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凶,只可惜是只小奶猫。”(1 / 2)
成亲后殷大士的生活并没有任何变化,这位茶庄老板娘,整日神龙见首不见尾,白日里都依旧是萧无量出面照顾生意。
他婚前承诺的,大士每日想几时起床便几时起,想来看顾下生意便到店逛逛,何时想回娘家便带着崔髯就回了家。
殷夫人起初见她回家时,总会问道,“他对你可好?”
殷大士囫囵道,“唔还好,但是总没有爹爹好。”
日子长起来,殷夫人见她如此随性且自由又隐隐约约有些担心,“你不要太过随心了,总要操持起家务,有个大样来。”
殷大士倒没觉得自己有何不妥,“怎么了吗?”
“你可不知道,萧女婿虽然成了亲,对你极好,但咱们总归是生意人,每日对着宾客也需要笑脸相迎,这就给有心人可乘之机了。”
殷大士仔细回想起,自己娘亲说得也是实话,即便茶庄上有掌柜小二,但有些寂寞深闺的官太太们前来订茶,萧无量也总要应承应承。
自己夫君偶出现在茶庄时,往往是自家茶庄最高光的一刻,四周都是慕名而来的簇拥。
她也不傻,特意留了心眼,每天都要帐房将当日收支呈给自己过目,萧无量浴后半裸着上身,见自己夫人挑灯夜战,研习并不熟悉的账本。
他走近,身上散发着干净如海流的气息,温暖宽阔的胸膛拥着她。发丝上滚落的水滴落在她袖纹上,“账本有什么可看的,不看你的相公?”
说罢欲抽走她手中厚厚账册,殷大士急得跳脚,“你不让我看,定是有猫腻!”
萧无量立马抽回双手,一副投降模样,“什么猫腻能写在账本上,难不成写着寅时卯刻,少东家外出叁个时辰未归。”
可殷大士也是极为聪慧,一目十行下也能看出这端倪,一页纸一页纸给他翻过,“你看这个戴薇夫人,上月买十斤雀舌,这日又买叁十斤龙井,这对劲吗!天天以茶佐饭都吃不下那么多,只怕此人醉翁之意不在酒!”
尽管卖茶并非萧无量的本职,加之他实在不记得这戴薇夫人是何人物,但看她气得皱着鼻子,心里觉得可亲可爱,故意模棱两可说道,“唔,人家上来买茶叶我总不能不买吧,卖茶叶赚得的钱,我可是分文不差地全部交予你,你可以拿去买漂亮鞋子!”
“哼。”
殷大士心里不是滋味,但又心知生意就是生意,一股火无处发泄,只能心里暗骂道,这卖得哪是茶叶,分明是冲着他的一副好皮囊来的!
这几日她算好,又到这戴薇夫人上茶庄的日子,她早已打探好,这戴薇夫人是将军遗孀,城中有名的俏寡妇。
她掐着点登门拜访,果见一美妇人头戴围帽,携着两位年轻侍女,正与掌柜不耐交涉,“我家少奶在你这庄上坐了叁个时辰,为何还不见你家少东家?”
掌柜也是公事公办模样,“少东家如今人在茶室内,不方便见人。”
“少奶月月买你茶坊大几十斤新茶,如今连你家少东家一面都见不到,有你们这样开门做生意的吗!”
这小侍女也是泼辣的主,面对这样的搪塞当然不领情。
那美妇人撩开围帽,伸出纤细楚楚一双手,饱含秋水的双瞳盈盈一望,拿出个金元宝,“劳烦掌柜再去说一说,就说我只想单独见你家少东家一面,见面后便再无牵挂了。”
掌柜按住心中的嗤之以鼻不表,但脸色阴沉道,“咱家少东家恕不见客。”
戴薇夫人幽咽起来,站在堂口,一口一口“萧郎萧郎”唤着,大有今日不见萧无量便要搅黄今日茶庄生意之意。
等掌柜为发难之际,殷大士绰绰约约走来,裙裾旎旖,纱罗环绕,径直略过戴薇夫人,吩咐掌柜道,“还不撵了出去,影响这茶庄生意。”
掌柜得令,小二也是一阵小跑,吆喝着戴薇夫人,“得嘞,咱家老板娘有令,这位夫人您请吧。”
“你家夫人?”
那戴薇夫人见殷大士,穿着宽袖长衣,单梳一蚰云髻,玉环挽发,蘸着牡丹。知她是茶庄老板娘,萧郎的妻,咬住下唇一副楚楚可怜模样,“茶庄大开迎来送往都是客,你怎能赶我走?”
“我不仅要赶你走,以后我家茶庄也不做你的生意。”殷大士口气极为淡漠,走至柜台边,一手把玩起她随意搁置在案的金元宝,“我夫君不是你捧的戏子,千金买笑。你这样的人,也配不上我家这么好的茶。”
戴薇夫人也是少有听见如此直白的嘲讽,一时脸红一阵白一阵,无法反驳,直指着她,“你你你你…”
“有何事从着我来,别朝着我娘子指指点点,你你我我的。”
萧无量不知从何现身,挡在她身前,一股子威慑力压得戴薇夫人立刻住嘴,他一脸不容侵犯的威严,呵斥着身旁小二,“没听见我夫人的话吗,还不送客。”
四周一片鸦雀无声,作鸟兽散,也因着这次闹剧,萧无量惧内之名传的人尽皆知,他也大方地一笑置之,“萧某开门做生意,求得就是家和万事兴,娘子好,自己的日子才好过。”
传到殷大士耳中,她不高兴,越走越快,将萧无量撇在身后,又忍不住数落他。“你啊,这人耳根子软,不懂拒绝,又不知如何回嘴,要是我知道哪起子小人在背后碎嘴,定要跟他上去掰扯个清楚。”
萧无量忍着笑,跟在她身后,只“嗯嗯嗯”答着。
刚掩上门,快步走上两步前去,从身后抱住她的腰,声音醇厚冒着色气,在她耳边道,“真凶,只可惜是只小奶猫。”
她的确是纸老虎,在街上还叉着腰一步一回头的凶他,可进了家门,就总是任他欲求欲予。
抵在房门之上,被他亲得晕头转向,两舌勾缠着,每一颗贝齿都被他舔得干干净净。
萧无量一边亲一边脱她的衣物,直到将她剥得一丝不挂,抱着她放在院中老树之下的软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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