,再考虑考虑。”身旁内侍有为二人斟酒,他举起酒杯,“接着喝,今夜无君臣,你我二人一醉方休。”

萧行逸满口应承,胡乱地叁呼万岁,一杯接着一杯地豪饮,心理却清醒,他直接答应不行,满口回绝也不行,只能见招拆招。

满怀警惕,表面上烂醉如泥,实则心中未敢有半分松懈。

他对殷嘉耀的招揽不屑一顾,而天龙皇帝又是玩弄权术的好手,他需忌惮他半分。

正想着,远远瞥见摩罗急匆匆赶来,趁机他佯装再不起匍匐在桌上。

天龙皇帝故意试探,“世子,世子?”

萧行逸没有回应,他这才放心,眸中回复冷色,对着摩罗直言道,“何事?”

“莲宫上有异。”

摩罗顿顿,看见酒桌上不省人事的萧行逸,他仍未掉以轻心,凑在天龙皇帝耳边道,“陛下怕是要早做准备。”

天龙皇帝眼神顿时变得警惕慎重,扫视一下四周,压低声线问摩罗,“可都准备好了?”

摩罗无声点点头,扫扫一旁瘫醉如泥的萧行逸,“他该如何处置。”

天龙皇帝早已心不在焉,“随意丢到哪个宫里安置。”说罢便大步走回寝宫。

莲宫之上,温暖糜烂。

屋里烘着暖香,神爱公主衣袍缭乱,胡乱耍着剑,“二哥,是这样比画吗?”

兄妹俩闲来没事,殷嘉耀教她剑舞一曲,她按照他的模样耍了个剑花,剑柄玄铁制成,她拿着有些吃力,被殷嘉耀抱在怀里一边扶着她的手,一边托举着剑柄,贴着她道,“这剑太沉,不适合你,等二哥给你寻把短剑给你玩。”

神爱公主拖着衣摆,一个没站稳,歪倒在横榻之上,殷嘉耀伸手去接,二人跌坐一团,她趴在殷嘉耀身上,软软裹近他的氅衣内,贴紧他的胸肌。

要穿他的衣服,一张小脸从灰鹤色衣袍中抬起,手撑着尖尖下巴,眼睛朝着二哥一眨一眨,“听闻西界多产赤铁,铸剑最好,二哥什么时候带我去西界呀?”

殷嘉耀单手支起半身,噙着笑看向妹妹,懒懒说道,“日光城不好吗?这么想去西界。”

“日光城人多,我见着人就烦。”

殷嘉耀起身将妹妹压在身下,眼中欲望满满,鼻息蒸腾密密喷向她,“你我兄妹二人在哪里都是天堂。”

殷大士挑眉,小心翼翼问道,“那大哥呢?”

“你心里终是更加看重大哥。”

殷嘉耀重重的一叹,半裸着上半身坐起,双手颇为无奈地拖着头,发丝也散落一半,极为无奈道,“大士你知道,我有多恨殷释天,若不是他,你我二人早就相守,何苦耽误那么长时日。若不是你阻拦,殷释天已是我刀下魂。”

“别。”殷大士捂住他的唇,“世上也就只有我们兄妹叁人了,将这殷朝江山留给他,有妹妹陪着你,从此逍遥度日,这样不好吗?”

殷嘉耀抬起头两手扣住她的肩膀,他语气卑微甚至有些哀求,“大士,你告诉哥,你心中对二哥可有半点真情?”

殷大士望向他,他散着乌发,唇似海棠红,谪仙般精致的五官,男生女相,眼中都是对自己的爱意,这样的容貌极富魅惑,她怎能不动容。

伸出双手,缓缓围住他的瘦削的肩膀,“怎会不爱,二哥忘记了,妹妹曾说过以后要嫁你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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